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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在自己家樓下開了個小飯館，婆婆為了幫我們節省人力成本主動來給我們當服務員。

可我沒想到的是，婆婆不僅認知狹隘還喜歡自作聰明。

為了節約電費成本，晚上她不許打開飯館招牌燈。

為了貶低同行，她故意汙蔑隔壁飯店整科技。

甚至她還把客人帶來價值上萬的名酒偷偷換成了假酒。

我好心勸告婆婆做生意要大氣一些，有些錢是不能省的，有些虧是必須吃的。

可婆婆卻怒罵我是敗家子，不會勤儉持家，甚至還逼迫老公和我離婚。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我什麼不懂啊？」

「錢就是省出來的，你個敗家娘們趁早滾出我家！」

啊對對對，你最懂了，飯館都被你省倒閉了，你還美什麼呢？

還有那個窩囊廢老公，我早就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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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退休生活不過，非要來給我們幫忙。」我忍不住感歎，語氣裏卻滿是藏不住的甜蜜。

張晨嘿嘿一笑，語氣得意：「我媽說了，心疼我們小兩口創業不容易，想讓我們下午多休息會，等晚上客人多的時候再換我們。」

我心裏更暖了，挽著張晨的胳膊，幸福地晃了晃：「還是我婆婆好，處處為我們著想。」

我們拐進飯店所在的街道，夕陽西下，天色已經漸漸暗沉下來。

周圍店鋪的招牌都亮起了燈光，五顏六色的，把整條街都照得亮堂堂的。

我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哎？老公，你看咱們家飯店......」我指著前方，疑惑地開口。

張晨也發現了不對勁，眉頭一皺：「怎麼招牌燈沒開？黑漆漆的一片......」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我們的心頭。

我和張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朝著飯店的方向飛奔而去。

飯店的門虛掩著，裏麵一片漆黑，隻有前台的位置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

我和張晨心急如焚地衝進飯店，隻見婆婆正坐在前台，低著頭，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線，聚精會神地刷著短視頻。

「媽！怎麼回事？怎麼不開燈啊？是停電了嗎」我急切地問道。

婆婆抬起頭，看到我們，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慌亂，反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沒停電，是我關的。」婆婆說著，把手機往桌上一放，慢悠悠地站起身來。

「天還沒完全黑呢，也沒到飯點兒，開著燈多浪費電啊！我這是幫你們省錢呢！」

我頓時愣住了，哭笑不得地看著婆婆：「媽，您這叫省錢？不開燈，外麵路過的人還以為咱們家沒開業呢！誰還進來吃飯啊？」

婆婆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你這孩子，懂什麼？我這叫精打細算！做生意，能省則省！」

我簡直要被婆婆的「神邏輯」給氣笑了：「媽，您這叫過日子，不是做生意！做生意，電費就是用的越多越好，電費高說明生意才好啊！」

「胡扯！」婆婆一拍桌子，語氣強硬，「電費不用花啊？能省就省！我連蠟燭都準備好了，等會兒天黑了，點幾根蠟燭，不也一樣吃飯嗎？」

我看著婆婆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隻覺得一陣頭疼。

這不明擺著把客人往外趕嗎？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耐著性子解釋道：「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點蠟燭吃飯啊？您這樣做，會把客人嚇跑的！」

婆婆卻依舊固執己見，認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你這孩子，就是嬌氣！以前我們那會，哪有那麼多講究？點蠟燭吃飯怎麼了？多有氣氛！」婆婆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們年輕人懂什麼？我這是為你們好，你們就別管了！」

我徹底無語了，看著婆婆那副冥頑不靈的樣子，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猶豫了片刻，剛想繼續開口，可張晨攔住了我。

「媽說的也有道理，沒準就有客人喜歡這種燭光晚餐的氛圍呢？要不先聽媽的話，就這樣試試吧！」

婆婆一聽張晨這話，立刻更加得意地說道：「就是啊，我都活多少年了？還能沒你倆懂的多？」

2.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就先試試吧。」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妥協道。

