以前,我雖然知道傅霆川霸道極端,但還是覺得他某些時候的小個性是暖心的。
可如今,他發瘋猙獰的麵孔,如地獄裏爬出來的鬼魅,讓我驚恐不安。
“傅霆川,你真的瘋了!”
我伸手撥打火警電話。
而他再次趁我不注意,拿滅火器偷襲我的後腦勺。
就連我的手機,也一並被他砸了個稀巴爛。
一陣劇痛襲來,我的衣衫都被流淌的濕濡血水所染紅。
從迷蒙混沌中艱難抬頭,卻發現他已將門緊緊關閉,不留一絲縫隙。
站在門外的他,對著我一頓苦口婆心的教育。
“蘇如煙,你就在裏麵好好反省下自己的問題吧!”
“薇薇根本不是你口中說的私生活不檢點的壞女人!她潔身自好,還是個清純處女!”
“而你——別再試圖耍心機引起我的注意!別再偽造證據來詆毀薇薇的品行!”
他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無外乎在陳訴一個事實。
沈薇薇的動態是無心之失,愛慕他也屬正常。
而那婚床不收拾的套子,則是我自導自演故意惡心他的。
“傅霆川,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
我心底憋屈,大喊冤枉,卻被一口黑煙嗆進喉嚨,發出咳咳的啞聲。
“傅霆川,這裏麵很危險,你先把我放出來,我們可以三人當麵對峙!”
可傅霆川不肯,他冷哼一聲,繼續若無其事地嘲諷道。
“不過是一點小火焰,又死不了人,你裝什麼可憐?這是你詆毀別人的下場,活該!”
“我不可能放你出去的!你曾經恐嚇薇薇好多次了,是她仁慈不跟你計較,可我不行!”
“薇薇不過是躺了一下婚床,你就對她人身攻擊,還讓她患上心理創傷!你真歹毒!”
我被嗆得快要窒息,啞著嗓,低聲辯解。
“傅霆川,你信我一次......”
然而,傅霆川根本沒有理會我的話。
就在他接到一個電話後,原本喋喋不休的罵聲才戛然而止。
他緊張的大吼:“薇薇?別慌!
我現在就來,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遠,仿佛忘記我還處在危險當中。
盡管我已經撥打了求救電話,可眼下我的情況卻極為危急。
在房間裏頂著虛弱的身體四處尋覓,卻怎麼也找不到一條濕毛巾。
此刻的我,正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邊緣。
而他的聲音驟然響起,又給了我一絲生的希望。
就在我以為他對我有所留戀,他竟然試圖阻撓外麵的救援隊進入屋內。
“救火?不需要!”
“那都是有人報假警,我是屋主,你們可以走了!”
我聽到外麵有男人的聲音在跟他起爭執。
“不行,就算你是屋主,我們也要到屋內進行檢查才可以!”
傅霆川大怒。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們廢話,反正你們不準進入,否則我投訴你們!”
男人感到為難,卻怎麼也攔不住要走的傅霆川。
聽著傅霆川駕著跑車離開的轟鳴聲,我心底一陣悲涼。
我的命,在傅霆川眼中,就那麼的不值錢嗎?
為什麼他不僅不擔心我,還可以毫不猶豫的相信沈薇薇的一麵之詞。
我艱難地爬到窗邊,用盡全身地力氣,大聲呼救。
“救命......”
“救救我......”
“這裏有人,你們快來救救我!”
我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救援隊身上,我生怕他們因為傅霆川的威懾而離開。
可腦內的氧氣像被一瞬抽空,我大腦一陣眩暈,半個身子卡在了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