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等多年的夫君從邊關歸來,帶回一個女人兩個孩子。
外室要將私生子記在我的名下,好,應了。
外室要奪走管家權,好,給她。
外室要奪走夫君,好,給了。
她以為我是軟包子,奪我的嫁妝,那可不行。
奪嫁妝,休夫君,盼歸家。
外室和前夫等著看我的笑話,誰知道皇上對我覬覦已久,要我入宮為後。
不行,堅決不行!
1.
我是尚書府嫡出千金,五年前武安侯府老侯爺軍中失利,侯府差點被褫奪爵位。
念著幼時的情意,我不顧家中父母的反對執意嫁給武安侯世子秦昭。
武安侯府在尚書府的幫助下得以保全爵位,但是老侯爺身體大不如從前,一命嗚呼。
秦昭繼承爵位,成為新的武安侯。
成親當日,秦昭說軍中有事,連我的蓋頭都沒有掀開,投入軍中一走了之。
我以為他很快回來。
結果一年又一年,秦昭杳無音訊。
我打理侯府,侍奉長輩,不敢怠慢。
侯府缺錢,我用嫁妝貼補。
五年後,秦昭終於回來。
得知他回來的消息,我興奮地出府迎接,結果看到秦昭帶著兩個孩子。
他說是妾室給他生下的孩子,妾室命不好,生下孩子後就過世了。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第一次生出後悔的感覺。
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我再度生出勇氣。
秦母疼我,逮著秦昭臭罵。
秦昭不理解,“母親,我才是你的親兒子。”
秦母拉住我的手,“綿綿才是我的女兒,你走了五年,可曾給家中寫過書信?”
秦昭心虛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秦老夫人。
我明了,看來秦昭聯係過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喜歡孩子,一隻手拉住一個孩子,樂得合不攏嘴,“綿綿,孩子是無辜的。你沒有生下昭兒的骨肉,有現成的,你不用著急了。”
“誰知道是哪裏來的野種。”秦母生氣,關於孩子的事情,她毫不知情。
“母親,他們是我的孩子。”
兩個孩子玉雪可愛,大概四五歲的年紀,想到他們早早失了父母,也是可憐。
我朝著他們伸出手,“秦明,秦月,過來,我是你們的母親。”
兩個孩子躲在秦老夫人身後,不肯過來。
秦昭防我如防狼一般,“兩個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會安排人手照顧他們。”
我怔愣看向秦昭,內心酸澀。
秦昭已經移開視線,“祖母,母親,我沒有別的孩子,兩個孩子要記在薛綿名下。”
我心中更加酸澀,秦昭說的事情與我有關,話卻不是對我說的。
秦老夫人看向我,“綿綿,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將他們記在你名下吧。”
我不樂意抽回手,兩個孩子與我太生疏,且我又不是不能生養,
兩個孩子一來就要占了嫡出的位置,我不高興。
“祖母,我不願意。”
“為何不願意?”秦老夫人的態度沒有那麼和善。
秦母幫我說話,“母親,你說為何。他們又不是綿綿生的,而且綿綿和昭兒又不是生不出孩子,幹嘛要小妾生的孩子。不妥!”
秦昭冷臉看向我,覺得是我在秦母麵前挑撥,“無論你同不同意,我都會將孩子記到你的名下。我不是與你商量,是在通知你。”
我心頭一片冰涼,“那兩個孩子需要養在我的膝下。”
秦昭剛剛回來,我不想與他鬧掰,讓出一步。
“不行。我說了,孩子我會養的。”秦昭強勢不肯讓步。
秦母與秦老夫人勸說,終是讓秦昭讓步。
最後,孩子記在我的名下,也養在我的院中。
考慮到孩子剛來,秦昭並未將孩子送來。
2.