再怎麼說婆婆也是一片好心，想要幫我們省錢，隻是方法用錯了而已。

我心裏暗暗安慰自己，就當是滿足一下老人家的一片「好意」吧。

一旁的婆婆和張晨聽了我的話，臉上都露出滿意的笑容。

可最終的結果，卻證明我的妥協是多麼的愚蠢。

在婆婆沒點蠟燭的時候，飯店偶爾還能進來一兩個老顧客，都是一些住在附近的街坊鄰居，平時就認識婆婆，知道我們家新開了飯店，特意過來照顧生意的。

可當天色完全黑下來，婆婆點上她精心準備的紅蠟燭後，一切都變了。

昏暗的燈光下，跳動的燭火把整個飯店映照得影影綽綽，那些紅蠟燭更是透著一股詭異的氛圍，從外麵看過來，還真有幾分鬼片裏的場景。

路過的人本來就被這詭異的場景嚇了一跳，有些膽子小的，更是遠遠地繞道走開了。

就這樣，在婆婆點上蠟燭後，整整一個晚上，飯店裏再也沒有進來過一個客人。

我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也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十二點，飯店終於打烊了。

我的心裏別提多鬱悶了，正準備關門休息，卻見婆婆一臉興奮地指著電表喊道。

「哎喲，你們猜怎麼著？今天晚上咱們家電表才走了不到一度電！省了好幾十塊呢！」婆婆得意洋洋地大喊，仿佛自己立下了什麼大功勞。

我聽到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媽，您還好意思說！電費是省了，可今晚上的營業額也少了啊！您算算，咱們這一晚上少賺了多少錢？」我強忍著怒火，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婆婆聽了我的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這......這有什麼關係？反正咱們也沒做什麼生意，少賺點就少賺點唄！」婆婆有些心虛，語氣明顯沒有之前那麼理直氣壯了。

「怎麼沒關係？咱們開飯店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您倒好，為了省幾塊錢的電費，把客人全都嚇跑了，這不是本末倒置嗎？」我實在忍不住，語氣也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家好嗎？我省下來的錢，不都是你們的嗎？」婆婆見我反駁她，立刻就不樂意了，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就是啊，欣桐，你就別怪媽了，她也是一片好心。」張晨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

「好心？好心辦壞事！」我氣呼呼地說道，「照她這麼說，咱們幹脆把飯店關門算了，這樣別說是電費了，連房租都省了，豈不是更好？」

「你這孩子，怎麼越說越不像話了？關門？關門咱們吃什麼喝什麼？」婆婆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那您倒是說說，咱們今天晚上不開火，不開燈，點著蠟燭做生意，能賺到錢嗎？」我反問道。

婆婆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欣桐，今天先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張晨見我情緒激動，連忙拉著我往外走。

「都什麼人啊，我幫你們省錢還省出錯了？」婆婆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張晨一個眼神製止了。

回到家後，張晨就去洗澡了。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越想越生氣。

婆婆的「好心」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她也不想想，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點蠟燭吃飯啊？

她這樣做，不僅把客人嚇跑了，還讓我和張晨白白忙活了一晚上，一分錢都沒賺到！

想到這裏，我心裏就來氣。

我猛地站起身，衝進衛生間，一把將電熱水器的插頭拔了下來。

「你幹什麼？！」張晨被突如其來的冷水澆了一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拔了省電啊！」我故意賭氣地說道。

「那這麼冷怎麼洗澡啊？」張晨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自己用蠟燭燒熱水去洗吧！」我白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回了房間。

留下張晨一個人站在浴室裏反省去吧！

3.

