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肖怔怔地看著阮清池,怒極反笑。
他忽然將阮清池打橫抱起。
一邊快步往停車場走去,一邊惡狠狠地說:
“阮清池,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我現在就要辦了你。”
阮清池兀自掙紮,但她根本拗不過盛怒之下的男人。
黑暗中,不知從哪裏躥出一道人影。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拳頭砸在樊肖臉上。
樊肖趔趄了兩步,阮清池趁機逃離了他的魔掌。
樊肖啐了一口血沫,冷笑道:
“傅時臻,怎麼哪兒都有你?”
傅時臻解開西服扣子,又解下右手腕表:
“有阮清池的地方,就會有我。”
樊肖一聽,狠狠地回敬了對方一拳,口中怒道: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過問阮清池的事!”
傅時臻硬生生受了一拳,抹去唇角的血,說:
“就憑我是小池的男朋友!”
很快,兩個男人像雄獅一樣扭打在一起。
阮清池遠遠躲開,掏出手機,撥了110。
一小時後,樊家少爺和傅氏總裁,雙雙從派出所裏走出來。
阮清池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給傅時臻擦拭傷口。
傅時臻輕輕撥開她的手:“沒事,小傷,他比我慘。”
樊肖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嚷嚷著要驗傷。阮清池,你找男人的眼光真是大不如前了。”
阮清池沉著臉,往兩人手裏各塞一個藥品袋,走了。
驅車回家的路上,樊肖一直在糾結阮清池的事情。
越想越不甘心。
車開到一半,他重新設定導航目標,往他事先打探到的阮清池家地址開去。
淩晨三點。
老舊小區,五樓。
燈依舊亮著。
樊肖顧不上整理儀容,摸進黑黢黢的樓道,一口氣朝五樓爬去。
其實才上到三樓,他就聽見了樓上兵荒馬亂的聲音。
有個年輕女人在放聲尖叫。
另一個中年女人在試圖安撫。
緊接著是摔東西砸東西的聲音。
出於對阮清池的擔心,樊肖三步並作兩步上了五樓。
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樊肖,依然被狼藉的現場驚呆了。
他檢查了一遍門牌號,確認是阮清池家無誤。
然後他定睛去看屋內發瘋的女子。
這一看,把樊肖的心都揪了起來。
那人不就是阮清池嗎?
他不管不顧地衝上去,握住她試圖自殘的雙手,吼道:
“阮清池,發生什麼事了?你冷靜點!”
發瘋的阮秋水力大無窮,她掙開樊肖,操起水果刀就往自己大腿上紮下去。
樊肖根本來不及細想,一把握住刀口。
刹那間,鮮血迸濺。
見了血,阮秋水嚇得丟了刀,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別過來......別過來......
“我不是阮清池,我不是姐姐......
“你不要脫我衣服......不要傷害我......
“我好痛......我真的好怕痛......”
樊肖震驚地望著胡言亂語的女人,還沒理清頭緒,就看見另一個阮清池,驚呼著“秋水”,朝牆角撲了過去。
秋水?
樊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兩張如出一轍的臉:
“阮清池,你有個妹妹?
“她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