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合作要談。”
終於找到理由,周致遠在客廳攔住出來喝水的安謐。
連著幾天,安謐不僅搬去了客臥,還對他視而不見。
在公司,除非必要的工作不會和他多說一句話,到家後,也把自己關在書房。
上次商談的投資已經到了簽合同的階段。
周致遠總算是找到了理由,和她說上話。
“知道了。”
安謐喝完水,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上了樓。
周致遠悶著氣,跟在她身後。
在安謐要關臥室門的時候,他伸手抵住,趁著安謐失神的片刻,側身進了房間。
他把安謐按在門上,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劇烈的疼痛讓安謐皺起眉:“周致遠,你做什麼?”
周致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安謐隻是幾天沒理他,他就煩躁地睡不著覺。
周致遠因為工作原因,隱隱有勁椎病的前兆。
安謐特地去學了按摩手法,每晚都幫他按摩,還去谘詢了醫生朋友,花大價錢買來了膏藥。
周致遠總是不耐煩,安謐還要哄著他。
現在好不容易清靜了,他卻不習慣了。
周致遠盯著安謐白嫩的臉,喉結滾了滾,他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抱著她睡不著,隻好別扭地說:“你給我買的膏藥沒了。”
安謐狐疑:“你不是不喜歡貼嗎?”
“可我最近脖子很疼。”周致遠理直氣壯。
他以為這樣說了,安謐肯定要心疼了。
結果安謐很平淡地說:“我把醫生的微信推給你,以後你自己買吧。”
“可以前都是你給我買。”
“周致遠,你煩不煩?”安謐使了勁推開他,“我很忙,你要是沒時間,可以找傅之雅。”
周致遠愣住了。
“你讓我去找傅之雅?”
“是。”安謐沒有任何猶豫。
周致遠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安謐,我是你老公,你把我推給別人?”
“你也知道你是我老公啊?”
那天的事,倆人都沒提。
安謐也找了林聞生吃飯,他就隻是帶傅之雅去個公司,安謐也沒解釋,憑什麼他要低頭?
看著安謐臉上的怒意,周致遠突然抱住她。
“安謐,你是不是吃醋了?”
安謐一怔。
這反應在周致遠看來就是默認了。
他愉悅地勾起唇:“我說過,在婚姻期間是不會背叛你的。”
“安謐,醫生說傅之雅情況在好轉,再等等。”周致遠這次給了確定的時間,“一個月後我就告訴她真相。”
安謐被緊緊抱著,能聽到周致遠的心跳聲,她晃了神。
年少時,每次她沒有考好,周致遠就會這麼抱著她。
從前的少年身上是清冽的薄荷香,安謐輕輕吸了一口氣,可此刻的薄荷香裏卻夾雜著甜膩的橙香。
她從不用這個香味的香水。
安謐仰頭看著周致遠:“你還愛她嗎?”
你還愛她嗎?
你愛過我嗎?
周致遠沒有聽出安謐的潛台詞。
他眸光閃爍:“安謐,她是因為我才失蹤的,我不能不管她。”
看著安謐眼裏的失望,周致遠心裏又湧起驚慌,最近他時常有這種感覺。
他低頭想去吻安謐。
安謐別過臉:“談合作要遲到了。”
“我快點。”吻順著唇角滑至脖頸。
察覺到安謐的掙紮,周致遠咬了她一口。
被狠狠推開後,他看著她脖子上的印記,也沒生氣,跟在她身後。
安謐拿了禮服,進了浴室。
門砰的一聲在周致遠眼前關上。
他摸了摸鼻子,眼裏流淌著笑意。
和很多年等安謐下課一樣,倚靠在門邊等她。
深處的記憶被喚起,周致遠笑意慢慢僵住。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他倏地沉下臉,又想起了去國外找安謐時看到她被人圈在懷裏親吻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