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慘死在後宮之中,我帶著入夢術進入後宮。
我發現還有人也擁有,她們利用入夢術,成為陛下的心上人、掌中寶。
我不一樣,垂眸看著跪在我麵前的陛下,扯唇丟了個碗裏的剩骨頭。
[乖,吃吧。]
1
我是生在江南的普通女子。
我的阿姐生的國色天香,卻在某次出行的時候,不小心被下江南的陛下看中。
她離去之前撫摸著我的眉目。
[等到我在京城安頓好,自然是把我的妹妹接過去,等我。]
我在滿是春意的江南等呀等,等到一個消息。
我那個眉目滿是溫柔的阿姐,死在了京城寒冬,死在了那紅牆之內。
傳消息的人看著我,眼神帶著些許憐憫。
[得罪了貴妃娘娘和大公主殿下,沒有禍及家族,已然是好的。]
我不知道傳消息的人何時離去,我隻知道我沒了阿姐。
阿姐是夢族之人,天生有入夢之術,竟然在後宮之中悄無聲息的死去。
我的直覺告訴我,有人害她!
是那兩個人還是一群人,又或者是那位高高在上之人!
我咽下阿姐的心頭血,進入到了後宮之中。
我入宮,成為後宮之中的一個小美人。
陛下最寵愛的是當今的貴妃,子嗣裏麵則是將大公主視為手中寶。
在無人的角落裏邊,嬪妃互相欺壓,爭取著那一絲絲利益。
而我則是那個被欺壓的對象,連帶身旁的人也同樣如此。
我拿著手中的剪刀,修理著麵前伸出枝芽的花,嬌嫩的花,在剪刀的鋒利之下柔弱無比。
站在旁邊的宮女麵容不甘,眼神流露憤怒。
[蘇美人不去爭不去搶,這究竟什麼時候才有出頭之日!被別人欺負了都沒辦法還手!]
看著身旁為我打抱不平的宮女,我伸出手中的剪刀,剪斷麵前的枝芽。
哢嚓!
門外傳來聲響。
[陛下,召見!]
召見我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後宮,不少人在觀望著。
偌大的後宮之中,陛下隻寵愛貴妃一人。
現如今竟然招一個美人,這怎能不讓整個後宮多增添些許疑惑。
我頂著來來往往的目光,踏入到這宮殿之中。
大殿之上,坐著的是不怒自威的陛下。
我一進去迅速被壓著跪在了地上,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砰!
從上邊丟下來的茶杯砸在了我的身旁。
我跪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但手臂被劃上了一道淺淺的紅痕,血珠冒出。
高坐在上方的陛下,聲音威嚴。
[你使用了什麼歪門邪道!]
我抬起臉對上陛下的目光,看見那雙狹長深邃的眸子,此時此刻帶著些許從未見過的神情。
那是恐懼。
我知道陛下為何那麼看著我,多麼熟悉的眼神呢。
我昨天在夢中養的那條狗,流露的正是這樣的神情。
不聽話總是要給些教訓的,這正是訓狗。
我在內心低聲笑著,但表麵上卻流露出些許脆弱的神情。
[妾身不知道陛下所說這番話究竟是何意思,妾身真的不知道。]
我仰頭露出那宛若皎月的容顏。
楚楚可憐的麵貌,再配上那眼角滑落的淚水,此時此刻的我。
就是真正的美人憐若,美不勝收。
陛下是男子,自然而然也會心疼。
心疼美的事物,無論是男是女皆會如此。
隻不過男子對女子而言的心疼,總是帶著股別樣的意味。
這樣的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帶來威脅,和夢中那跋扈至極的人,簡直成兩麵。
更何況將相似麵貌的人壓在身下,這是男人的劣性。
陛下看著我麵露遲疑,眼神的恐懼打散變為心疼。
他快步走下台階,將我摟入懷中。
用指腹擦幹我眼角的淚花,那俊朗的容顏此時此刻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這倒是冤枉你,不過問你幾句,你就哭成這樣,未免也太嬌弱了些。]
陛下說話略帶著些許歎息,可是眼神之中又帶著熟悉的高高在上。
這是男子對於女子的憐惜。
我向來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一下子倒入陛下的懷中。
露出了皎潔的頸部,如同柔弱的花,任人采摘。
我躺在陛下懷中,在看不見的角落眉眼微彎。
[妾身向來如此,受不起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