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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未婚夫毀我名節,盜我家產,逼我為妾。

他穿著官衣,趾高氣昂的說隻有高門貴女才能配的起他探花郎的身份。

彼時他的未婚妻正站在他身側,看向我的神情十分鄙夷:「我也不是容不下人的,全當沈郎多了個通房罷了。」

我覆手輕笑神情真摯:「區區世家女,也配和我比?」

1

世家貴女們浩浩蕩蕩的湧到了我的胭脂鋪。

田新月翹起蘭花指捏起一盒胭脂,那嫌棄的表情彷佛我家胭脂有什麼傳染病。

圍在田新月身後的黃衣女子捏著帕子掩住口鼻。

「就是她嗎?長得倒是如花似玉的。」

說完就抬起胳膊肘就懟了懟田新月的腰:「你可要管好你家沈大人,可別叫這些賤蹄子勾了去!」

田新月嗤笑一聲:「不過一個下三濫的孤女,明川不想背信棄義隻能納了她,我也不是個容不下人的,全當給明川置辦一個通房罷了。」

侍女紅鯉氣不過直接衝了出去:「你們說誰下三濫!這就是京城貴女的教養嗎?我看也不過如此!」

誰料話還沒說完田新月就抬起了手腕:「哪來的鄉下丫頭,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連忙緊握她手腕,另一隻手迅速揚起狠狠的扇了下去。

「啪!」

尖叫聲響起,那些個貴女亂作一團,抱頭鼠竄,嚇得花容失色,場麵頓時混亂一片。

田新月捂著臉不敢置信:「你竟敢打我!」

我轉了下發痛的手腕,淡聲開口:「打你又如何?今日是我桂滿樓開業之喜,你來我的地盤打我的婢女,我不把你送往官府已經是我仁慈了,你能耐我何?」

田新月沒想到我竟敢如此忤逆她,一時愣在當場。

直到黃衣女子捅了捅她後背,她才反應過來,整個人暴怒:「給我砸!我倒要看看你今日如何開業!」

2

我冷靜的看著這群人,將我這桂滿樓砸了個稀巴爛。

紅鯉看了我一眼,衝出鋪子一屁股坐門口張嘴就嚎了一嗓子。

「欺負人啦!大家快來看啊!」

「堂堂相府嫡女,光天化日來砸我們鋪子,還有沒有天理啦!」

「我們小姐辛辛苦苦攢錢開了鋪子,就這麼被這些貴女們給砸了個遍,這讓我們怎麼活啊!」

路過的人群全都齊刷刷的圍了上來。

田新月叫嚷著:「你不過是我未婚夫的妾室,能開這鋪子也都是花的沈府的錢吧,等我進門,沈家一切都是我的!我砸我自己家的鋪子怎麼了?」

我冷笑一聲,理了理衣襟站了出來。

「我住在城東走水巷,宅子是我自己買的。鋪子也是我積攢多年才置辦下來的,與你、與沈府,有何幹係?」

「沈夫人堂堂相府嫡女,探花郎未婚妻,如今竟把我的鋪子當作你的私產。」

「怎麼?探花郎莫不是已經拮據到,要侵占良家女子的家產了不成?」

我話音剛落,幾個衙役匆匆趕了過來,帶頭的大漢徑直走向田新月。

街角有輛馬車,車簾微動。

田新月露出臉上的腫脹,指著我們就對那衙役說:「毆打朝廷命官的未婚妻,快把她們給我抓起來!」

衙役直接將我和紅鯉押跪在了地上,我奮力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男人的腳掌狠狠踩上了我的後背,悶痛隱隱傳來,紅鯉紅著眼眶抵著我肩膀,膝蓋在地上摩擦浸出了血跡。

我紅著眼眶,心底一股恨意湧了上來。

自從當年離宮後,我蕭紫妗,何時受過如此羞辱!

