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勇陰邪一笑:
“快把你錢都交出來!我娘們兒和兒子白給你用那麼多年!不給小心我弄死你!”
“你們欺人太甚!”秦亦之嘶吼一聲。
如果不是癱瘓在床,他一定衝進廚房拿菜刀砍這對狗男女。
可現在的他隻能在床上顫抖。
陳大勇走上前,無情地嘲笑著秦亦之。
“哈哈哈,秦教授你咋癱了!”陳大勇看到秦亦之這麼倒黴,心裏別提樂開了花。
早幾年在鄉下知青的那幾年,他就看秦亦之不順眼。
要不是秦亦之文縐縐的是個讀書人,他又是個二流子,那也早就想把秦亦之給打一頓了。
但是現在也不歪,陳大勇摟著肖淑珍。
秦亦之看著陳大勇和肖淑珍親昵的動作,兩隻眼睛血紅。
“你們……你們!無恥!無恥!”
他顫抖著手,嘴角還有流出來的的口水。
他抓起一旁的枕頭奮力地朝著陳大勇的臉上扔去。
沒想到還真被他扔中了。
陳大勇愣神,旋即大怒,擼起胳膊就要揍秦亦之。
“誒,別……”肖淑珍伸出手攔了下來,“你把他打殘了,你想要的就都沒有了……”
秦亦之聽著兩個人說的話,氣急了。
他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他好想念以前的生活,這都是他的命嗎!
什麼也幹不了,無能的受著侮辱。
陳大勇想著,他一要報複秦亦之。
讓秦亦之也羨慕他!
秦亦之緊閉雙眼,希望這一切趕緊過去。
肖淑珍沒想到半老徐娘,還要受這樣的罪。
他伸出手指指著秦亦之的鼻子:“快點把銀行卡密碼告訴我!”
秦亦之咬緊了牙關,他要是讓陳大勇把他的積蓄拿走,那他還不如幹脆死了!
不能死!
不能死!
陳大勇見秦亦之不說話,以為秦亦之是氣暈過去了。
罵罵咧咧了幾句,就鑽進了廚房,他將櫃子打開,看著裏麵的陳年好酒,激動地哆嗦了幾下。
“過的這麼好!”
好在現在是他的了。
“你別裝死,趕緊把銀行卡交出來!”
肖淑珍咬著牙道。
見秦亦之一直不說話。
肖淑珍哼了一聲走了。
很快家裏就傳來了陳大勇砸東西的聲音,他喝醉了。
一個酒鬼看到滿櫃子的好酒,當然忍不住了。
很快就醉醺醺地暈倒了過去。
秦亦之睜開眼睛,他現在雖然不能動,但是雙手還能活動
他勉強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撥通了我的電話號碼。
接到秦亦之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塞北。
我騎在馬上,塞北的風光無限。
身旁替我拎著韁繩的是這裏少數民族的年輕男孩。
他笑容靦腆,一口一個阿姨。
我聽到電話鈴聲時,已經響了很久了。
摸出手機一看,見是秦亦之的電話。
我冷笑一聲,這本來想掛斷。
“阿姨,你的電話響了,是不是家裏人找你啊?”
這個男孩眼睛彎彎的,像是天上的月牙。
我搖頭道:“阿姨孤身一人,沒有家人。”
“幹什麼?”
我接起電話沒好氣道。
“曉蓉,求求你,救救我!”
電話裏傳來秦亦之崩潰的哭聲。
我還真有些意外。
“救你?”
“曉蓉,我快要被肖淑珍給害死了,肖家明不是我的兒子,是她跟別人生的野種!”
聽著秦亦之歇斯底裏的聲音,我還真有些意外。
沒想到肖淑珍玩得這麼花。
肖家明竟然是別人的兒子。
那秦亦之豈不是喜當爹?
我語氣冷漠:“所以呢?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曉蓉,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你難道想看到我被人害死嗎?”
秦亦之還有些不相信我的冷酷。
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他暴斃街頭。
“葬禮我就不參加了!”
說著我就要掛斷電話。
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秦亦之有些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果然沒白說。
但是下一刻秦亦之的話,卻讓我遲疑下來。
“曉蓉,我知道你一直惦記著你母親當年顆留下的寶石項鏈,曉蓉,我知道那條項鏈在哪兒。”
“什麼!”
我愣住,兩條腿夾 緊了馬肚子。
這條項鏈在我們結婚沒多久就離奇失蹤了。
那個時候我懷疑家裏進了賊。
當時我們還請了警察來,可是那個年代連攝像頭都沒有,更不可能實現現在的天眼。
後來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我父母安慰我不要太在意,秦亦之還說以後掙了錢在送我一條一樣的項鏈。
那個時候我被甜言蜜語衝擊的昏了大腦。
這些年我從二十歲等到了六十歲,也沒有等到那條承諾的項鏈。
但是秦亦之這時候卻說那條項鏈他知道在哪兒。
“是你偷的!”
我第一直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