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海市首富後,他給我和弟弟兩個選擇。
一個是五百萬支票,一個是入贅到他家。
可海市人都知道,首富獨生女因意外毀容殘疾。
弟弟咬了咬牙,搶走五百萬支票。
誰知婚禮現場,新娘竟是芭蕾舞團首席,容貌豔麗、身姿柔軟,婚後更是對我百依百順。
弟弟眼紅,開車將我撞死,自己也重傷身亡。
再睜眼,我回到救下富商那日。
這次我隻想逃離王家,不料那個蠢貨竟上趕著做父女倆的玩物!
“我願意娶王小姐!”
弟弟搶先一步開口,雙眼閃著精光,語氣裏是藏不住的貪心和欲望。
我低頭笑笑,這麼巧啊,原來他也重生歸來了。
我還想著要怎麼才能逃離王家,沒想到他竟上著趕著做那王家飼養的玩物。
首富沒有說話,反而眯了眯他的小眼睛,黏膩的眼神在我們身上徘徊,猶豫了片刻道:“我家女兒的情況你們也知道,隻怕你們......”
海市誰人不知,首富獨生女意外致殘,不但半張臉皮被生生掀起,下半輩子也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弟弟趕忙瞪我一眼,把我擠到旁邊,脫下外套露出流暢的肩部線條,麵露討好道。
“叔,我平時都有鍛煉,肯定更能保護好貴千金!”
“我哥女朋友都沒談過,不會疼人!”
“到了王家,您就是我親爹!我會好好伺候您和千金!”
首富沒有說話,隻對著弟弟的肱二頭肌慢慢舔了舔嘴唇。
上一世,首富說了一樣的話,我以為是他慈愛。
後來我才知道,這不過是個服從性測試。弟弟平日裏性格跳脫、桀驁不馴,哪裏受得了一點委屈,而我看起來溫潤平和,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拿捏的。
見首富還在猶豫,弟弟用胳膊肘狠狠頂了我一下,催促我快點選。
我笑了笑,對首富說:“我怕對貴千金照顧不周,我選支票。”
首富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弟弟卻還沉溺在入主王氏、登頂海市首富的美夢中,嘴裏不自覺飄飄然道。
“爸,我到王家您就放心吧,以後生意上的事您不用管!”
“我們生個胖孫子給您帶!保證和我一樣帥!”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王家!”
首富點點頭,抓著弟弟修長的雙手反複摩挲,意味深長地重複道道:“無論發生什麼,絕對不離開王家?”
弟弟使勁地點了點頭。
首富伸手捏了捏弟弟白嫩的臉龐,滿意地笑了。
我把首富給的支票塞進口袋,看著首富已經把胳膊搭上弟弟精壯的腰肢,冷笑一聲。
首富隻想要一個玩物罷了,上一世他用家人朋友製約我,我不能反抗;這一世選擇弟弟就簡單多了,砸錢就夠了。
畢竟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至於弟弟,受點皮肉之苦就能得到他夢寐以求的東西,應該是願意的吧。
破鍋配爛蓋,絕配!
2
首富派司機把我們送回家。
爸爸看著六個八的車牌號,激動地抓緊我的手,問是誰送我們回來的。
弟弟側身用肩膀把我撞開,大叉著腿坐到沙發上,大聲宣布:“當然是你們即將成為海市首富的兒子啦。”
迎著父母詫異的目光,弟弟緩聲解釋:“我要娶海市首富的女兒王佳芝了,以後不就是海市首富?”
話罷,媽媽手裏端著的果盤直直掉地,她拿起一旁財經雜誌,指著封麵的首富照片顫聲問:“南星,你說的,是,是,王海?”
弟弟驕傲地揚起下巴,點了點頭。
爸爸看似鎮靜地坐到一旁,聲音裏卻是止不住的激動:“可聽說她女兒不但大小便失禁,還變得和鬼一樣,你怎麼?”
弟弟譏笑一聲,解釋道。
“億萬家產也不是誰都能繼承的,這是首富的考驗。”
“王佳芝就是海市芭蕾舞團首席,真正的尤物!”
“半個月後我把她娶進門,王家就要改姓季了!”
爸爸聽後一連著高呼兩聲:“好,好,不愧是我季家子!”
