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貼在耳邊,沈羽澤的聲音一直在響。
“念念,你在哪裏,這麼不回我消息,念念?”
再度聽到沈羽澤的聲音,我胃裏翻湧,好不容易才忍住想吐的欲望。
我示意祁安把電話拿遠一點。
偏偏他會錯意,以為我要他離開。
嫉妒燃燒他的心,他湊在我耳邊如蛇蠍低語。
“你別想趕我走,你男朋友會聽見我的聲音吧。”
哦豁,那不是正好。
沈羽澤還在不停說話,我感到一陣厭煩。
從祁安手裏接過手機。
“沈羽澤,我們兩個早就沒有關係了,別來惡心我,我現在好的很。”
電話被我掛斷,隻留下一臉驚訝的祁安。
也是,畢竟上一世的我可是對沈羽澤情根深重。
祁安每次讓我接電話,我都會向他呼救,試圖逃離祁安。
因為這樣的事情,上一世的我想盡一切辦法去威脅祁安。
最後發現傷害我自己對祁安的威脅更高。
於是我絕食,自我傷害,導致祁安不得不把我關起來,用鎖鏈束縛住我。
前世是我太愚蠢,以為沈羽澤是真愛,為了他糟蹋自己,甚至忽略真正關心我的人。
為了根本不值得的人傷害自己,多麼愚蠢。
祁安以為這種方式能夠折磨到我,沒想到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肉眼可見,他開心起來了。
“我就知道,念念還是想呆在我的身邊的。念念,他是這樣叫你的吧,真惡心,隻有我才能這麼叫,念念,念念......”
祁安從背後抱住我,下巴墊在我的肩膀上。
他人瘦,下巴擱得我肩膀疼,我扭了扭想掙開,不料被他抱的更緊了。
“不要離開我,好嗎,念念。”
被祁安緊緊抱著,我放棄了想掙脫開的心思。
行吧,硌點就硌點,大不了下次我穿厚點。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頭頂的手術燈晃得眼睛睜不開。
我聽見血肉被劃拉開來的聲音,還要醫生輕生說話的聲音。
“病人大出血,快叫家屬過來。”
接著是腳步聲,應該是沈羽澤過來了。
“隻要她的器官就行,人和我沒關係。”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對了,手術失敗,我死了,而沈羽澤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
我躺在醫院的太平間,被人遺忘。
直到一個人抱住了我,眼淚滴落在我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