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淺將魏子軒帶回了家。
她在廚房忙前忙後,不一會兒就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他們在飯桌前共進晚餐,宛若一對尋常的恩愛夫妻。
魏子軒有些懷念地說道,「初淺,自從你結婚後,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起吃過飯了。」
他像是不經意間提起,眼中卻滿是期待。
宋初淺眼眶發紅:
「要不是遲越當初強迫我嫁給他,我們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她的眼中除了對我的埋怨,都是對魏子軒的不舍。
我有些自嘲地笑了。
當初宋初淺的父母欠了外債,沒有人願意幫她,她最後求到了我麵前。
「遲越,隻要你幫我爸媽還債,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求求你了,那些債主說如果這周再還不上,就要我賣身抵債!」
「你那麼喜歡我,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我當時畢竟隻是個學生,即使想救她也沒有那麼多錢,隻能去求爸媽。
爸媽說,除非是我的妻子,才能借錢。
宋初淺便嫁給了我。
事到如今,我反而變成強迫她的那個人了?
那麼在她最危難的時候,她這個所謂的男閨蜜在哪兒呢?
為了躲她,連夜趕飛機去了國外,而宋初淺現在卻把他當成心頭寶。
原來從頭到尾,宋初淺都隻是把我當成還債的工具罷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筆錢從來都不是爸媽免費借給她的。
和她結婚之後,我花了三年時間才把這筆錢還給爸媽。
這錢宋初淺一分一毫都沒有出過。
我給了她優渥的物質條件、無憂無慮的生活,她卻把這一切都當做是理所應當,甚至在我們的家裏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一陣門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是宋初淺的媽媽回來了。
她從前就十分喜歡魏子軒,我和宋初淺結婚時沒少背後抱怨。
宋母一見到客廳裏的魏子軒,頓時雙眼放光。
但她警惕地環顧了四周,發現我不在之後,才欣喜的說,「子軒怎麼來啦,哎呦小淺你也真是,貴客來了也不告訴我,這要是那個喪門星在家怎麼辦?」
「媽,你提他做什麼?」宋初淺有些不有些不滿的問道。
宋母翻了個白眼,「你又不知道你那個丈夫什麼小肚雞腸的德性?要是知道子軒來了,家裏還不知道鬧成什麼雞飛狗跳的樣子。」
「我不是聽說你們一起去雪山玩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這回輪到宋初淺翻白眼了。
「我們遇到了雪崩,子軒有心臟病,我讓遲越把雪橇讓給子軒,他死活不樂意,最後要不是我以死相逼,我估計他早都一個人逃走了。」
「什麼?這個遲越的心思居然這麼歹毒。」宋母驚訝的張大嘴巴,忍不住咒罵道,「這個男人可真是個禍害,到哪兒都是個掃把星,我看這雪崩就是他招來的。」
魏子軒進他們二人將我罵成這樣,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但麵上他還要裝個好人,「阿姨,初淺,你們別說了,遲越最後不還是讓給我了嗎?他現在說不定心裏因為愧疚,所以才遲遲不回家的。」
果然,他此言一出,宋母對我怨恨更深,「子軒,他都差點將你害死了,你還這麼替他開脫,我當初找大師算過了,初淺跟著這個男人隻會災禍連天,你才是她命裏的福星,這死丫頭還非不信。」
聽了這話,宋初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媽,那都是封建迷信,您別整天聽大師說這說那的。」
宋母一聽,立刻急了,「大師說的怎麼就不對了?當初你不就是為了那點破錢嫁給那個遲越,要是你早早嫁給子軒,指不定有多大富大貴呢?還輪著他來替咱們還債?」
這話算是講到點子上了,我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魏子軒裝了半天好人,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也不好發作,畢竟當初宋家欠了外債,他是跑的那最快的那個,「阿姨,你說的對,初淺就是因為認識了遲越,家裏才會禍事連天的。」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將鍋甩給我的樣子,我在心底冷笑。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是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