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京市這些年結交的老姐妹約出來。
她們都是我這些年溜孩子,跳廣場舞認識的好閨蜜。
月餘不見,她們興奮的圍著我跟我八卦。
「最近你們家真是烏煙瘴氣的。」
「真看不出堂堂秦教授還搞出軌那一套,真不要臉!」
我高高興興回老家辦紅寶石婚,還提前給她們買了喜糖沾喜氣。
再回來時卻是孤家寡人離了婚。
老姐妹都替我打抱不平。
肖淑珍到了京市後,恨不得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搬個小板凳在樓下講她和秦亦之在青年點那點兒陳年舊事。
講他們這些年生死與共,風雨同舟,把兒子拉扯大多麼不容易。
隻字不提這些年她隻是個被藏起來的二奶。
不明真相的鄰裏都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對那段過往很有代入感,都聽的津津有味。
於是我的老姐妹們茶餘飯後不遺餘力的幫我宣傳了她的老三上位史。
「還以為老鄭家是搬走了呢,沒想到是你把她擠走的!」
「老三也是三,真不要臉!」
「我不是!是我先認識老秦的!」
「你有結婚證麼?」
肖淑珍氣不過,跟人家吵起來。
秦亦之到了京市本來還參加了社區老年活動團,帶大夥吟詩作對練書法,很受愛戴。
這下名聲毀了,也沒臉出門了。
而我也後悔了。
後悔我為什麼不早點離婚。
我現在的生活簡直可以說是如魚得水,非凡快活。
有了大量空閑時間後,我又拾起了曾經的愛好。
以前我就喜歡花花草草,但秦亦之和秦霄都說花草招蟲,不同意我在家裏建花房。
現在好了,我自己就能做主支配我的生活。
我像年輕人學習,運營自己的自媒體賬號,每天拍拍自己的小花園,分享自己的養花心得。
偶爾還會在小花園裏給粉絲們直播自己拉小提琴、或者彈奏古琴。
如果不是離了婚,我甚至都忘了自己從小學習樂器,曾經是一名音樂老師。
很快我的粉絲就超過了六位數,平台分紅和偶爾接廣的收入,比秦亦之的退休金還多。
秦霄知道後打電話指責我:「你有錢有時間不來照顧我,伺弄這些花草能給你養老送終?」
我冷笑著回答:「花花草草會讓我精神愉悅,你們隻會讓我汝腺增生。」
養兒並不能防老。
有錢卻能。
我已經給自己物色了五星級養老院,等我老了就住那!
剩下的錢,捐給國家我也不留給秦霄那個白眼狼!
沒想到先上門的是鼻青臉腫的秦亦之。
已經入冬的天氣,他還穿著一件薄薄的舊夾克,原本挺拔的腰杆也彎了。
見到我,便老淚縱橫。
「曉蓉,我後悔啊!」
這些日子,京市並不安生。
家裏鬧得天翻地覆。
這兩天更是上演了世界大戰。
秦霄和兒媳恐怕是要離婚了。
原來是前兩天半夜,肖家明趁秦霄在單位加班,鑽了兒媳的被窩。
兒媳抵死反抗,還被他狠狠扇了幾個耳光。
秦霄淩晨回來後,兒媳已經被他得逞了好幾次,渾身都是被淩虐的痕跡。
秦霄憤怒的眼睛都燒紅了,可肖家明隻是輕描淡寫的解釋自己隻是喝了酒走錯房間,並非故意。
肖家明妻子也生氣,但還是和丈夫統一戰線罵兒媳:「誰讓你天天在家穿那麼少賣弄風騷!都是你故意勾引我老公!」
「不然誰稀罕睡你那小學生身材!」
秦霄聽對方兩口子這麼說,也埋怨兒媳:「你也是的,怎麼也不記得鎖門睡覺。」
兒媳不幹了!
她哪受過這般委屈,立刻叫來了娘家人撐腰。
家裏發生了混戰,秦霄跪在地上求饒兒媳也不肯原諒,堅持要離婚。
秦亦之的臉也是被親家打傷的。
親家罵他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為老不尊才生出兩個畜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