3

我抬起頭死死盯著那輛馬車,淒慘一笑,隨即高喊。

「沈大人當年進京趕考,是我傾家蕩產贈了你五十金!」

衙役大驚直接就地給了我一悶棍,下巴狠狠的磕到地上,生生的痛。

紅鯉哭著想要往我身邊爬過來,人群指指點點。

那馬車絲毫未動,馬車裏的人也十分沉穩,始終避而不見。

我咬著牙繼續高喊,嗓音幾乎要撕裂。

「大人一去三年不歸,你那纏綿病榻的老母每月藥錢補品需五十兩白銀!」

「大人拿著我的錢財許諾,回鄉後就要娶我為妻,如今卻要另娶高門貴女,今日更是縱容未婚妻對我這般侮辱!」

「沈大人如此忘恩負義!當今陛下知道嗎?!」

衙役的悶棍這次直接狠狠敲在我的背上,我視線模糊不清,暈暈乎乎倒在了地上。

恍惚閉眼時一雙錦靴走近了我麵前。

耳邊聲音繁雜不清,是紅鯉淒慘的哭喊,還有......

還有一道我熟悉多年的嗓音,那清冷溫潤的聲線一如從前。

「紫妗,就算你不攜恩圖報,我也承諾過會納了你,你又何必這般,以退為進鬧這麼一出。」

「罷了罷了,雖說是我攔不住你才讓你住那走水巷,你還是跟我回沈府吧。」

話落隱約聽到了一聲長歎,無奈又縱容。

可笑啊。

多可笑。

4

那時消失三年的沈明川重新站到我麵前,說要納我為妾,隻願我能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想著與主母爭寵。

我質問他曾經許諾娶我為妻可還記得,他臉上帶著冷意,眸光像是要把我戳個窟窿。

他怒叱我放肆,區區五十金就想攜恩圖報,語氣狠戾,讓我瞬間頭腦清明,心中酸澀難言。

嗬......

當初沈母病來如山倒,沈明川甚至連買藥的五文錢都拿不出。

他挨個跪在城中商戶門前哭求。

隻有我,可憐那曾經在我娘病逝時,幫扶了一把的老夫人,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貼補了他們娘倆大半年。

那時沈明川拿著我那一袋子銀錢幾乎哭出聲來。

平日裏清高自傲的才子,為了幾兩銀錢折了腰。

後來他每日天還沒亮就去給人當車夫,腰間也總是別著書,沒有被折彎脊梁。

他也為了感謝我,日日來我家裏給我們砍柴,做飯,風雨無阻,討好了我三年。

我心生憐憫,也對他生了情,狠了狠心將全部家當給了出去,隻願將來等我及笄,他能感念這雪中送炭的恩情,娶我為妻。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給我的交代竟然是讓我做妾。

當年那傾家蕩產潑天的恩情,也變成了屈屈十兩金了,更是為了避免聲名有損,將我帶來了上京城。

我說過的,我說將我的銀錢還我我們便兩清。

誰知沈明川竟然滿臉嘲諷的搖了搖頭:「蕭紫妗,原以為你是個知趣的,沒想到竟也是如此惺惺作態之輩。我願意納了你這孤女,對你已是莫大的恩情了,莫要再借當年的施舍拿捏本官。」