秦昭回來後,從未踏足我院中半步,他自己單獨住一個院子。
我臉皮薄,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猶豫半晌,還是端了小灶熬煮的湯去了他的書房。
秦昭眼皮子未抬,“我不喜歡喝湯,以後不用煮了。”
丫鬟小環忍不了,“侯爺,夫人親自熬煮耗時兩個時辰。”
“主子麵前有你說話的份嗎,拖出去打板子!”秦昭憤怒。
小環倔強,並未下跪認錯。
小環是我的貼身丫鬟,而且她是為了我出頭,我自然不能看著她白白挨打。
“侯爺,不關小環的事,以後我不會再來。”
“夫人。”小環替我不值,紅了雙眼。
我帶著小環離開,回頭看了一眼,秦昭並未抬眼。
五年來,秦昭未歸,所以我一直沒有回門。
秦老夫人提起回門的事情,我欣喜。
許久未見爹娘,不知道他們如何。
我不自覺紅了雙眼。
秦昭立即反對,“祖母,我明日有事,後日可以。”
我猛地抬頭看向秦昭,不知道他要忙碌何事。
秦母直接問了出來。
秦昭神色淡淡,“顏雪和離,無家可歸,我答應讓她住在府上。”
秦老夫人的臉色不好看起來,“回門的事情要緊,顏雪的事情再議。”
“祖母,我已經答應。”秦昭比以前強勢,也是,他畢竟是侯爺。
我並未見過顏雪,直覺是個威脅,私下找秦母打聽。
“別提了,之前她在府上住了許久,整日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我不喜歡她。綿綿,你別擔心。讓她住上兩天,我派人送她離開。”
“母親,她與侯爺的關係是不是很好?”我忍不住問出聲。
“沒有吧。”秦母拍拍我的手,“綿綿是不是擔心昭兒喜歡她?不可能的,她沒有你漂亮。”
我懸著的心並未放下,感情的事情不好說,並不以顏值為標準,各花入各眼。
顏雪入府,她確實是個美人,讓人很有保護欲。
“表嫂。”
“表妹請起。”
我與顏雪各自見禮。
忙完了顏雪的事情,秦昭跟我回門。
我終於回到薛家,見到薛母的一刻,眼淚情不自禁落下,我慌忙擦去。
薛母詢問我有沒有與秦昭圓房。
我內心窒息的厲害,不敢說出實情,隻能騙她。
薛母高興,催促我快點生下孩子,好好籠絡秦昭。
我勉強笑笑。
薛父對秦昭有怨言,說話不是太客氣。
秦昭心中憤懣,提前離開,留我一人。
我不舍離開,在天黑之時才往侯府趕。
馬車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小環掀開簾子一角查看情況,我看到一雙淩厲的眼,男人氣勢極強,我不敢與之對視。
“夫人,抱歉,是我的馬兒不聽話驚擾了夫人。”男人聲音悅耳好聽。
“無妨。”
我直覺男人危險,讓馬夫快點回家。
到了侯府,我看到兩個孩子圍在顏雪身邊,秦昭站在她身旁。
他們儼然一家四口的模樣讓我吃驚。
等我進去後,歡快的氣氛凝滯。
顏雪笑著看向我,“表嫂,我有帶孩子的經驗,讓我帶著兩個孩子吧。表嫂忙碌,我願意為表嫂排憂解難。”
3.
我看了看兩個孩子,斷然拒絕,“不用了。他們叫我一聲娘親,自然是養在我跟前比較好。”
顏雪白了臉,微微垂下眼簾,“表嫂,我是真的想為你排憂解難。”
“我要跟著姑姑。”
“我也要跟著姑姑。”
兩個孩子紛紛表態,他們防備地看著我,生怕我強行帶他們離開。
秦昭怒瞪著我,“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非要逼著孩子喜歡你。顏雪為你考慮,你不要不識好歹。”
眼淚上湧,我一時沒有反駁。
秦母衝到秦昭麵前揪住他的耳朵,“你胡說些什麼。綿綿是你媳婦。”
“娘。”秦昭揉揉被抓疼的耳朵。
“我不同意孩子跟著顏雪。像什麼話,顏雪又不是你的妾室。”秦母氣的又要動手。
秦昭和顏雪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移開目光。
“咳咳。”秦老夫人咳嗽起來,我上前輕拍她的後背,秦老夫人按住我的手看向秦昭。
“你娘說的沒錯,綿綿才是你夫人,是孩子的母親。”
僵持良久,秦昭讓步,同意將孩子交給我。
顏雪紅著眼摟著兩個孩子,兩個孩子抱住她嗚嗚大哭起來。
我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搞得我像是要讓他們母子分別一樣。
我被自己的念頭震驚到,捏了捏手掌,穩住心神。
兩個孩子來到我的院子,不與我親近。
我還是想與他們搞好關係,所以耐心陪伴,總算與他們說上幾句話。
漸漸的,兩個孩子與我的關係越來越好,都會對著我笑了。
連秦昭都開始踏足我的院子,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也不是我的本意。
他是侯爺,我不能讓他離開。
秦昭答應留宿,我的心跳不斷攀升,畢竟我們還未圓房,我的臉頰泛起紅暈。
在我緊張的不知所措時,顏雪生病了。
仆人來報,秦昭匆匆穿上衣服大步離開。
我的心沉入穀底,跟著去探病。
顏雪形容憔悴,靠在秦昭懷中,小聲咳嗽,“表嫂,對不起,都是丫鬟不懂事。我讓她不要告訴表哥,她不聽我的話。咳咳......”
