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圈誰不知道蔣佩霖有個聽話的明星小情人。
跟在蔣佩霖身邊5年,從來不作妖。
所有人都覺得我有望轉正。
隻可惜,轉正之前,蔣佩霖的白月光回來了。
蔣佩霖把我帶到白月光前表忠心:
“灼灼,我最愛你的隻有你,我要娶你。”
“這個女人,不過是個戲子,我會馬上讓她離開。”
我撇撇嘴,真是越來越不像他了。
轉身冷靜地離開。
1
接到經紀人電話的時候,我剛從蔣佩霖的床上醒來。
昨晚上蔣佩霖喝多了,半夜十二點敲門要進來。
一會哭一會笑的,簡直莫名其妙。
電話接通,經紀人沒有像之前那樣風風火火的嚷,而是小心翼翼地問我有沒有看見熱搜。
我皺著眉,點開熱搜。
我的名字赫然掛在榜首。
#喻心怡情人#
下一條緊接著就是關於躺在我身邊這個男人的。
#蔣佩霖白月光章灼回來了#
經紀人的話音又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你......跟蔣總,你們散了嗎?”
“如果散了,我們就走正常公關流程了。”
我知道正常公關流程就是辟謠,說我跟蔣佩霖沒有關係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腰上就有一雙大手把我圈住了。
熾熱的呼吸從耳邊傳來。
我被驚得不敢動。
而後蔣佩霖清晨沙啞的嗓音響起:“怎麼醒的這麼早,再多睡一會。”
我們倆極少有的柔情時刻,就是在他沒有完全清醒的狀態下。
手機那邊又傳來經紀人的催促聲:“心怡,走正常辟謠嗎?”
我低聲“嗯”了一句,把電話掛斷。
顯然把我圈在懷裏的蔣佩霖也聽到了。
他收緊了手臂的力度,卻沒有再說什麼。
我知道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也知道這兩個熱搜多少有那個白月光的手筆。
2
昨天晚上,我收工正準備回家就收到蔣佩霖的消息,讓我去趟他的私人會所。
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嬉笑聲。
“霖哥,這回灼灼回來了,你們是不是得結婚了。”
“你們這對青梅竹馬可算熬成正果了。”
“灼灼,你可得把蔣哥抓緊了。”
緊接著裏麵傳來蔣佩霖的聲音:“灼灼六年沒回來,你們別欺負她,都收斂著點,到時候給我把人嚇跑了,沒了老婆,看我怎麼找你們算賬。”
一陣唏噓聲響起,氛圍極其和諧。
突然有人說:“那霖哥,你身邊那個小明星怎麼辦?”
空氣變得沉默。
蔣佩霖嗤笑一聲:“不過是個戲子,玩玩罷了。”
我推開門,就看見蔣佩霖的圈子好友基本上都在。
而蔣佩霖身邊,坐著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孩子。
女孩子被蔣佩霖以保護的姿態護在懷裏。
我站在門口,整個包廂都安靜了。
誰都沒人先開口說話。
我找了個距離門口近的位置坐了下來,端起一杯飲料在手中把玩。
蔣佩霖帶著那個女孩子站到我麵前:“喻心怡,這是我未婚妻張灼,我會和她結婚。”
我抬起眼皮,看著站在我麵前的兩個人:“需要我馬上離開嗎?”
蔣佩霖一臉欣慰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最喜歡我的一點就是識時務。
雖然當初是我死皮賴臉追著他跑的。
他讓張灼坐回去,獨自站在我麵前:“我和灼灼錯過了六年,不想再錯過了,喻心怡,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搖搖頭,表情平靜:“我什麼都不需要,不用麻煩蔣總了。”
蔣佩霖愣了愣,沉默了半晌才說道:“你放心,你的資源不會少,其餘的需要你自己處理。”
“好。”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叫住我:“喻心怡。”
我回頭看著他。
他表情糾結,似是開心又似乎是不開心:“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張灼。
笑了一下:“祝你們幸福。”
這是我真心實意的祝福,畢竟有情人能走到一起的並不多。
尤其是我已經見不到的我的愛人了,更覺得這種感情的珍貴。
關上門時,透過門縫傳出來的聲音都有些不可思議。
“啊?什麼意思?”
“蔣哥,我記得喻心怡當初追你追得那麼猛,現在怎麼這個反應啊?”
