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勸嬌妻舍友分手。
我被她對象亂刀砍死。
幸運的是,我死了,但沒完全死。
由於怨氣過重,瀕死之際,我綁定了虐渣係統。
虐渣值與我的生命掛鉤。
“虐渣值加一,宿主存活天數加一。”
於是,為了複仇。
我提著被砍斷的左臂,哼著小調,回到了寢室。
麵對舍友驚恐的目光,咧嘴一笑。
身上的碎肉啪嗒啪嗒往下掉。
下一秒,係統播報響起。
“虐渣值+10,宿主生命延長10天。”
我舍友薑靜尋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早在開學時,她就頻繁在宿舍哭訴她與男朋友的矛盾。
“我真的好難過,他居然動手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薑靜尋捂著臉,依稀還能看到紅腫的麵容。
她眼眶哭得紅紅的,抽泣著朝我們訴苦。
宿舍長蹙起眉,
“吵架歸吵架,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見有人附和她,薑靜尋更來勁了,連著又說了好幾件戀愛中受到的委屈。
我聽不下去,忍不住插嘴道,
“既然他對你這麼壞,你就趕緊跟他分手啊。”
聞言,薑靜尋愣了一下,接著埋頭嚶嚶哭泣,
“可是我很喜歡他......你這種單身的人是不會懂的。”
我無語凝噎。
就在這時,薑靜尋手機響起。
她眼睛一亮,接起了電話。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薑靜尋腫脹的臉龐浮現一抹紅暈。
她毫不避諱地當著我們的麵,握著手機嬌嗔道,
“好吧,那這次就原諒你了,你下次可不許再這樣打我了,好疼的。”
她嘟起嘴,
“我舍友都說了,你對我一點都不好,她讓我跟你分手呢,你再不好好珍惜我。
我就聽她的,不要你了。”
手機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詢問。
隨機薑靜尋警惕地看我一眼,拿著手機走向陽台。
斷斷續續的聲音飄到我的耳邊。
“哪個舍友......勸我們分手?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喬溶......”
聽到自己的名字,我皺起眉,卻沒說什麼。
本以為事情結束了。
可才過幾天,薑靜尋又一次遭到男友的毆打。
她鼻青臉腫地在宿舍大哭,表示想要分手。
薑靜尋扯著我的袖子,哭得稀裏嘩啦,
“我想分手,喬溶怎麼辦,我男朋友他拍了我的不雅照,不讓我提分手。”
我有些不想摻和她的事,可看她哭得可憐,一時心軟。
“他這樣是違法的,我帶你去報警。”
薑靜尋猶豫了兩秒,勉強點了點頭,可手上卻給她男友發去消息,
“我舍友說了,你這樣是犯法的,她要報警抓你。”
沒過一會,對麵的電話打來,她躲在廁所接聽起電話,等出來時,就已經被哄好了。
薑靜尋興高采烈地甩開準備帶她出門的我。
她臉上的烏青還沒消退,卻依然捧著手機眉開眼笑。
“不去了,我和我對象和好啦。”
看見這一幕,我沉默的不知說什麼好。
經過這兩次的教訓,我本想放下助人情結,不再幹涉她自己的選擇。
可沒想到的是,正因為這兩次的勸分,鐘簡嫌我多管閑事,徹底記恨上了我。
沒多久後,薑靜尋告訴我導員找我有事,叫我出去一趟。
在她帶領我前去找導員的路上。
我隱隱察覺到不對。
“大晚上的導員找我有什麼事啊?”
走了十分鐘後,眼看周邊環境越來越荒涼,我忍不住開口詢問。
薑靜尋瞥我一眼,看向我身後。
轉頭,就見一個陌生男人拿著刀緩緩走近。
意識到不對的我想跑,卻被一刀砍在腿上。
我吃痛倒地,難以置信地看向這個男人。
“你瘋了嗎?”
男人身上帶著絲絲酒氣,惡狠狠道,
“就是你叫喬溶?就你天天勸薑靜尋跟我分手是吧?”
我瞬間明白這個男人的身份,薑靜尋那位經常家暴的男友,鐘簡。
劇烈的疼痛使我額角青筋凸起,望向舍友薑靜尋,嘴唇動了動,想要求救。
卻見她依偎在鐘簡的懷裏,一副羞澀模樣。
“老公,你為了不跟我分手居然做到這種地步,你也太帥了。”
隨後她對著瀕死的我嬌氣哼聲,
“誰叫你之前居然攛掇我分手,還想報警抓我寶寶,落到這個下場活該。”
聞言,我氣急地吐出一口血。
鐘簡又是幾刀砍下,我的意識逐漸渙散。
恍惚間靈魂仿佛出竅般,看著他們鏟起土堆在我身上蓋下,想要掩埋證據。
我的生命成了這對癲公癲婆愛情的證明。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考上好大學,沒怎麼享受美好的人生,如今卻這麼潦草死去。
我的怨氣不斷暴漲。
正當我不甘之時,一股帶著電流的機械音在我耳邊響起。
“滴”
“怨氣值達標,虐渣係統綁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