“好了,不要說了。”秦昭心疼地看著她。
“表哥。”顏雪麵帶羞怯,情意綿綿看著秦昭。
“侯爺,還是我來照顧表妹吧。你勞累一天,先去歇著吧。”兩人視我為無物,我卻不能坐視不理。
顏雪要成為秦昭的人,就走流程,我不允許他們私相授受。
顏雪委屈,輕輕搖頭。
秦昭看向我,神色有點不自然,“你回去吧,我來照顧表妹。”
我攥緊手掌,尖銳的指甲插入肉中也不感覺疼痛。
先前我還可以自欺欺人,眼下再無法欺騙自己。
心神不定回到院子,兩個孩子聽聞顏雪生病,哭鬧著要去看她。
我派仆婦將孩子送到顏雪處。
“夫人。”小環擔憂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握緊小環的手,汲取力量。
我不能慌。
對著小環耳語一番,小環出去。
4.
顏雪的病來的快,好的也快。
她已經無礙,孩子回到我身邊。
隻是秦昭再沒有來。
秦明突然病了,我找來大夫為他看病。
大夫開了藥,讓秦明好好休息,就可以退熱。
顏雪不知道從哪裏衝了過來,她撲在秦明身上哭的傷心。
“明明,快醒醒,我不該讓你跟著別人。”
她的話怪異的厲害,我還來不及分辨。
秦昭攙著秦老夫人一起過來。
秦老夫人看到秦明的樣子,對我沒了好態度。
“綿綿,當初我將明明交給你的時候可是好好的,你就這樣容不下明明嗎?”
秦老夫人生氣地用拐杖敲擊地麵。
“祖母,我沒有,昨日明明一切好好的,我不知道他為何發熱。今後我一定讓人好好照看他。”
秦昭一耳光甩過來,“你個毒婦,自己生不出兒子,還要害死我的兒子。如果明明出事,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我倒在地上,狼狽地捂住臉頰,怔怔地看向秦昭,沒想到他會動手打我。
秦昭沒有消氣,又要動手。
“昭兒,莫要衝動。”秦老夫人看不下去。
秦母衝過來撲打秦昭,“我讓你打綿綿,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狼狽的人換成秦昭。
小環將我扶起,我的心涼的徹底。
手掌不自覺摸向懷中冰涼的玉佩,被燙到後匆忙收回手。
“這次是我沒有看好明明,以後我會注意的。”
“以後,沒有以後。”秦昭一甩袖子,“我不會將明明放在你這個毒婦麵前。我要休了你這個毒婦!”
“昭兒!”秦老夫人出聲斥責。
秦昭不再提休妻的事情。
“侯爺,我不是故意的,你......”
“你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秦昭上手要將秦明抱走,我可憐孩子,攔在他麵前,“侯爺,外麵風大,隨便挪動明明,他的病情會加重。”
秦老夫人沉吟,“綿綿說的有理。”
顏雪抱住秦明,不經意說道:“明明與屬羊的相衝,還是抱走比較好。不然病情一直拖延,不嚴重也要變嚴重了。”
我看向顏雪,顏雪躲避我的眼神。
小環的調查還沒有結果,我已經看出顏雪對我的敵意。
秦昭將秦明抱走,顏雪拉住秦月的手跟在身後,她看我的眼神中隱隱帶著得意。
“綿綿,你太讓我失望了。”秦老夫人拄著拐杖離開。
秦母捏捏我的手,“綿綿,我相信你。”
我勉強笑笑。
臉頰脹痛,照照鏡子,已經腫脹起來。
小環心疼地直抹眼淚,“夫人,求你讓奴婢回府告狀。侯爺欺人太甚,當初是薛家救了他們秦家,侯爺忘恩負義。”
我捂住她的嘴巴,“小環,這種話不要再說。”
不是怕了侯府,隻是怕傷害小環。
“夫人,我不說了。”
門房拿來信件,我意外。
信件外麵沒有任何標記,一目十行看過之後,我癱坐在床上。
原來竟是如此。
秦昭,你欺人太甚!
5.
“夫人,你還好嗎?”小環擔憂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眼淚卻情不自禁掉了下來。
小環慌忙幫我擦拭。
順著信件上麵的地址,我來到客棧進入房間。
一身玄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站起身,驚訝地看著他,“是你!”
“夫人好記性。”
正是回門那天撞車的男人。
“夫人叫我蕭然即可。”
蕭然突然快步走到我麵前,我害怕地後退,“你要做什麼?”
蕭然將我困在懷中,輕輕觸碰我的臉頰,“秦昭打的?”
他的眼神狠厲,如同利刃。
我移開臉,“我能處理。你信上寫的可是真的?”
蕭然沒有回話,從懷中拿出藥膏輕柔幫我擦拭。
我未與別的男人如此親近過,紅了臉頰,去搶藥膏,“我自己來。”
“別動。”蕭然沒有鬆手,灼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臉頰。
氣氛曖昧,我催促,“好了嗎?”
