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想要林蘇來陪陪我,可得到的卻是一頓斥責。
“裴成言,你自己應酬喝酒管我什麼事情?自己喝不了就別喝。”
“我很忙,醫院有護士也有醫生,別煩我。”
電話還來不及掛斷,那邊便傳來陣陣喘氣聲。
“可是蘇蘇,我......”
我的話沒說完,電話便被掛斷。
和林蘇結婚之後,我白天照顧林蘇,晚上處理事務所的事情。
雖然事事以林蘇為主,但卻從來沒有耽誤過工作。
林蘇先通勤麻煩,我就直接給她買了輛車。
平時的生活費用全部都是我出錢。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在林蘇心裏。
我就是那個吃軟飯的男人。
“裴成言,我已經告訴過你好多次了,我和臨安隻是好朋友而已。”
“真想不明白,沒出息,控製欲還這麼強,我當初是眼瞎了才看上了你。”
林蘇的話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不再忍耐,也不想繼續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去辯解。
將找到的孕檢單扔在了林蘇麵前。
“是好到可以上床一起生孩子的好朋友嗎?”
我質疑卻又有些疏離的看向林蘇。
林蘇的臉上閃出一絲絲的慌亂,卻又很快恢複冷靜。
“你說什麼呢?”
“你懷疑我出軌?這可是你的孩子啊。”
“裴成言,我真看錯你了。”
林蘇仍舊理直氣壯的看著我。
“可你不是說我上次車禍傷了根本,以後都無法生育了嗎?”
我麵無表情的看向林蘇,此刻的林蘇所有的慌亂已經全部寫在臉上了。
“醫生說是很難生育,還是有機會的。”
林蘇支支吾吾的說著,眼神卻四處亂瞟,根本不敢和我對視。
我和林蘇去領結婚證那天,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出了車禍。
我為了保護林蘇,不知道那裏來的力氣,竟將林蘇死死的護在了懷裏。
就連大腿內側被刺進碎片都沒有察覺。
當時隻有一個念頭,林蘇不能受傷,林蘇可是要成為大畫家的人。
而我卻因為那次的事故傷及了根本,
林蘇告訴我,醫生說我以後都無法生育。
當時的我還不斷的和林蘇道歉,是我耽誤了林蘇。
沒有人比我知道,林蘇有多麼的喜歡孩子。
想到這裏,我便自嘲一笑。
在嘲諷自己眼瞎和這麼多年的心意全部喂了狗。
我拿出一張體檢報告,再次扔在了林蘇的麵前。
在林蘇沒有回家的這幾天裏,我去了醫院重新體檢了一遍。
體檢報告結果顯示,我一切正常,身體十分健康。
林蘇像是抓到救星一樣,又恢複了往常跋扈的樣子,看著我。
嘴角還帶著得意的笑。
“對啊,你一切正常,我懷你的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你忘了,我們已經分房睡一年了,我和你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我的語氣很平靜,似乎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好像就是在闡述一件與我無關的事情。
“好啊,既然你非要我說,那我就直接告訴你,也不瞞著你了。”
“孩子不是你的,就是臨安的。”
我震驚的看著林蘇。
林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站在我的麵前,雙手環胸。
我不敢相信,她甚至都沒有任何辯解,哪怕是一點點也行。
可她並沒有,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