那時我才知曉,我傾家蕩產的相助對他來講竟是......施舍。

5

我在紅鯉抽泣聲中醒來,眼前是明亮的廳堂。

我費勁的轉過頭眨眨眼睛,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一聲輕笑。

「蕭姑娘醒了?」

一道深衣錦袍,長身玉立的男子走了過來。

「本官乃大理寺卿元異,刑部官員私自傷人,本官想聽聽姑娘怎麼講,若有冤屈,本官可為你做主。」

他眉眼硬朗,嗓音低沉有點不合時宜的溫柔,看著我的眼神若有似無有點熟悉。

我沒有猶豫就忍著痛意坐了起來。

「民女有冤,民女要狀告刑部侍郎沈明川......」

「紫妗!」

我猛然抬頭,我照顧了三年的沈母,顫顫巍巍的扶著丫鬟,步履蹣跚,身後緊跟著沈明川。

「紫妗,乖孩子,明川說已經將你接來了,你怎的不回府住?這些日子娘一直盼著你啊。」

沈母緊緊握著我的手,臉上全是擔憂和責備。

我緊繃著身子麵無表情。

沈母說過許多次,我沒娘親,就把她當母親,總歸將來還是要嫁去他們沈家的。

可如今,沈明川要娶別的女人,這聲娘......我實在叫不出口。

我僵硬著抽回手,不顧沈母受傷的神情,看著元異再一次開口:「元大人,民女要狀告......」

「紫妗啊!你這是要娘給你跪下嗎?」

沈母撩起衣擺就要往下跪,元異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扶起來。

「老夫人,莫要阻撓本官辦案。」

沈母不管不顧的緊緊抓著我的手,聲音哽咽:「紫妗,娘知道你委屈,娘給你做主好不好,我們回家,你想要什麼娘都答應你。」

我的手背甚至被撓出了幾道血淋淋的指痕,幾人的聲音在我耳邊嗡嗡響。

沈母的聲音淒慘無比,對我十分關懷。

「你是個姑娘家,鬧到大理寺你的名聲就毀了啊!紫妗!」

元異試圖勸我莫要心軟。

「蕭姑娘,本官希望你慎重決定。」

沈明川深情的看著我,眼底是無盡的悔意。

「紫妗,往後我都聽你的,跟我回沈府好嗎?你如今受了傷,怎好孤身一人?」

他像是怕極了我魚死網破。

我看了看同樣一身傷痕的紅鯉,在元異目光炯炯的眼神中,慢慢低下了頭。

我不敢麵對他的坦然和失望。

6

沈母將我安排在她隔壁的閣樓,沈明川看著房間被紅鯉布置成熟悉的樣子,一時間神情有些懷念。

他拿起箱籠中那件,明顯是男子身形的大氅變了臉色。

紅鯉像隻小母雞一樣護在我身前:「沈大人如今做了官了,當真是不一樣了!怎麼,又想冤枉我家小姐嗎?真是養出了一隻白眼狼!」

沈明川一時怔住,竟沒有追究紅鯉的無禮。

他伸手抖開那大氅,轉身揚起,穩穩的落在肩頭。

沈明川摸著疏密有致的針腳,忽然嘴角就有了笑意,他蹲在我膝前拉著我手問我:「紫妗,是你親手為我做的嗎?」

我一時間彷佛回到了三年前,他還在崖州之時,那時他也總像這樣。

我試圖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按住,我抿著唇不語。

紅鯉憤憤不平的將這一切都說了出來。

「若不是老夫人的藥材補品不能斷,我們小姐何必過的如此清貧!省下來的錢也就趁夏日反季買幾張南洋皮子,我們攢了一年多才攢夠做這麼一件大氅!」

「你倒好,一走了之,還要娶別的女人!我們小姐竟養出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我摸了摸那光滑的毛針,心頭酸澀難填。