門被徹底關上,同時也隔絕了蔣佩霖有些惱火的罵聲。
是啊,當初追的猛是以為他沒死。
可終究,誰都不是他。
3
司機把我送到和蔣佩霖的住處,我收拾好了行李。
其實沒什麼東西,這個房子大部分都是蔣佩霖的東西,剩下的就是我買給他的各種禮物。
回到我自己的住處,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讓她把之後的行程空出來一段時間,我想出去散散心。
燈火輝煌的夜晚,總是容易讓人想起過往。
我以為隨著時間不斷流逝,我會逐漸忘了他。
但是他在我腦子裏卻越來越清晰。
認識他以前,我從來沒有信仰。
認識他之後,我希望所有的神明都能多偏愛他一點。
有人說不停轉動西藏的轉經筒可以見到相見的人,可是我連朝聖的路都是一步一磕走上去的,可終究也沒等來奇跡。
劇烈的敲門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從貓眼中看見蔣佩霖站在門口,一臉的醉意。
我並不想開門。
但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大,我怕擾了周圍的鄰居。
剛打開門,他就衝了進來。
指著我,一臉質問:“喻心怡,你為什麼要祝我幸福?”
“你不是喜歡我嗎?”
“你為什麼這麼平靜?”
“當初不是你緊追著我不放嗎?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跟喝多的人辯解,把他扔在沙發上回屋看劇本。
睡到半夜,感覺到身側的床榻壓了下去。
緊接著一雙大手把我禁錮住。
我打開床頭燈,看著熟睡的麵容,這是我最喜歡他的時候。
因為隻有蔣佩霖睡著了,才最像他。
4
蔣佩霖在我耳邊廝磨:“心怡,你要不......”
“我拒絕。”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想讓我繼續當見不得光的情人,但這世界上哪有既要又要的原則。
他愣了一下,慢慢放開手臂。
“剛剛經紀人跟你說什麼了?”
我回頭看著他:“我上熱搜了,她問我要不要辟謠,我同意了。”
我清楚的看見他捏著被子的手一緊。
我把手放在他臉上,慢慢地撫摸著。
“蔣佩霖,我們沒有關係了,你一定要幸福。”
說完,我拿好我的行李,直接去了片場。
今天我的戲要殺青了,正好可以出去轉轉了。
飛機從天空劃過,落地港城。
我望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突然心生膽怯。
這是我遇見他的地方,也是夢開始的地方。
我沿著街道,慢慢地走,慢慢地看。
恍然間,我看見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男人。
他站在糕點鋪外,手上還拖著四個蛋撻,一臉笑意地望著我。
“小家夥,不要不開心了,吃點甜品能分泌多巴胺哦。”
5
我第一次遇見他,就是在港城。
那時候我剛進入演藝圈不久就被黑的慘無人道,罵聲一片。
經紀人看我的狀態不對,給我買了機票讓我出來散散心。
那時我覺得我人生一片黑暗。
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大家都在罵我。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蹲在街頭哭了起來。
哭到一半,突然感覺好像有人在戳我腦袋。
抬起頭,就看見一個充滿陽光的男人衝著我笑,手裏還拿著一張紙巾:“怎麼了小家夥,哭的這麼傷心?”
我抽噎著說不上來話,他也不嫌棄,把紙巾塞給我,直接坐在我旁邊:“看你哭的這麼難受,那我陪陪你吧。”
那個時候我二十,他二十五。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沒有問緣由,安靜地陪著我坐了一下午。
最後,他把我送回酒店,還留下了他的聯係方式。
走之前他說:“小家夥,下次要是還想哭了,記得找我陪著你,要不然你太孤單了。”
我淚眼婆娑地送走了他。
第二次遇見他,是我因為語言不通,跟酒店前台吵了起來。
雞同鴨講,前台聽不懂我說什麼,我也聽不懂前台說什麼。
還好他出現了。
幫我解決了問題。
我為了感謝他,提出請他吃飯,他笑著說好。
他告訴我他叫周奕辰,現在自己正在創業。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看見他就像把我所有的痛苦都告訴他。
他笑得很好看,如同天上耀眼的太陽。
他說:“沒關係,做你自己就好。”
“不要聽外界的批評和輿論,你是獨一無二的自己。”
“總會有人喜歡你的。”
我很開心,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我這樣的話。
但是我也看見了他的痛苦。
看見了創業人的不容易。
當時他們公司需要一個品牌代言人,但是因為預算有限,請的那些要不嫌報酬低要不就是成片不行。
我看見他為了這件事低三下四地去找人,最後的結果卻都是差強人意。
我糾結了許久,還是選擇問問他我可不可以。
我看見我說完之後他眼裏迸發的光,他笑得好開心。
當時我就覺得太陽就該一直閃耀。
短短兩個月,我們倆越走越近。
在我回京前夕,我們確認了關係。
回來的前一晚,我們站在維多利亞港,看著人來人往。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相擁,親吻。
燈光熠熠,倒映出我們相愛的樣子。
6
我回到了五年不敢踏足的地方。
周奕辰的車行。
他的性格就和太陽一樣,但同樣,他也喜歡刺激的事物。
譬如,他最愛的賽車。
站在車行門口的康寧看見我,眼眶瞬間紅了。
“嫂子......”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是我,別哭。”
一米八的大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笑了,周奕辰的這些兄弟總是這麼可愛。
走進車行,中間有輛車被防塵罩蓋住。
我盯著它不動。
康寧先是走到我身邊,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走上前,把防塵罩揭開。
一輛紅色的F1賽車亮了出來。
我上前撫摸著它,這是周奕辰比賽時用的車。
當時選這車顏色時我還嘲笑他騷氣,他說這是跟他一樣,像個太陽。
康寧走過來,眼眶越發的紅:“這輛車一直放在這,沒有人動,它一直在等著周哥重新開著它上賽道,嫂子,周哥是不是還能回來?”
