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竹回家,已經是好幾天後了。
我剛做好飯菜坐下要吃,就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江月竹進門,像無事發生一樣:“還沒吃?”
“嗯。”我淡淡的應了一聲,看了她一眼後低頭吃自己的飯。
江月竹將一個盒子放到我麵前:“我去商場買東西,看到這條皮帶不錯。”
我沒有抬頭說了句:“謝謝。”
江月竹十分自然的坐下來吃飯。
菜剛進嘴裏,眉頭就皺了起來:“味道怎麼這麼淡?”
她伸出筷子在菜裏扒拉了幾下,又把筷子一摔:“你做飯的水平怎麼越來越差了?”
我頓了一下,當作沒有聽到繼續吃飯。
江月竹看我不出聲,有些生氣了:“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
剛做好的飯菜此時變的索然無味。
我放下碗筷,看著她,語氣盡可能的平靜:“我怎麼才像個男人?”
“看到你和謝斯宇接吻的時候,把他揍一頓,再把你揍一頓?”
江月竹怔了一下,目光有些閃躲,嘴上卻依舊說著不饒人的話:
“我真不知道這些年跟你是怎麼過來的。”
“溫言卿,我有時候真的感覺跟你說話是對牛彈琴。”
椅子和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江月竹起身直接離開了。
我苦笑,拿起皮帶盒子打開。
裏麵一條嶄新的皮帶,還有一張小票。
小票單上寫的是一件男士大衣,四萬八。
皮帶謝謝【贈品】兩個字。
自從江月竹事業有了起色,這段婚姻就慢慢的變了。
她說的話,做的事情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第一次發現江月竹送昂貴的禮物給謝斯宇是在兩年前。
她出差回來後,我替她整理行李箱時,看到裏麵有一張購物小票,和一盒拆封的安全套。
如果不是擔心嶽母的身體受不了,我想我在兩年前就已經提出離婚了。
這兩年的隱忍,已經讓我身心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