7

他不在的第一年,我們過的非常拮據,冬日裏連件新衣都不敢添。

那每個伺候沈母睡著的深夜,我都就著燭光親手縫針,毛皮皮板硬邦邦的,稍不留神針腳就會斷掉。

我日夜盼著他回來,縫了整整大半年。

沈明川眼眶有點濕潤,像是想起了從前。

他緊緊的抱住我。

「紫妗,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一定會娶你的。」

他輕撫著我的臉頰深情無比:「田家不好得罪,你給我些時間,我定會讓那份婚約作罷,以後,隻有你才是我的妻!」

我不清楚沈明川用什麼辦法安撫了田新月,第二天她就言笑晏晏的拿著請帖邀請我參加她的賞花宴。

沈母也高高興興的給我裁了兩件新衣。

紅鯉將衣裙掛起來後撇了撇嘴。

「真當我們還像三年前那麼拮據嗎,這樣老的料子奴婢都不穿。」

我歎了口氣讓紅鯉噤聲。

修養了幾日就帶著紅鯉去赴了宴。

沈明川將我送上了馬車,拍了拍我的手說:「新月從小嬌慣,你不要與她計較,她若是尋你麻煩你讓著她就是,回頭退婚也能順當些。」

「就當是為了我們,嗯?相爺那人護短,你莫要惹惱了她。」

我點頭放下了簾子,隔絕了他眷戀悱惻的笑意,也隔絕了他眼底的算計。

8

我心口悶熱渾身酥養難耐的時候,被丟進了馬房。

我看到田新月帶著滿頭虱子的老乞丐走進來的時候,瞬間頭腦發蒙。

「紅鯉呢?田新月!你把紅鯉怎麼樣了?!」

她甩了甩錦帕,趾高氣昂的嗬嗬笑:「你那個小丫鬟嗎?放心,蕭娘子,我不會區別對待的。」

她踢了踢腳下的幹草,看著這老乞丐對我說:「我給你們主仆二人找了對兄弟,這位啊是兄長,弟弟嘛,就留給你的小丫鬟了,哈哈哈哈哈~」

我看著那老起開一雙汙黑的手慢慢解開外衫,心中慌亂無比,抓緊自己手腕上皮肉,就狠狠的摳了下去,厲聲質問:「田新月!你如此害我,沈明川不會放過你的!」

我期盼她作為世家貴女,懂得分寸,能有所顧忌。

可萬萬沒想到,她接下來一番話,直接將我打入深淵。

她提著衣擺彎下腰在我的臉側劃過,細長的發絲飄過我眼前,一字一句,讓我煞白了臉,搭在腕上的指尖也慢慢鬆開了。

她的聲音帶著得意:「真以為明川會放著我這個高門貴女不娶,娶你這個下賤胚子嗎?今天這出安排,可是沈郎親自交代的,你逃不了的,蕭紫妗。」

我顫抖著聲音不敢置信:「怎麼可能,明川不會的,他絕不會這樣對我!」

田新月哈哈大笑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你這個賤種!這是還你的!」

她捏住我的下巴嘖嘖一聲。

「沈郎對你倒是有情有義,還讓我做做樣子壞了你的名聲即可。」「不過蕭紫妗,你今日落在我手中,也算你倒黴,我可沒那麼大度。」

「我倒想看看,若是你真的被人臟了身子,沈郎還不會要你,哈哈哈!」

9

我和紅鯉攙扶著回到沈府的時候,沈明川早早收到消息等候在書房。

我走進書房不顧他打算發問的表情,緊緊抿著唇,眼淚刷刷的往下落,發絲淩亂渾身顫抖,看著可憐極了。

沈明川一瞬間慌了神,原打算問責我的話也一時間說不出口。

我認真的看著他,身形倔強又脆弱:「你還會娶我嗎?」

這樣簡單的六個字,讓我哽澀難言。

沈明川,你回答我,你說會,我就信你。

信你對這一切不知情。

他握筆的手緊了又鬆,目光沉沉,還是給了我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他歎了口氣,眉頭緊鎖,麵龐看起來無比滄桑:「紫妗,你先去休息,婚事我們明日再談。」

我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心底那點點期冀,終究是碎裂了一地。

沈明川,到底是我識人不清,看錯了人。

當初那一腔真心,原來,真的如紅鯉所說,都喂了狗了。

第二日我去拜別沈母。

她勸慰我的神情非常關切,摸著我的發絲眼角噙著淚。

「好孩子,你受苦了,娘真真是心疼。」

房間裏彌漫著藥味,她哆嗦著坐起身來,我心一下子就軟了。

我握住她蒼瘦的手腕,輕輕趴在她膝上。

「伯母,我和沈明川終究是沒緣分,今日一別,以後恐再難相見了。」

沈母的手瞬間僵硬,我失落的抬頭看她,隻見她嘴角的笑意淡去,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陌生。