還能回來嗎?
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求神明。
但很可惜,周奕辰始終毫無音訊。
親手蓋上防塵罩,我看到了在旁邊一黑一白兩輛情侶跑車。
我看向康寧,問他:“我能開嗎?”
“當然能開,這兩輛車我保養的可精細了,一點問題沒有。”
“嫂子你想去上山跑跑車嗎?要不要我攢個局?”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隨便開開。”
“好。”
坐進車裏,裏麵每一處裝飾都來自周奕辰,都是他親手挑選出來的。
這麼多年,我不願意再碰這些跑車。
就好像隻要我不碰,周奕辰就能一直在我身邊。
我開著車上了環山路。
那是我們之前去的最多的地方。
環山路每天都有比賽,或大或小,有時候我們也不參加,就是單純的過來玩一下,但這裏有我們倆最放肆的回憶。
周奕辰曾在這裏,作為比賽的勝利者,在所有人的歡呼下抱住我,告訴我他會娶我。
劈裏啪啦的大雨,順著車窗流下來。
推開門,我在雨中大喊:“周奕辰,你說話不算數,說好的娶我呢,說好要做我一輩子的陽光,你現在人呢?”
“我有照顧好自己,你不要離開我。”
“我好累,我找不到陽光了。”
雨點濺落在地上,燃放起一朵朵煙花。
但是每一朵煙花裏,都沒有周奕辰的身影。
我蹲在地上,眼淚混著雨水往下落。
突然,我覺得好像有人戳我腦袋。
猛然抬起頭。
麵前除了大雨,還是大雨。
7
收拾好心情,回到車行。
卻看見周奕辰背對著我站在F1賽車前,不停的撫摸。
眼淚先一步順著臉頰跌落下來。
“周奕辰。”
我叫著他的名字,聲音中帶著哭腔。
希望他能回頭看看我。
他說:“小家夥,怎麼又哭了?”
“不要不開心。”
“要是不開心了,就吃點甜品,可以分泌多巴胺哦。”
他始終不曾回頭看我。
我跑過去,想把他身體轉過來。
可我摸到了一片空氣。
周奕辰在我眼前消失了。
耳邊響起康寧的聲音:“嫂子,你怎麼渾身都濕了?”
我恍然回神。
看見康寧的眼睛裏全是擔心。
我勉強勾起嘴角:“沒事,淋了點雨。”
轉身偷偷把眼角的淚水擦掉。
果然,這些東西一碰,我就控製不住自己。
我想周奕辰都想出幻覺了。
康寧說:“嫂子,你要不先去周哥屋洗個澡吧,渾身濕透了,別再感冒了。”
我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拿著鑰匙開了房門。
推開門,裏麵的空氣都帶著一股陽光的味道。
擺設沒有變,一如五年前的樣子,它也在等著它的主人回家。
打開衣櫃,拿出我經常穿的那件T恤,去了浴室。
這個房子的每一處痕跡都是我和周奕辰的回憶。
8
剛從浴室出來,手機就響了。
我忙著擦頭發,沒仔細看來電提醒,順手就按了接聽。
我媽粗大的嗓門音傳來:“我看網上說你跟蔣總沒有關係了?”
“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沉默了。
“說話。”我媽大吼了一聲。
“是真的。”
她突然就怒了:“喻心怡,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不是?”
“那麼好,那麼有錢的一個人,你為什麼不抓住了?”
“你可真是廢物,連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蔣總有錢有勢,你即便是見不得光,也能讓自己的生活過的好點,關鍵你還有妹妹,她還在上學需要錢啊。”
“再說了,等她過兩年畢業了正好能進蔣氏集團。”
“你趕緊去找蔣總認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