弟弟則倚在沙發上,目光挑釁地看向我。
我同季南星同父異母,爸爸曾為了名利拋棄糟糠之妻,和繼母生下弟弟。
自幼,這母子倆就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是家裏的蛀蟲。
在爸爸的默許下,我儼然成為這個家的傭人,不但被停了生活費,還要求我洗衣做飯。
無論我學習成績多好,他們隻會說我是個木魚腦袋,不如季南星靈活聰明;而當我稍有見地時,又痛斥我心思齷齪,是個陰暗小人。
於是,我對這家徹底失望。
此時,媽媽正笑眯眯地朝弟弟嘴裏喂著葡萄,聽他大放厥詞。
“光是那江邊上億的豪宅,他家就有好幾十棟!”
“就是一年納的稅,都能養活咱A國大半人口!”
“以後讓佳芝給咱季家跳舞!哈哈哈!”
我坐在一旁看著三人眉飛色舞,盤算著以後能坐享金山銀山。
真是可笑,王家坐上這海市首富,豈是幾個臭蟲就能鳩占鵲巢的?
王佳芝隱藏身份進芭蕾舞團,不過是為了方便給父女倆獵豔,滿足兩人那異於常人的喜好。
之前新聞爆料自殺的男舞者,就是受不了父女倆的威脅,從高樓上一躍而下,可海市哪有人願意站出來為一個螻蟻說話。
如今給王佳芝一個已婚的身份,也是為了正當光明地掩蓋更多秘密。
不過爸爸很快反應過來,皺眉問我:“商陸,你不會什麼都沒有吧?”
3
“給了我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我平靜地說道。
“五百萬?!”媽媽驚叫出聲,伸手便要求我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我淡定地拒絕了。
媽媽擰住我的胳膊,麵容扭曲道。
“小癟三!養了你二十多年,就給家裏掙了五百萬!”
“學學你弟弟!”
“快把支票拿出來,讓你弟弟風風光光把王小姐娶回家!”
上輩子,弟弟選了五百萬支票,父母二人一邊柔聲讓弟弟拿著錢開公司買豪車,趁著年輕做個鳳凰男,一邊又讓我入贅王家後不能忘本,要多多幫襯弟弟。
畢竟我這個草包也隻配給季南星提鞋。
如今,弟弟要入贅王家,我還是要把支票拿出去給弟弟。
我勾了勾嘴角,不緊不慢道。
“錢是首富給我的,你們拿走不就是相當於打人家臉?”
“要是他知道辦婚禮的錢,居然用的是他給的支票,麵子往哪擱?”
“何況弟弟以後都是首富了,還看得上我這三瓜倆棗?”
媽媽想說些什麼,卻被弟弟攔了下來,弟弟眼中泛著精光。
“我自然看不上那區區五百萬。”
“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能踏入王家一步!”
重生後的弟弟也長了一些腦子麼,可惜不多。
他不想我再同王佳芝有任何瓜葛,而我......又何嘗不是!
最好他能一輩子和王家鎖死。
我笑著點了點頭,起身回房。
不到一刻鐘,我已經收拾好那少得可憐的行李,站在門口微笑著和季家人說再見。
媽媽還試圖假裝慈母形象,我忙擺了擺手,隻恭喜弟弟新婚快樂,祝他得償所願,便大步離開這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笑出了聲。
上一世,我年少喪母,有一個冷漠的父親和一個善妒的弟弟,本以為入贅王家就能重新開始,沒想到跳進另一個魔窟。
如今,我帶著前世記憶回來,五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足夠我改寫命運。
雖然我不記得彩票中獎號碼,但是我在王家聽見他們說過哪幾隻股票在瘋漲,這樣我手中的資金就能翻好幾番,之後再投資幾個MCN公司,畢竟網絡直播才是真正的搖錢樹。
接下來,我一邊盤算著支票要怎麼花,一邊在市中心租了個小套間。
上輩子我經常被父女倆關在漆黑的地下室,如今能住上溫馨的小套間,我已經很滿足了。
何況我還要拿著錢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弟弟正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外。
4
“呦,商陸,這麼小的房子晚上有老鼠吧!”弟弟一邊捏著鼻子,一邊邁進家門,“今天我特意來給你送婚禮請柬的。”
我討好地笑笑,忙雙手接過請柬。
弟弟見我低眉順眼,更加洋洋自得,翹起二郎腿道。
“本來呢,你離開季家就不用請你了,但佳芝心疼我,怕有人會說三道四。”
“畢竟我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公眾人物了。”
“對了,王家還把一家娛樂公司放到我名下當見麵禮,淨資產也就五千萬吧。”
我假意做出豔羨之色,實際上背後已經布滿冷汗。
這家娛樂公司我可太熟悉了,這公司裏俊男美女如雲,不但王家可以享受貼心服務,更是方便向其他合作商提供服務。
明麵上我是公司董事長,實際上不過是公司的貨物之一。
想到之前和一群男男女女,渾身赤裸地陪商界大佬談生意、簽合同,我便渾身發抖。
上輩子,多少年輕人成為他們手中待價而沽的貨物,而如今我有機會翻身,何不順便將這些毒瘤一起拔掉?
