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婆婆給了我兩萬塊見麵禮,卻被男友拿走。
“寶寶,你的就是我的,我先替你保管。”
轉頭我就看到他把錢還給了他媽。
“媽,就蘇青青那智商,我分分鐘拿捏。”
既然如此,那我的車貸、房貸、高利貸也都一起交給他吧。
1
捧著沉甸甸的大紅包,我如釋重負,總算是過了未來準婆婆那一關。
正想把錢存進結婚基金,卻被男友一把奪過。
“寶寶,這麼多錢放你那不安全,還是我替你保管吧。”
我心中有些不悅,抓著紅包不撒手。
“之前不是說好了,所有收入都存結婚基金麼?!”
男友一愣,旋即恢複正常,雙手摟住我的肩膀將我拉進懷裏,解釋道。
“總得留些現錢以備不時之需吧,再說了,我們都快結婚了,你還怕我拿去亂花麼?”
對上男人堅毅的眼神,到嘴邊的那句“那也用不了留那麼多吧。”生生咽了回去。
見我沒說話,男人吻了吻我額頭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
一看他的鑰匙掉落在地,我急急追了上去,卻在拐角處看到了未來婆婆。
正要上前打招呼,卻見男友迎了上去將紅包交到了她手裏。
“媽,我早說過的,就蘇青青那智商,分分鐘拿捏。”
他媽高興地將紅包塞進了口袋,還不忘誇獎自己兒子本事。
“還是我兒子厲害,白嫖娶老婆。”
“媽,不止白嫖,我還能讓她倒貼呢!”
兩人相對一視,笑的旁若如人。
鑰匙嵌入皮肉,膈應的我掌心生疼。
一片真心喂了狗,心如刀割。
是及時止損還是當做沒看到,我猶豫一瞬,終於下定決心。
我遠遠注視著眉開眼笑的母子倆,撥通了男友電話。
“張德遠,我們分手吧!”
“青青,出什麼事了,剛不好好的麼?你在哪裏,你怎麼了,有事咱好好說......”
聽著話筒那頭焦急的聲音,我恍惚覺得剛才是自己看錯了。
他還是那個愛了我五年,事事替我考慮的好男人。
但不遠處男人一臉雲淡風輕不以為意的樣子,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轉身離開時,我聽見男友滿是不屑地對他媽說道。
“媽,你放心,她就是鬧鬧小孩子脾氣,不出三天,她就會哭著求我複合。”
前進的腳步倏然頓住。
我擰頭看他,一瞬改變了主意。
不知道他跪著求我時,會不會也如現在這般笑容燦爛。
嗯,有點期待。
於是我撥通了舔狗周哲林的電話。
“單身,約否?!”
“切,你個大忽悠,少來!”
2
直到我在朋友圈發了“分手,已恢複單身”的文案後,周哲林才終於確定我是來真的。
“不是吧,當初你可是為了他放棄了整片森林,現在你又要舍棄那一棵獨苗了麼?!”
男人抿了口紅酒,鼓足勇氣靈魂拷問。
我眯了眯微醺的眼,扯了扯嘴角,端著紅酒和他碰杯。
“是啊,這不是找你慶祝來了麼!”
在對方一片“MY GOD!”的驚呼聲中,我一飲而盡。
苦澀的紅酒在喉嚨中打轉,流入胃部一陣灼燒。
當年追我的人排到了西伯利亞,我卻單單看上了張德遠,不隻是因為他一腔熱血死磕到底。
更重要的是他給足了我安全感。
不用我說,他把銀行卡密碼、手機密碼以及其他社交賬號全權交到我的手裏。
他說在我麵前他沒有任何秘密,他的就是我的,愛我就要交付一切。
那一刻我心觸動,對男人的不信任感煙消雲散,給了他也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過去的五年裏,他確實處處以我為中心,噓寒問暖,溫柔體貼。
隻是我沒想到這一切都隻是他套路我的陰謀。
見我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舔狗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嘴唇囁嚅。
“分手就分手唄,不如考慮考慮我......”
半句話沒說完,一個拳頭砸了過來,直逼男人的臉。
卻被周哲林堪堪躲過。
我驚恐地瞪大眼睛,大腦跟不上節拍,便已被人拉了起來,一把捏住了手腕。
“蘇青青,你就是因為他才和我提分手的麼?”