蕭然後退一步放開我,“好了。自然是真的。”
“你為何要幫我?”我疑惑地看著蕭然。
“你以後會知道的。”蕭然眼神溫柔,丹鳳眼中翻滾著濃烈的情意,我不敢看下去。
“綿綿,我可以讓你與秦昭和離,你可願意?”
“不用。”我斷然拒絕。
蕭然抓住我的手腕,痛心看著我,“你竟然如此喜歡秦昭?都被欺負到頭上,還要護著他。”
“不是,秦昭騙我良久,我不願意讓他好過,我會好好回報他的。”
蕭然鬆了一口氣。
我掙開他的手腕,“你幫了我大忙,我要如何報答你?”
“不用,隻要綿綿開心就好。”蕭然語氣溫柔,我卻覺得危險。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回去後,我收拾一些寶物送給蕭然。
蕭然退了回來,他反而送了我一些首飾。
首飾漂亮華麗,我讓小環收起來,等到合適的機會還給蕭然。
小環調查的事情有了結果,與蕭然的調查一致。
秦明的病好了,他和秦月住在顏雪的院子。
看到調查結果,我算是知道了。
怪不得兩個孩子喜歡顏雪,原來他們竟是顏雪的親生孩子!
而我的夫君秦昭在邊關五年,有妻有子,過得好不快活。
想到此,對秦昭的厭惡再也掩飾不住。
我恨自己眼盲心瞎,非要嫁給秦昭。
秦昭來了我的院子,他麵色難看,裹挾著怒氣。
“薛眠,你欺人太甚!”
說著,他將一本書扔向我。
6.
我伸手接住書,定睛一看原來是賬本。
“侯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昭鼻青臉腫,不知被誰胖揍,我不再關心。
顏雪嫋嫋婷婷進來,“表嫂,侯府讓你管家,不是讓你貪財。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窮了侯府,富了薛家,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看向秦昭,了解了背後的真相,再不會因為他的舉動而難過。
“侯爺,這是你的意思嗎?你懷疑我侵占侯府的財產?”
秦昭繃著臉,“沒錯,顏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看看賬本,我走之前侯府還是好好的。祖母交由你管家,你就是這樣管的。再管下去,侯府要破產了。”
小環為我出頭,“侯爺,你不能這樣說。夫人一直拿著自己的嫁妝貼補侯府吃穿用度。”
秦昭不信,“胡說八道。我侯府還不至於靠著一個婦人供養。”
我捏了下小環的手,打開賬本,“侯爺,賬本就在這裏,你哪裏不清楚都可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
“表嫂,你就承認了吧。你是第一次犯,表哥一定會原諒你的。隻是你拿走多少錢財,必須還回來才行。”顏雪善解人意說道。
我冷著臉,“侯爺還是先看看賬本再說,我不曾貪汙一分一毫。”
顏雪打開賬本,指著一處,“表嫂,緣何會有一筆五百兩的開銷?莫非表嫂買了衣服?”
她不動聲色打量我的穿著,她的眼神令我厭惡。
秦昭順著顏雪的視線看過來,麵色不善,狠狠抓住我的手腕,“侯府缺錢,你還有心思穿華服美裳。”
我甩開秦昭的手,整理下袖子的褶皺,“衣服是用我自己的嫁妝買的。侯爺的俸祿並未給我,我怎麼可能花侯爺的錢。”
秦昭麵皮子抽了抽,他的俸祿交由顏雪保管。
顏雪站出來,“表嫂,你還沒有解釋?”
秦昭拿過來賬本指著,“對,你如何解釋?”
“那筆是祖母買血燕的花銷。你們不信,可以問祖母。”
秦昭與顏雪對視一眼,顏雪繼續翻賬本。
“這筆呢,這筆開銷同樣不小,總不是老夫人用來買血燕的吧。”
我偏頭看了一眼,“哦,祖母生病,用來治病的。”
秦昭將賬本扔到桌上,“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嗎,被你耍的團團轉。祖母身體康健,怎麼可能開銷那麼大。”
我嗤笑一聲,“祖母生病,非禦醫不看,我也沒有辦法。有時候禦醫說問題不大,祖母仍然覺得身體不舒服。一來二去,開銷就多了。”
秦昭一連問了好多筆,我都能對答如流。
“好,我一定找祖母核實。若是你弄虛作假,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並不害怕,管家是我的看家本領。
自我管家以來,賬本條理清晰,每筆開銷標記的清清楚楚,我不怕秦昭盤問。
秦昭要走,顏雪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
秦昭轉過身,“管家權放在你手裏我不放心,正好顏雪之前一直在管家,交給顏雪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