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宋致言很愛我。
剛創業的時候是冬天,老舊的出租屋沒有任何可以取暖的東西。
宋致言不讓我出門,拿厚厚的被子裹了我一層又一層。
我在家就一天隻吃一頓飯,把錢省下來,給宋致言買肉吃。
燉了一鍋雞湯,宋致言要把肉都給我吃,我說我隻愛喝湯。
那時候宋致言在外麵跑業務,每天晚上回來會給我揣一個五塊錢的烤紅薯。
我分給他一半,他說自己不愛吃甜的。
後來公司有了幾個業務,我跟著他開始應酬,被灌酒灌到胃出血。
宋致言抱著我在醫院哭,說一定會讓我過上好日子,外麵是漫天大雪。
我提著從酒局上打包下來的剩菜,安慰他說。
“現在不就是好日子了嗎?今天可以吃大餐呢。”
宋致言破涕為笑,擁抱的力度像要把我揉進骨子裏。
他說:“溫婉,我一輩子都愛你。”
宋致言,你的一輩子太短了。
短到隻是我流了產,就對我越來越敷衍。
兩年前是宋致言最想要孩子的時候,公司已經穩定下來,我跟著輕鬆了很多。
備孕沒多久,就很順利懷上了。
宋致言高興得不得了,還不到三個月,他就在想著給孩子取名的事了。
後來他臨時要出差,去機場的路上告訴我,落了份文件在家裏。
我怕叫跑腿送會來不及,便親自開車去送,路上卻意外發生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