對上男人怒意翻滾的眼眸,我皺了皺眉頭,讓他趕緊鬆開。
他卻不管不顧地拉著我往外走,卻被周哲林一腳踹了個狗啃泥。
“喲嗬,前夫哥這是反悔追愛來了,可惜啊,咱蘇女神可不吃回頭草!”
說著一把攬過我的肩頭撈到了他身後。
張德遠見狀,怒不可遏,捋起袖子就要開幹。
周哲林也不認慫,當初張德遠橫刀奪愛,他本就心裏憋屈,這會子新仇舊恨一起算。
我上前阻止卻被他倆推到一邊。
“男人的事,女人別瞎摻和!”
一個出拳,一個踢腿,抓衣領的抓衣領,掀腿的掀腿,兩個人抱成團,誰也不讓著誰。
隻可惜張德遠身材矮了半截,肌肉也沒舔狗強,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血脈壓製。
而周哲林卻是越打越來勁,掰著男人的後腿一個勁地用力,嘴裏挑釁罵他是細狗。
張德遠氣急,操起一旁的酒瓶就要給對方開瓢。
我眼疾手快一把奪過,大吼了一聲。
“你們兩個打死拉倒,我一個都不要!”
我扔了酒瓶直接走人,卻故意放慢拍子,轉角處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膝蓋破皮,血流一地。
我艱難起身,一個重心不穩,腳底打滑,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倒,卻是跌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抬眸一看,正是張德遠。
不等我拒絕,他打橫著把我抱起。
“蘇青青,別任性......”
“德遠,別離開我,好麼?!”
隻一句,男人臉上雨轉晴,嘴裏呢喃道。
“放心,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腦袋埋入對方鎖骨,我勾了勾嘴角。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可怨不得我。
手機屏幕亮起,舔狗發來的。
“前仇得報,後仇看你的了。”
世人隻知周哲林是我舔狗,卻不知他還是我兄弟。
我要報仇,做兄弟的自然要兩肋插刀。
幫我演場戲,才能誘敵深入,越陷越深。
3
知道我提分手的真實原因後,男人拿著棉棒的手倏然加重了力道,壓的我傷口發痛,眼淚直掉。
“我知道100萬的彩禮錢讓你很為難,所以我才提的分手,德遠,你是個好男人,你值得更好的姑娘,你走吧,我不會怨你的。”
說完我將早就打包好的行李箱塞進他手裏,一瘸一拐地拉開了房門。
男人猶豫了一秒,徑直起身走了過去。
我心頭一緊,頓感失落。
就這麼讓他走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要不找幾個人好好教訓教訓一下?
愣神間,男人一掌關上了門,攬住我的腰迫使我抬頭直視他的雙眸。
心跳如兔,我眼神躲閃,不會是看穿了我在撒謊吧。
粗糲的指腹摩梭過額角,拭去點點細汗。
“青青,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
我摟著他脖子,貼進他的胸膛,重重點頭。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你。”
當晚我熟練地輸入密碼,劃開屏幕,隻見他和他媽的微信聊天頁麵寫著。
“媽,我剛才偷聽她和她爸電話,說是對我的考驗,等領了證,她們女方家給500萬嫁妝。”
“那你就再忍忍,媽等你好消息。”
一來一回兩句暴露了他的野心。
不過,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剛才我隻是一個人拿著手機自言自語。
他更加不會想到,多年來我不曾觸碰他的隱私,一招打破。
聽著旁邊鼾聲四起的呼嚕聲,我厭惡至極,一腳踹了過去。
男人瞬時滾落在地,連個哼唧聲都沒有,睡的死沉。
次日一大早,男人被凍醒,一摸身邊無人頓時大驚。
四處尋找卻和穿戴整齊的我撞了個滿懷。
我一臉委屈,摟著他的腰瑟瑟發抖。
“德遠,爸爸知道我沒和你分手,氣的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我蜻蜓點水般在他臉頰落下一吻,鬱悶離開,卻被他一把拉了回去。
“你都見過我媽了,這次換我陪你回家,放心,我一定會讓叔叔改變對我的看法的。”
我乖巧點頭,貼心地給他穿上衣服。
心裏卻暗忖。
剛才在爸爸那裏大哭了一場,不知這出氣包能不能挨得住爸爸的鐵拳。
一路顛簸回了家,剛打開門,就見爸爸手提菜刀。
男人嚇了一個激靈,張嘴一個“阿嚏”噴了爸爸一臉。
“啪——”的一記脆響,男人臉上多了一道五指印。
爸爸揮舞著菜刀一臉嫌棄。
“你這阿嚏誰呢,我親閨女回家,你還意見上了,不高興可以滾,我們家不缺你一個外來物種!”
