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心奕的悉心照顧下,洛競川也識趣的沒再提過我的名字,漸漸表現出一副放鬆的樣子,他似乎把這裏真的當成了自己的家,越來越坦然的住在裏麵,用著我生前買的家具,睡著我的床。
看得出來江心奕這段時間也很開心,往日裏她從進家門開始就總是黑著臉,很少在家裏看到她容光煥采的樣子。
這晚,江心奕忙完工作回到家,洛少川已經為她精心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說是要感謝她這段時間的照顧,才能讓他在這麼短時間內從我帶來的陰影裏走出來。
江心奕欣喜不已,拿出了我珍藏多年沒舍得喝的紅酒。
往日裏我也回想洛少川一樣做好飯菜等江心奕工作完回家,或許是她早已習以為常了,總覺得理所應當。
如今洛競川隻是為她做了一次飯,她就這樣的激動。
而這瓶酒是我知道江心奕喜歡喝紅酒高價買回來的,隻為哪天能找到機會一起平靜的溝通交流,可她每次都以工作一天太累了沒興致拒絕我。
沒想到我死後,這瓶酒成為了他們兩個調情的工具。
兩人一番纏綿過後,或許是酒精上頭,江心奕躺在洛競川的懷裏感歎道:「如果能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自從你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每天都覺得很幸福。」
江心奕從未對我說過這種情話,結婚多年哪怕是一句愛我都從未在她的嘴裏聽見過,此刻我心裏難免有些羨慕。
洛競川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聞聲哥哥快出院了吧,到時候我也該走了,不然我恐怕聞聲哥哥見到我會追著我打,他身體剛好我不想再惹他生氣了。」
江心奕仿佛是有些生氣洛競川提到了我的名字破壞了氛圍,不耐煩的說道:「提他幹嘛,他那種為了陷害別人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還回來幹嘛,不夠給我丟人的,還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再說了他有什麼資格跟你生氣,他讓你承受了這麼大的心理傷害,難道不該他跪下來給你道歉然後收拾東西走人嗎?」
我聽著江心奕說出的這番話真的要被氣笑了,明明我才是那個身心都受到傷害的人,到最後反倒成為了罪人。
洛少川或許是看出了江心奕有些生氣,眨著他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連忙解釋道:「奕欣姐姐,是我的錯,我不該提他,我隻是怕又給你添麻煩嘛,你別生氣了。」
江心奕揉了揉他的頭,寵溺的說道:「哪裏舍得和你生氣啊,你那麼乖,別亂想啦,快去洗洗睡吧。」
聽到江心奕這麼說,洛競川便順著她的話乖巧的起身向浴室走去。
當洛竟川走開,不知道為什麼,江心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突然看起來有些不安。
她忽然拿起手機撥通了我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江心奕頓時破口大罵道:「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啊,這麼多天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是知道自己做錯了沒臉給我打電話了嗎?」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聲音,江心奕有些被激怒了,說道:「你幹嘛呢?啞巴了?我沒閑工夫和你在這裏耗著。」
電話那頭傳來我妹妹的啜泣聲:「我哥......我哥他已經死了。」
江心奕一聽是我妹妹,有些氣憤的說道:「你平時挺懂事的,怎麼這個時候了還跟你哥一起瞎胡鬧。」
說完江心奕再次掛斷了我妹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