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哥哥重生的事情,隻是將前世的一切都說成是一場夢。
哥哥原本還不相信,可越聽臉色便愈發凝重。
“趙啟澤若當真參與謀反,必定不會是幫襯皇上。”
“太後作為正宮娘娘,一向厭惡寵妾滅妻這樣的事,這次卻沒有一點消息。”
“不管是敲打武安侯府,還是幫襯鎮遠將軍府都有可能。”
“最不確定的,反而是蕭從墨。”
攝政王蕭從墨,是先帝最小的弟弟,自小因容貌有損而常年戴著麵具。
當時一眾人對他的印象都是隻顧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因此在宣布他為攝政王時還鬧了不少風波。
誰料成為攝政王的蕭從墨一改往日的浪蕩,以雷霆手段處理了一批心懷不軌的人,迅速穩定下朝政。
與太後不同的是,蕭從墨似乎對皇位並不熱衷。
他不幫皇上拿回親政權力,卻也攔住了幾次太後對皇上下手。
見我沉思不語,哥哥安慰我道。
“梨兒,這件事哥哥去查就好了。”
“將軍府你若是待得不安心,不如回武安侯府?”
我搖了搖頭,認真道。
“若趙啟澤當真參與,難保不會連累武安侯府。”
“不清楚趙啟澤做了什麼也無礙。”
“我會盡快逼趙啟澤主動與我和離,在此之前我不會離開將軍府。”
見我堅持,哥哥也隻能作罷。
而趙啟澤為官多年,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因為這事遭了聖上訓斥。
不僅自己被罰俸,連帶著他辛苦為趙老夫人尋來的誥命也被剝奪。
他氣得跑來院子裏與我大吵大鬧一番,而我卻笑吟吟地問道。
“將軍若有不願,大可與我和離。”
“和離書一簽,你我再無關係。”
此話一出,趙啟澤頓時鐵青著臉色。
鎮遠將軍府能有今日,多虧了武安侯府的幫襯。
林婉兒再得他喜愛,終究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無法成為助力。
這就是林婉兒心心念念的情愛,始終比不過半分的權勢。
“青梨,你我乃是夫妻。”
趙啟澤抓著我的手,低眉順眼地勸說道。
“你我和離,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你若是不喜歡林婉兒,大不了我讓她離遠點就好了。”
“又何必鬧到外邊去呢。”
我扯開趙啟澤的手,冷笑道。
“是嗎?”
“若我讓你將她送走,永遠不入京城。”
“你答應嗎?”
趙啟澤支支吾吾,半天沒有吭聲。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願意,林婉兒如今已經懷孕,說不定就是他期待已久的兒子,他又怎麼可能放棄。
偏偏他也不敢告訴我,生怕我會對那個孩子下手。
之後趙啟澤又尋了我幾次,可每一次我都是逼著趙啟澤送走林婉兒,並且用他靠武安侯府這件事處處貶低他。
本以為依著趙啟澤自傲的性子,應該會答應與我和離。
沒料到他竟也堅持著,怎麼也不答應和離一事。
轉眼間便到了太後壽宴的日子,林婉兒想跟著一起去,趙啟澤顧忌我會下手,連忙將林婉兒帶回府中。
看出趙啟澤的防備,我也毫不在意。
入了宮,爹娘與哥哥一見到我便噓寒問暖,對趙啟澤的討好卻毫不在意。
一時間引得議論紛紛,都在笑話趙啟澤為了個青樓妓子,竟失了武安侯府的助力。
我早早派小鈴將這一切告訴戶部尚書夫人,就是為了讓她將趙啟澤的事情傳遍整個京城。
如今一看,效果還不錯。
宴會開始,奇怪的是攝政王卻遲遲未到。
我悄悄觀察著太後與皇上的明爭暗鬥,對趙啟澤的討好一概不予理會。
一時不查多飲了些酒,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
擔心自己失態,我想要叫上小鈴出去走走,卻發現小鈴不知去了何處。
無奈之下,我隻能自己往花園走去。
可越走暈眩的感覺的便越重,渾身上下也不自覺變得燥熱難耐。
我腦中警鈴大作,靠在長廊四下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來不及思慮,我趕緊往反方向小跑起來,卻正好撞入一個滿是冷香的懷抱。
“阿梨?”
我腦子越發混沌,顧不上旁的拉著那人直接躲入假山之中,手腳不安分地蹭著。
燥熱侵蝕理智,我忍著難受抬手拔下發簪,猛地朝著自己大腿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