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的用腳踢踢滾在地上的那隻,“那這個給你。”
裏屋門關上了,女兒年紀小被爭吵聲嚇得哭起來。
婆婆陰陽怪氣的透過門縫傳出來。
“哭什麼哭!還不是你們媽饞的不行,連你們零食也吃啊。壞媽媽!賤媽媽!”
破舊的路燈閃了又閃,出來穿的外套已經是三年前的,風一吹就透了。
我久違的聯係了做律師的閨蜜。
“小希,能幫我做一份離婚協議嗎?”
對方顯示正在輸入中。
閃了兩分鐘後。
她回,“能。發位置,你原地等我。”
晚上我住在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孟暖希一直陪著我。
她氣的雙眼通紅。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離!他要是敢不同意我親自給你打這個官司!”
我和孟暖希從小就認識,關係親如家人。
當初不同意我結婚的除了我的父母,還有一個就是她。
“小芸,我拿你當親姐妹,我怕你嫁過去不幸福。”
她問我看沒看過網絡上一時爆火的網紅,女孩義無反顧嫁給心愛的人,發視頻文案:他眼底有光,他們心底有愛,所以她不懼他年少輕狂。
可實質上不過一年她就後悔了。
因為人是會變得,愛情是最沒用的東西。
我當時安撫的拍拍她的肩。
“放心放心,他真的很好的。我相信他。”
離婚協議發給陳炤時,他發了幾個嘲諷的語音,聲音輕蔑。
“為什麼?就因為我不讓你吃那個瑞士卷?”
我平靜無波。
“對,就因為這個。”
陳炤沒有簽離婚協議,他發來警告。
“我沒有原則性問題,我告訴你安芸,你這些年都沒有經濟收入,除非你淨身出戶,孩子房子都歸我。你每個月給我五千撫養費,否則我不可能離婚。”
我拒絕了。
我知道陳炤在逼我。
生下兩個孩子後,他們的生理生活需求都很大,必須時時刻刻有人跟在他們身邊。
陳炤不同意請保姆,他總是說,
“你個當媽的就不能負點兒責任嗎?先不說保姆貴不貴,保姆帶的怎麼可能有親媽帶的好?你什麼也別說了。我讓我媽來伺候你還不行,你光看著孩子就可以了。”
婆婆被他接了過來。
名義上照顧坐月子的我和還在咿呀學語的孩子。
可她隻在陳炤回家吃飯的時候,才會願意做飯。
日常連煤氣灶都會關掉總閘。
她說她兒子辛辛苦苦,我不能在這隻知道享福。
我萬般無助,隻能求助陳炤。
他卻不耐煩的直接掛斷電話,
“你怎麼變得這麼煩人,一天天跟農村婦女一樣囉裏囉嗦。世界上那麼多女的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別人都能把孩子和家庭都照顧好,就你這麼矯情?餓不死就自己想辦法!”
可我根本沒辦法。
為了孩子,隻能辭去了上升期的工作,空閑時間還要找些手工活來做。
孩子一天天長大,我卻一天天迷失自己。
因為空窗期時間太久,我此時投的大部分簡曆都石沉大海。
好在我之前的上司琳姐向我拋出了橄欖枝。
相較於我,她是典型的職業女性。
精明能幹,手段利索。
我辭職的這幾年,她不滿足於公司的小職務,已經自己開創了公司。
“安芸,我對你的能力一向很認可。現在公司在初創階段,沒辦法許諾你太高工資。但如果你相信我,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我笑著點點頭。
我相信她。
我也相信我自己。
以後的路,我會靠我自己走的越來越好。
不到半個月,陳炤又打來電話。
他的聲音滿含怒氣,裏麵還夾雜著一絲疲憊。
“安芸,你鬧也鬧夠了吧。你要非要吃那個蛋糕,我給你買還不行?買兩盒!”
他似乎真的認為我就是因為那塊蛋糕生氣,在和他耍脾氣,等著他來遞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