於是,我訕訕道:“弟弟,婚禮我一定會去的。”
婚禮現場極盡奢華,據說單單一個供賓客拍照的背景板,就鑲嵌了上萬顆南非空運過來的真鑽石,價格高達五個億,更別提婚禮其他地方的花費。
弟弟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衣擺上麵是細細密密的一圈珠寶,在水晶吊燈的折射下熠熠發光,配上他故意掛在臉上的矜持高貴,儼然一個城堡裏的王子。
我在台下笑著,看他將一枚巨大的鑽石戒指戴到新娘手上,眼含熱淚地從王海手裏接過王佳芝,激動道:“爸,餘生我會盡我所能,愛她!敬她!她就是我的一切。”
王海笑得開懷,意味深長地說:“好孩子,以後你就是死!都不能離開王家!”
弟弟似惶恐似感激地拚命點頭,台下掌聲雷動,我父母更是熱淚盈眶地抱在一起,仿佛海市首富已經唾手可得。
台下主桌上的大佬們,則似笑非笑地看向新郎,眼中全然是玩味貪婪。
這些臉龐我可太熟悉了,有些年過花甲偏喜歡看人赤身表演,有些彬彬有禮實則私下令我滿身傷痕,他們此時哪裏是在參加婚禮,不過是來看看獵物的成色罷了。
唯有季家人,還沉溺在美夢中,殊不知現在得到的一切,都已暗中標清了價碼。
5
作為名義上的季家人,這種場合我是走不得的。
可這一世,我實在不想被王佳芝盯上,所以當夫妻倆過來敬酒時,我使勁低著腦袋。
誰知還是被王佳芝注意到,她上下打量我,語氣玩味:“南星,怎麼一直不帶哥哥到家裏玩,好讓大家都認識認識?”
我雙手緊握,慢慢抬頭看向王佳芝。
她容貌昳麗、雙瞳剪水,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被這一雙眸子所吸引,隻有我知道,這裏麵盡是瘋狂和殘忍。
我一邊伸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一邊極力掩飾內心的驚恐,沉聲道:“平日工作有些忙”。
王佳芝把手指勾向我的領口,慢慢擦掉滴落在上麵的酒漬,意味深長地說:“都忙些什麼呢,看看王家能不能幫到哥哥......”
王家家大業大,哪怕從手指縫裏隨便漏出一點資源,都夠普通人吃一輩子。
要是其他人聽見王佳芝如此示好,定然是屁顛屁顛地將臉貼上去,生怕慢一點她就會後悔。
可我不是,隻盯著她朱紅的指甲後背浸滿冷汗。
正當我想著該如何拒絕,弟弟伸手握住王佳芝還搭在我領口的手,一把將她帶到懷裏,寵溺道:“老婆,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王佳芝把手覆在弟弟的胸肌上,眼光一閃,低低笑了起來。
看到夫妻二人離開,我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了,趕忙抓起外套衝出宴會廳。
本想著以後與他們再無交際,誰知第二天一早就收到媽媽的電話。
電話中她隻說弟弟有點事,要我務必回家一趟,聲音裏是滿滿的焦慮和不安。
本著有熱鬧可以湊湊的原則,我沒有推脫。
一回家,便看見弟弟裹了一個浴巾,神情恍惚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媽媽忙把我迎進去,語氣急促道:“我早上買菜的時候,發現你弟弟一大早就這樣坐在家門口,問他什麼事也不說!你快勸勸他!”
