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來醫院做什麼?我不準你傷害蕭愛!”
“讓開!”
我既然認定了不再做蕭家人,就會徹底切斷和他們的一切感情,就像......我的父母對我一樣。
大概我的骨子裏,確實和蕭家人流著一樣冷漠的血。
我甩開蕭衍,轉身離開,焦慮、無奈、以及對未來不確定的淡淡恐懼,化作了一種難以言喻卻又真實存在的情感。
我必須孤軍奮戰,而不再寄希望於那些注定也不會給予我庇護的所謂親情。
以前我總是看蕭父蕭母和蕭衍的背影,羨慕他們對蕭愛的疼愛,現在終於不用了。
醫院喧囂漸遠,耳邊回響的隻有自己的心跳聲。
三天後,我的流產手術如期進行。
那天,醫院的走廊安靜得出奇,我的身邊沒有親人喋喋不休的囑咐,隻有偶爾的推車聲和低語。
手術間的燈亮著,我躺在手術台上,感受到針刺的冰涼和藥物迅速蔓延全身的麻木感。
意識逐漸模糊,仿佛掠過一個又一個淺淡的夢境,其中無數過往在腦海中盤旋。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陽光透過窗簾,輕輕灑在床邊。
我眨了眨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竟有一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如果死亡也是這樣,好像也不算太難接受。”我喃喃自語,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
醫生來的時候,帶來了好消息和壞消息。
“流產手術很順利,不過......”
他欲言又止,我微微扯動身體,示意他繼續。
“不過,癌細胞已經擴散了。現在隻能爭取時間。”
我本能地點了點頭,沒有過多情緒波動。
交給醫生,這是我能為自己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住院的時候,我時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感受到一種與世隔絕的安寧。
期間蕭家沒有任何人來看我一眼,這跟我想得一模一樣。
放療做完出院時,我感覺自己色身體輕飄飄的想跟羽毛,我掉了24斤。
臨別,醫生叮囑我說:“放療完了,下麵要盡快化療,保持心態。”
我苦笑著點頭,內心清楚,所謂的時間,對我來說,不過是些許多餘的安慰罷了。
就在我調整好心情,準備出院的時候,接到了蕭愛的電話。
“如果你要離開蕭家,就走得幹脆點。”
她的聲音尖銳,透著不耐煩,甚至藏著一絲刻意的霸道。
她約我在咖啡廳見麵,把我的物品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