不知道是不是張晨被冷水澡刺激的開了竅，後來看他私下找到婆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總算是讓婆婆放棄了省電的這個奇葩想法，再也沒提過什麼燭光晚餐了。

我原以為終於可以正常營業了。

沒想到這才隻是開始。

這天張晨出去采購菜了，我正在後廚忙乎。

突然聽到有客人詢問我隔壁街的另一家飯館做的菜怎麼樣。

我想起那家飯店的手藝很不錯，老板人也很好。

之前開店前我和張晨還和那家老板學習過。

老板教會了我們很多。

可我還沒來得及回複客人，婆婆就搶先開了口：

「哎呦我告訴你啊，那家飯館可差勁了！跟我家沒法比，他家又不衛生，菜做的不好吃還貴，你可千萬別去了，去了就後悔」

可客人卻有些疑惑，「不會吧？我之前看那家飯店的人挺多的，不會這麼差吧！」

我擦幹淨手，想去前廳解釋一下，可卻被婆婆再次粗暴地攔住並推回後廚。

「哎呦，我老婆子還能騙你嗎！那家店我之前吃過可難吃了，而且他們的後廚臟得不行，蟑螂滿地爬！吃一次能吐兩天！」

婆婆再次提高音量，「而且聽說他家做飯都是下了不少的科技與狠活，吃多了人都容易變傻！你最好和身邊人都說說，千萬別再去了！」

客人被婆婆的話頓時嚇住，連忙擺手：「這麼嚴重！那我肯定叮囑身邊人再也不去！」

婆婆一聽這話，瞬間整個人得意起來。

等到客人走遠，我再也忍不住了，衝著婆婆抱怨道：「媽！你幹什麼啊？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呢？」

「我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同行是冤家，我不得想辦法多拉點客人過來？」婆婆振振有詞，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您這叫拉客人嗎？您這是赤裸裸的汙蔑！人家那家店明明很好，當初人家老板還好心指導過我和張晨開店，可以說是傾囊相授，您為什麼要這麼說人家？」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隔壁街的方向，「再說了，您什麼時候吃過他家的飯菜？您怎麼知道他家用過什麼科技和狠活？您這樣不純純造謠嗎？」

「什麼造謠？你可別瞎說！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家好嗎？你想想，要是大家都去他家吃飯了，咱們家還怎麼做生意？」婆婆依舊嘴硬狡辯。

「您這是什麼邏輯？做生意要憑良心，憑本事，怎麼能想著去害別人呢？」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良心？良心能當飯吃嗎？我告訴你，這年頭，要想賺錢，就得心狠手辣，婦人之仁是賺不到錢的！再說，我也沒說什麼別的啊！」婆婆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教訓我。

「您還沒說別的？您還想說什麼？說人家飯菜裏有毒？說人家老板是殺人犯？」我真想看看婆婆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

「我哪有那麼說？你可別亂說！」婆婆被我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否認。

「您敢說您沒這麼想過？」我盯著婆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婆婆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我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

「媽，您這樣做是不對的，咱家不能這麼做生意啊！」我深吸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勸解，「您這樣做，不僅是在傷害別人，也是在敗壞咱家的名聲。要是以後別人知道這話是從咱們嘴裏傳出來的，還有誰敢上咱家吃飯啊！」

「哪有什麼的！知道就知道唄，反正我打死不承認，還能把我怎麼樣！你就別在這裏教育我了，我這麼大歲數了，什麼不懂啊！」

婆婆依舊理直氣壯，「剛才幸好我攔住你，不讓你瞎說話，不然到時候咱家得少賺多少錢啊！」

4.

我被婆婆這番話氣的胸口發悶，眼前一陣陣發黑，胃裏也開始翻江倒海。

就在這時，張晨拎著兩大袋新鮮蔬菜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我和婆婆又在吵架，連忙放下菜，問道：「怎麼了這是？又吵什麼呢？」

婆婆眼疾手快，搶先開口：「哎呦，你來的正好，你評評理，你說說你老婆，放著錢不賺，還想著幫外人說話，胳膊肘往外拐，你說說這還有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