「紫妗,你如今失了身子,將來還能嫁與何人?」

我心底突然一片涼意襲來。

10

我捏緊袖口,試探的開口:「他先前答應我與田新月退親,如今卻又堅持娶田新月為正妻,納我為妾室,伯母,你可會為我做主?」

沈母的脊背突然挺直,她扶開我的手,神色憐憫又冷血。

「明川現在好歹是個侍郎,你這樣的出身做他妻已是配不上,如今你又失了清白,明川還肯納了你,已經是我們沈家莫大的恩賜了。」

「紫妗,你孤身生活多年,一向機敏堅韌,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莫要再鬧了。」

「我們沈家的臉麵容不得你一而再的放肆。」

我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嘴唇,陡然覺得像隻餓狼,心底隻覺得無比荒唐。

我慢慢的站起身,紅了眼眶。

「恩賜?我貼身照顧老夫人四年,你一應吃住甚至不比侯爵夫人差,多年來單單藥材補品就不止三千兩白銀。你兒科考更是拿了我五十兩黃金。」

「我對你們沈家盡心盡力,付出了所有,如今隻換來一個妾室之位。竟還是你們對我的恩賜?」

「老夫人,做人要講良心的!」

沈母被我的話語戳中了,忽而氣急提起拐杖就朝我揮來!一向病弱的身軀此時竟然力大如牛!

一棍子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腰間,我撲通摔倒在地,手掌在地上擦出一片血痕,十分可怖。

我倉皇抬頭,一時竟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

「蕭紫妗!你混賬!我兒落魄時你不過施舍了幾分,如今竟敢肆無忌憚提此要求!」

「你果然像川兒說的一樣,見我兒當了官,就要借當年的恩情拿捏我兒!」

我心口堵著一口氣,臉色脹紅不可置信:「那是沈明川求的我!」

是他在雨中跪了無數家商鋪才跪到我麵前求的我!

沈母頓時反唇相譏,語氣盡是尖酸刻薄。

「若不是我兒用功讀書你還會如此嗎!你這賤丫頭竟然這麼多算計!」

11

我蹲坐在冰冷的地麵,風吹在我單薄我的肩頭,幾乎就要倒下去。

我愣愣的看了她許久,我從未想過她竟如此想我。

以往對我說做我娘親,好好愛護我的人,竟然對我鄙夷之極。

我滿臉失望,沈家母子,終究是貪得無厭。

我看著滿臉厲色的沈母嗤笑一聲:「既如此,以後便一別兩寬吧,他娶他的妻,我蕭紫妗從此與你們沈家再無半分幹係!」

我忍著痛意爬起身要走,卻聽到沈母大喊一聲。

「慢著!來人啊!」

幾個下人抬著幾箱熟悉的箱籠走了進來。

沈母的臉色一瞬間狠心森冷,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我錯了。

我錯的離譜。

盡心盡力照顧了四年的母子,我竟從未看清過。

她隨手打開其中一個箱子,滿滿一箱子的銀錠照的廳堂發亮。

沈母森冷的眼神陡然變得貪婪。

緊接著將其餘箱子全部打開攤在地上。

我看著這熟悉的財寶,幾乎就要神誌不清!

這是我和紅鯉拚命攢了三年的所有家當!

我緊緊的攥著掌心,不可置信的問她:「老夫人!你這是何意?!」

她眼神幾乎離不開那些金銀珠寶,看我的神色突然熱絡了起來。

「蕭紫妗,你的家產如今都在這裏,我勸你還是好好回去準備婚事。」

「若不是我兒聰慧!我竟不知道你私下藏了這麼多金銀珠寶!」

「我這麼多年待你如親女,你竟對我有如此多的算計!」

「若不是你還有這幾分本事,我也不會容忍我兒納了你這麼個臟了身子的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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