我看著弟弟脖頸處露出的一絲紅痕,心下了然。
上輩子婚後不過半年,父女倆就開始脅迫我一同服侍他們,各種工具在我身上試驗,全身上下都沒有一絲完好的皮肉,完事之後給披上一條浴巾,玩弄之意再明顯不過。
可昨天才是他們的新婚夜,倆人怎麼這麼快就露出了真麵目?
想到家門口停的那輛跑車,事情我倒是能明白一二。
弟弟貪財,王家父女也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既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然什麼時候都可以玩弄,哪還需要挑一個良辰吉日呢?
看著弟弟被狠狠疼愛過的灰白麵色,我裝作吃驚道:“南星,昨天開心嗎?”
隨即故作調侃,“忘了昨晚是你的新婚夜,得償所願肯定是非常開心吧!”
6
弟弟咬咬牙,伸手緊了緊身上的浴巾,死死地盯著我。
半晌,他輕輕咳嗽一聲,沙啞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無辜地舉了舉手,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光是聽他嘶啞的嗓子,我便知道昨晚戰況有多激烈,王家父女的口味出奇一致,越是哭得厲害,他們就越興奮。
季南星倒是符合他們的預期。
弟弟見我一臉疑惑,猶豫了片刻也不再說什麼。
爸媽開始招呼著大家吃飯,可弟弟看著餐桌上一片紅油汪汪的川菜,頓時如坐針氈。
媽媽喜歡吃辣,弟弟隨了她的口味,無辣不歡,一直以來家裏都是川菜,完全不顧及我一吃辣就全身冒汗、呼吸困難。
媽媽歡歡喜喜夾了一筷子虎皮尖椒放到弟弟碗裏,囑咐他多吃點,吃完早點回王家。
弟弟聽到王家二字身體猛地一震,麵色慘白。
爸爸關心是不是他身體不舒服,弟弟支支吾吾隻說太累了,媽媽便忙給他盛了一碗皮蛋粥。
可媽媽剛把碗放在弟弟麵前,他就捂嘴幹嘔幾聲,最後竟是吐了出來。
看著爸媽焦急地關心弟弟身體,我則在一旁大快朵頤,連平時不敢嘗試的毛血旺,都恨恨地吃了兩大碗。
才一個晚上就受不了,之後不知還有多少個日夜呢?
不但有父女倆,王家的狐朋狗友都會參與進來,一同嘗試各種刺激新奇的活動。
現在這不過是一些開胃菜,逐漸打破弟弟的底線罷了。
之後的一切,才是真正的噩夢。在王家,人又何嘗能稱之為人?不過是真正被關在籠子裏的狗罷了。
弟弟逐漸平靜,不願再坐在餐椅上,一步步挪到沙發上緩緩側坐下來,隨即把目光挪到我身上。
“商陸,門口的車看見了嗎?全國就這一輛!”
“你那破公寓,連我的車都停不下吧?”
“要是錢不夠花,我在公司給你安排個閑職!”
弟弟雖然說得一臉傲氣,但相比前幾天,聽起來實在是有點中氣不足,可我還是垂著頭,聽他一口氣說完。
爸爸聽得眼睛都直了:“那輛車落地要五百萬呢!王家就隨手給你了?”媽媽則驚得把車鑰匙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反複摩挲。
弟弟挑釁地瞥向我,“五百萬就是個低配版,我這輛要整整七百萬,比當時給商陸的支票還多出一半呢!”
我微笑地聽他細數車內配飾的價格,順便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和豔羨。可實際上,這輛車的車主從來不可能是他,以後也隻會成為他噩夢的一個環節。
“也就你顧念兄弟情誼,還願意給你哥找個工作,不知道是誰,有錢都不願意給家裏人花。”媽媽突然反應過來,叉著手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地揣著手,對他們訕笑,“弟弟馬上就是海市首富了,我那五百萬連個市中心的小公寓都買不起,以後季家還是得靠弟弟!”
我把弟弟高高捧起,又誇到他們的心尖尖上,三個人自然是樂得開懷。
尤其是季南星,把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臉得意忘形,揚言道:“爸媽,你們缺什麼以後就和我說!一會咱就去提個車,再帶媽去買幾個包!”
聽後,爸媽高興地手舞足蹈,討論著要穿哪身衣服出去才不會丟了季家麵子。
可他們不知道之後摔得會有多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