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來舞團收拾東西時,意外碰見了一個人。
他說他是孟染多年的粉絲,想來問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退出比賽。
可孟染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個人也是當年在學校裏擁護付念時從而霸淩自己的一份子,紀驍。
但她沒有點破,隻是用得體的笑意回應道:
“沒有發生什麼事,隻是我的身體出現了一點小問題,或許以後,不會再跳舞了吧。”
紀驍的眼裏染上一抹憐惜,連忙幫著孟染收拾東西,邊收拾邊打量她,然後試探著開口問道:
“或許,你還記得我嗎?”
孟染渾身一顫。
怎麼會不記得呢?
那個黑夜,她被關在廁所裏,
一盆盆不知道什麼成分的臭水從空中朝她澆下來。
付念時譏誚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多澆幾盆!給某些渾身騷臭的狐狸精洗一洗那一身的騷味,讓她敢勾引別人的男人!”
那個澆水的人一頓,反問道:
“你不是說是她欺負你所以你要報複她嗎?”
付念時嗤笑一聲,不甚在意地說:
“噢?是嗎?忘了!我那麼多追求者,有時候心情好了隨便編兩句故事讓他心疼我也是有的。”
“話說,你叫什麼來著?
我能跟你編故事說明你應該還算我追求者裏麵排得上號的!
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男人把水桶一丟,剛要開口說什麼,門外卻突然閃過一束白光。
是巡邏的保安查到了這裏。
兩人連忙逃跑,而澆水的那人在逃跑前,幫孟染把鎖打開了。
孟染終於被救了出來。
被顧時宴抱在懷裏著急詢問時,她捏緊了袖子裏的一張學生卡。
學生卡上寫的名字是......
“紀驍。”
看著眼前的男人神色複雜小心翼翼,孟染揚起一張歉意的笑:
“不記得了抱歉。”
可紀驍卻反而鬆了口氣,他撓了撓頭:
“沒事,我也不是什麼讓人容易記得的長相,這很正常。”
收拾完,看著孟染大包小包的行李,紀驍一再請求讓他把孟染送回去。
盛情難卻,孟染隻好答應。
可她沒想到,顧時宴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新房子的地址。
當他看見紀驍時,原本焦急的臉變成了勃然大怒,
他猛地衝過來,上前就朝著紀驍的臉狠狠打了一拳:
“你TM給我離孟染遠一點!!!”
紀驍沒反應過來,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拳,手上拿著的包裹散了一地。
他擦了擦嘴角,竟是直接流出了鮮血。
“顧時宴你瘋了嗎?!”
孟染連忙拉住紀驍,皺眉檢查他的傷情,可顧時宴卻一把拉開了她。
他的神情痛苦又不解:
“染染!你居然為了別的男人朝我吼?!”
“我說呢!我就說你為什麼會那麼決絕地選擇離開我?!”
“是不是就是因為他?!孟染!你說我和付念時不幹不淨,那你和他呢?!”
“你給我解釋清楚!”
可孟染隻是冷冷地盯著他,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顧時宴,是我早上說得不夠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