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問道:“莫若則,如你所說,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些內情的。”
我掏出手中的法器——一個通體瑩白的珠子展示給眾人。
“真不巧,前段時間我去東海圍獵蛟龍,拿到了它的蛟龍珠,由於蛟龍生前殺戮太多,這蛟龍珠陰氣極重,異常能吸引陰魂......更不正巧,那些女子的魂魄在被燒毀的青樓徘徊不去,便被這蛟龍珠吸引,出現在我麵前,這才有了陳述冤屈的機會。”
師尊踉蹌地後退一步,死死盯著我手中的珠子。
那月嬋麵露恐懼,這時竟然推了二師弟一把,對著眾師弟大喊:“你們快把這珠子搶下!她要對師尊不利!”
師弟看鬼一樣看著她,紛紛後退兩步。
在這宗門裏,與我有一戰之力的就是師尊。
我凝視著師尊的眼睛,師尊兀地笑了:“幾個娼妓的話,又有何可信之處?萬一是被邪門歪道蠱惑,來汙蔑我們闕天門呢?”
長老馬上頷首應道:“不錯,娼妓的話不可信,再說冤魂很容易受到影響,做出錯誤的判斷。”
師尊眸光一閃,緊盯著我,他知道,如果我有十足的證據,一定會用龍珠把那些女子的魂魄請出來。
但我不敢,我怕仙盟的人傷害那些女子的魂魄。
我們相處了二百多年,對彼此心知肚明,我知道師尊的野心,他也知道我的脾性。
的確,那些女子哭著告訴我一個蒙麵人殺了所有的姐妹,還燒了青樓,她們還說月嬋就站在那蒙麵人身邊,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帶人來殺自己,她們好恨,不願意投胎。
但那人是誰,無人可以佐證。
看我不語,師尊微微一笑,月嬋站出來說:“沁玉那賤人勾引師尊為實,闕天門那麼多弟子都看到了,我們小施懲戒,把她趕出宗門有什麼問題?”
兩人抓住了我不願說出沁玉被傷害的弱點。
即使說了,他們也會說那都是那些弟子的個人行為,與他們無關,再說,我不是都砍了那些弟子報仇了嗎......
看我不語,師尊淡笑著走向我:“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沁玉,你把她從小帶大,自然感情頗深,但是若則,凡事要講究證據。”
月嬋撇撇嘴:“師尊~你就不該對她這麼好顏色,讓她目無尊長,忘了自己是誰。”
“若則,你若願意跟我回闕天門領罰,為師願意給你一條生路;但你若不願意,要一條道走到黑,也別怪我清理門戶了。”
師尊神色一凜,捏緊了劍,我仰天哈哈大笑:“領罰?你讓你姑奶奶跟你領罰?你算什麼東西,莫清冉,你的道心何在!”
我大罵著叫出師尊的名字。
“到底為什麼,你不再是那個救我於危難的師尊,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厲聲質問。
當年師尊救我,和我在海邊救了沁玉,如出一轍。
甚至是我的名字都是他為我起的,我這兩百多年崇敬他、供奉他,把他當作拯救我的人。
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也許是我一開始就沒認清他。
師尊冷笑:“那你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麵了。”
師尊拿著劍朝我衝來,我拔劍回擋,瞬間被凜冽的劍氣震得渾身發麻。
我們大殿外纏鬥,師尊勢頭猛烈,我頻頻躲閃,消耗著師尊的靈力。
幾個回合後,我隻是淺淺受了些輕傷。
所有的仙盟長老和弟子都在看著,師尊有些心急了,他引來一道天雷劈在我身上。
我知道,那是師尊的本命法器,我渾身燥熱,雷電之力在我體內亂竄。
臉上感覺有些奇怪,摸向自己的眼角,是鱗片堅韌的觸感。
頭頂劇痛,有什麼東西正在生長,師尊驚愕地望著我:“你竟然是個龍女!”
月嬋罵道:“我說呢,你怎麼這麼偏向那個下賤的鮫人,原來你們蛇鼠一窩,都是一波不入流的臭蝦爛魚!”
其他修士大喊:“怎麼可能,真龍一族明明已經在鎮壓海魔的戰鬥中隕落了,為什麼還有活著的龍?”
師尊的雷擊,居然讓我化出了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