說著爸爸一把將我拉了進去,用力甩門,卻被男人抵住。
“叔叔,都是我不好,昨晚凍感冒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感冒還你有道理了,你愛阿嚏誰阿嚏誰去,別來霍霍我女兒,慢走不送!”
房門對著男人的鼻尖直接砸了下去,不帶半點猶豫。
我捂著嘴對爸爸豎起大拇指,爸爸扯著嗓子喊。
“青青,你別強了,你大姨給你介紹了一公司老總,待會一起去看看,怎麼著都比現在這個的強!”
房門敲的震天響,男人急促的聲音不絕於耳。
“叔叔,你開開門啊,今天我來就是來提親的,我保證我一定會對青青好的......”
房門吱呀打開,爸爸上下打量著男人,滿臉嘲諷。
“第一次上門空著手來的,這是把空氣當彩禮,免費贈送了?!”
男人臉上掛不住,求助似地看向我。
我趕緊扯了扯爸爸的胳膊,解釋說男友是臨時決定的,走的急沒準備。
這一下爸爸更氣了,說他沒誠意就別來丟人現眼。
對著男人一頓輸出,從頭到腳數落了半小時。
看著男友壓彎的嘴角,不敢怒又不敢言的樣子,我無奈提議。
“德遠,要不你給咱爸磕個頭認個錯吧?!”
男人一瞬石化,看著我如同看著一個天方夜譚。
我旋即歎息。
“算了,不勉強,你我有緣無分,還是走吧。”
“等,等一下。”
4
本以為男友要認慫,沒想到男人捂著腦袋一下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我朝爸爸努努下巴,對方秒懂,幫著我先把人拖進了屋。
我假裝慌亂地不知所措,爸爸拍著胸脯說他有辦法,對準男人的臉左右開弓。
嚇的我哇哇大叫。
“爸爸,小心你的手別打痛了。”
爸爸點點頭,從褲兜裏掏處一個小包攤平,左右比較了一番,最後選了一根最長最細的銀針。
男人猛然睜開眼,張嘴的瞬間,銀針刺入了舌頭,嚇了爸爸一個大跳。
“不是,你好端端的詐屍幹嘛,這銀針不能亂用,是要出人命的!”
話音剛落,男人渾身抖個不停,滾落在地如同一隻扭曲的蜈蚣。
我趕緊蹲下,使勁地按他胳膊,嘴裏還不停的安慰。
“德遠沒事的,我之前也紮過針,熬過去就好了。”
男人機械般地點頭,我當他是讚同我的觀點,不由地加大了力道。
隻聽“哢嚓”一聲,男人的胳膊垂了下去。
我一臉不好意思,爸爸看不下去說了聲“換我來。”
我果斷讓位,緊接著隻聽到“卡卡卡”幾聲,男人的手腳毫無例外地垂落了下去。
而此時男人的身體也停止了抖動。
爸爸自豪地看了我一眼。
“看,還得是爸爸出手吧,一下就解決了。”
我偷偷看向男人,隻見他半張嘴,一滴殘淚流出眼眶。
誒,怎一個慘字能形容。
簡直活該!
折騰的半天,爸爸總算是給了他幾分薄麵,讓他坐著說話。
“打算什麼時候領證啊?”
“隻要您答應隨時可以!”
“胡鬧!”
