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把臉走出醫院,我有些茫然,這些年不是工作,就是圍著許甜轉。
她嫌棄我的朋友上不了台麵,我漸漸都沒有了社交。
好在我一個電話,發小石磊立刻響應,我們久違地聚在一起喝酒。
石磊是我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從小就是學霸,畢業後在大廠搞技術,也算高薪人士了。
隻是他平時不修邊幅又低調,許甜問他做什麼,他說自己是“搬磚”的,許甜便信以為真。
“我不許你跟那種粗人做朋友,會拉低檔次的!”
我怎麼解釋,她都不信,還一哭二鬧三上吊,石磊不想我為難,自動避嫌。
石磊打趣:“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啊,你家那位肯讓你見我了?”
“以後她管不到我了。”
我三言兩語說完,石磊義憤填膺。
“這必須離!今天放開了喝,我請客!”
喝到中途,店家還送上一個蛋糕。
石磊笑著說:“生日快樂!”
蠟燭的火苗帶來一絲暖意,我的鼻子驀然一酸。
我為了許甜疏遠他,可到頭來,隻有他還記得我的生日。
我是一個孤兒,之所以叫王寒,是因為我是在“大寒”那一天被撿到的。
那幾乎是一年最冷的時節,對我而言,卻是我的新生之日。
我被撿到,才留住了一條命。
院長也就把這一天作為我的生日。
可許甜完全忘記了我的生日,不但沒有祝福,還讓我的生日,變成孩子的忌日。
石磊說:“我最近打算創業,你願意一起嗎?我的銷售團隊,可以全權交給你負責。”
如果是過去,我一定不會答應。
盡管我很願意嘗試,可誰讓我有老婆孩子要養呢?一切得求穩。
現在,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我也該為自己而活了,今天,是我的再一次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