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序北抵達婚紗店時,喻之揚和程南溪已經在那了。
換上婚紗的程南溪和穿著西裝的喻之揚宛如天生一對,連店員都在連連讚歎:“兩位真的太有夫妻相了!祝你們百年好合。”
直到喻序北走進去,喻之揚笑笑,退到一旁:“你誤會了,他才是新郎。”
店員刹時麵露尷尬:“抱歉,我還以為......不過兩位是雙胞胎嗎?長得很像呢。”
“不是。”喻之揚率先開口,“我們差了兩歲。”
店員忙迎上來,開口問道:“喻先生想要試什麼樣的西裝?”
喻序北逡巡一圈,正要開口。
程南溪已經率先道:“就穿之揚哥身上那套吧!他都已經幫你試好了。”
喻序北並不喜歡那套西裝。
白色西裝,他不喜歡過於招搖的顏色。
於是他搖頭:“給我拿套黑色的。”
程南溪有些不愉,皺起眉頭,走向喻之揚:“之揚哥,我這婚紗怎麼樣,你喜歡嗎?”
店員在一旁看著,也察覺到這詭異的氛圍,連連咂舌。
“好看。”喻之揚抬手揉揉她的頭,說,“你穿什麼都好看。”
“你喜歡就好,那就選這套吧。”她說完,從兜裏取出一枚戒指盒,遞給喻序北,“戒指你也不用再買,就用這對就好,也算幫你省錢了!”
喻序北打開盒子,看到裏麵那對戒指,再也控製不住表情,輕輕皺起眉頭來。
戒指中的其中一枚,程南溪經常戴。
這是喻之揚送給程南溪的禮物。
隻是,其中一隻老舊,另一隻卻像是剛剛才買來的新戒指。
就連結婚,程南溪也要用喻之揚送給她的戒指。
宛如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她真正想嫁的人,是喻之揚。
從來都不是她喻序北。
程南溪更是毫不避諱:“反正這場婚禮隻是為了滿足你媽的遺願,隨便辦辦敷衍一下就好!”
說完,她甚至譏笑了一下:“這麼說,也不完全對,還為了滿足你。畢竟,你用這場婚禮來威脅我,我也不得不妥協。”
“所以,比賽,你一定得拿冠軍,讓之揚哥站上領獎舞台之巔,否則的話,婚禮,我絕不出席!”
她眉飛色舞,滿臉傲然。
喻序北卻沒有再試那套店員拿出來的西裝。
而是平靜地將戒指放回戒指盒,還給她。
程南溪意外之際,喻序北已經開口:“冠軍,我拿不到。”
程南溪臉色猛變:“你什麼意思,你玩我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點開喻序北發來的那份檢查報告。
喻序北一頓,心想原來她已經看過了啊。
她看過了,卻沒回複。
“你不會又要說什麼你要殘廢了吧?喻序北,你覺得我真信你嗎?”程南溪連連冷笑,“不知道去哪裏P一張莫須有的圖,就開始腆著臉裝可憐賣慘,我不是三歲小兒,那麼容易就被你欺騙!”
“有本事你真殘疾了上不了場,否則這比賽,你必須給我去!”
“你也不想,你媽盼了這麼久的婚禮,最終又沒了吧?”
冷漠在她的瞳孔之中閃爍。
威脅人的,分明是她。
喻序北不知道,到底憑什麼她覺得是自己在威脅人呢。
喻序北輕輕搖頭,勾起一抹苦笑:
“我還是那句話,我沒騙你。”
“我確實沒辦法上場了。”
“你——”程南溪激動上前,抬手指著他的鼻子,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那你到底什麼意思?這婚禮還辦不辦了?”
“不辦了。”喻序北淡淡開口,“程南溪,我們分手吧!”
程南溪猛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