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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醒來時，我正坐在她的床邊。

她睜開的第一眼嘴裏就念著:“顧明。”

發現身下帶來疼痛的時候，她充滿疑惑的雙眼望向我。

“秦深，我的肚子？”

“你流產了。”

看著她眼裏帶著淚水，滿臉不可置信，撫摸上早已扁平的小腹。

可這一切在我看來都是那麼的假惺惺，就像鱷魚的眼淚。

如果她真的在意這個孩子就不會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

她蒼白的臉上毫無血絲，顫抖的嘴唇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秦深，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孩子。”

“林婉，你知道嗎？3個月了孩子都成型了。”

我痛苦的低下頭，忍不住回想。

醫生讓我去見那個還沒來得及看這世界一眼就離去的孩子。

那個我盼了3年的孩子。

她明知道我有多麼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孩子的離去仿佛斬斷了我們之間最後一絲牽連。

看著眼前這個和我朝夕相處的女人，我第一次感覺到無比的陌生。

林婉痛苦的捂住小腹，發出啜泣聲。

“我們離婚吧。”

我終是說出了這句壓在心底良久的話。

還沉浸在自己痛苦中的林婉沒想到我會這麼突然說要離婚。

其實早在她做出去救顧明的選擇時就應該知道這個結果。

我給過她機會，她從不珍惜。

就像之前的無次數一樣，她仗著我對她的寵愛，一次次消磨掉我對她的愛。

之前我可以選擇原諒，但孩子是我的底線。

“秦深，你怎麼那麼殘忍？”

“我剛流產你就對我說這種話？”

明明做錯事的是她，她卻次次都用質問的語氣來詢問我。

仿佛我才是那個過錯方。

“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等我調理好身體我們再生一個好不好？”

聽聽這是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親該說的話嗎？

她甚至還沒祭奠就已經開始尋求新生。

林婉，你真的好殘忍，你不配當一個母親。

我用力的攥緊拳頭，直到指甲嵌入掌內，比起心痛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離婚是我目前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林婉，既然你那麼喜歡顧明，這次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