手裏的茶杯直接砸了過去,撞擊男人的腦門灑了一地水。
男友嚇的不行,趕緊躲到我身後,生怕爸爸又來一通暴擊。
爸爸淡了淡心聲,掌心朝上,遞了過來。
我翻譯說這是讓他表決心呢。
男友這才反應過來,一通抓耳撓腮,說目前還沒有多錢。
爸爸二話沒說,操起掃帚就要打。
男友三魂丟了七魄,連忙改口說可以解決。
我倆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做戲般給他媽打電話。
“媽,要不咱還是把房子給賣了吧,要不然真拿不出這麼多錢。”
邊說還邊擠眼淚。
那頭一陣沉默後,似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
“行,隻要是你和青青以後幸福,媽以後哪怕沒地方住,也無所謂了。”
看著他們母子情深的樣子,我也跟著抹眼淚。
不過是幸福的眼淚,握著男友的手感動的不得了。
爸爸適時地往男人手裏塞了紙筆。
“口說無憑,先寫個欠條,再寫個保證書。”
男友剛想推脫說不用,爸爸視線落在了一旁的菜刀上。
男人趕緊利索地寫了起來,連帶著停頓都沒有。
做完這一切,我和爸爸會心一笑。
正想打發男友離開,卻見他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叔叔,接下來咱是不是該談談嫁妝的事了?”
5
爸爸聽罷不怒不惱,轉身回了屋拿出一個精致的紅木匣子擺在了麵前。
“你放心,這些都是我們蘇家的寶貝,等以後你們結婚了,這些都留給你們。”
男友一聽麵露喜色,伸手想打開看看,卻被爸爸打了回去。
我卻一把奪過匣子,打開,嘴裏嚷著爸爸你真大氣,以後我們賺大發了。
還故意漏了存折的一角給男友看了一眼。
這下男友總算是放下了心,一個勁地說能娶到我是他的福氣。
恰在此時,手機鈴聲大作。
我瞅了一眼,說是騷擾電話直接掛斷。
但電話不依不撓地再次響起時,爸爸搶先一步點開。
“蘇青青,告訴你,欠我們的30萬再不還,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電話那頭直接掛斷,爸爸氣的不輕,趕緊詢問我出了什麼事。
我支支吾吾想糊弄過去,氣的他操起雞毛撣子就要抽我。
男友一下擋住了我身前,雞毛撣子一下落在他肩膀上,他痛的呲牙。
爸爸卻半點不領情,嚷嚷這讓他滾遠點,要不然連著他一起打。
他卻突然來了脾氣一把奪過雞毛撣子扔了出去。
爸爸臉色一青,早一步開口。
“蘇青青,你現在是有人護著了,就硬氣了是吧,行,那你和你男人都走吧,事情不解決別來見我,嫁妝的事情也免談!”
說完不由分說地將我倆推出了門外。
男友眼看著半分好處沒撈到反倒惹了一身傷,此刻所有的情緒彙集到了一處,一瞬爆發。
“蘇青青,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聯合你爸故意折騰我?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麵對男人的咆哮,我淚水直留,卻抿唇強行收起眼淚,掏出一大堆資料擺在了他麵前。
隻見是一大堆的房貸、車貸的協議書。
男人氣的不行,罵我是個敗家娘麼。
“蘇青青,沒想到你隻是想找個還債的搭子,你根本就不愛我,這婚不結了,你愛咋整咋整。”
說著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卻被我抓住了胳膊。
“分手沒關係,但麻煩你先陪我去個地方,處理點事情。”
對上我求助式的眼神,男人心軟了幾分,說處理完以後我們一刀兩斷。
我咬牙點了點頭。
來到碧璽天府,銷售小姐笑臉盈盈地接待了我。
“蘇小姐這是來付尾款的吧,我這就去給您辦理。”
我臉色一僵,搖頭說是來退房的。
銷售小姐瞬間變了個臉色。
“退房的話就是違約,要扣除違約金30萬,你確定要這麼做?!”
輕蔑的眼神從上掃到腳,看的我渾身不自在。
但我還是重重點了點頭,銷售小姐沒好氣地讓我提供身份證。
我捅了捅男友的胳膊,讓他也拿出他的身份證。
他不禁有些好氣,銷售小姐揶揄道。
“這位先生,你女朋友寫了你的名字買房,現在退房自然是需要你的身份證了。”
銷售小姐撇嘴嫌棄道。
男友一下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