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額頭。
“醫生你不要胡思亂想。”顧清的手握住我的,好像想要通過傳遞溫暖來讓我堅強些。
“不管時間多短,我都會陪著你。還有,蕭家的人,他們應該知道的現狀。”
我明白顧清的意思,他想要蕭家人給我治病。
但蕭家的錢,隻會是又一個枷鎖,讓我無處可逃。
蕭衍和蕭愛以及蕭家人,一直在我麵前演繹著他們美滿的齷齪劇,而我,隻是個多餘的旁觀者。
就是死我也不會向蕭家人搖尾乞憐。
顧清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緒變化,最終隻是輕輕拍了拍我的手。
“惜惜,等身體好一點,我們再去你父母的墓前看看,好嗎?”
我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好。”
房間再次陷入沉寂,隻有雨聲繼續在耳邊輕嗅,還伴隨著模糊不清的回憶,和那不可磨滅的過去。
半夜我被手機的震動驚醒,是蕭愛打來的電話。
其實這個人名我早想拉黑了,但每次都在準備刪除的那一瞬停手。
我一直很好奇,她怎麼做到在可愛蘿莉和心機女之間反複橫跳的。
就像變臉的演員,做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從而讓我和親生父母以及哥哥的嫌隙越來越大。
以至於像一條鴻溝一樣擋在我腳下,不可調和。
猶豫片刻,我還是接起了電話。
“劉惜惜,你真卑鄙,為什麼要找人傷害蕭衍哥哥。”
蕭愛大口喘著粗氣,顯然還在暴怒之中。
我有些茫然,但似乎又能猜到幾分緣由。
“你很愛他麼?”麵對她暴風驟雨般的謾罵,我突然問道。
電話那頭突然死寂。
我接著說道:“如果你不想讓蕭衍知道你的真實人品,那就來我養父母墳前,把汙穢擦幹,別留下一星半點。”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果然她沒有再騷擾我。
這或許是我最正麵的一次反擊,有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找了顧清。
我看到他的眉頭和嘴角有一塊淤青。
“你昨天去哪裏?”我輕輕扭動他的側臉問道。
“沒去哪,下雨路滑。”
我知道顧清說謊了,他應該是去找了蕭衍動手了。
我還記得當初蕭衍來接我的時候,顧清得知消息,騎著自行車在汽車背後玩命追趕。
他拚命大漢,眼珠裏帶著血絲,充滿恨意。
是蕭衍搶走了他心愛的姑娘。
“走吧,陪我再去看看你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