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的在家躺了兩天。
俞景川拉開房間的窗簾,刺目的陽光照著我的眼睛。
“鐘思言,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家也不收拾,就知道睡,你能不能對生活認真一點?”
我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額頭,嗓子像被刀割一樣難受:“我好像發燒了,景川,能不能給我買點退燒藥?”
俞景川站在窗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裏滿是鄙夷:“又開始裝了?每次都打電話說自己生病沒見你哪次真有事。”
“死不了就趕緊起來。”
我連掀開被子下床的力氣都沒有,看著俞景川冷漠的樣子,眼眶發熱。
“你放心,我很快就要死了,不會再礙你的眼了。”
俞景川聲音冷漠:“你要死就趕緊死,別半死不活的膈應人。”
剛結婚的時候,俞景川其實對我還不錯。
大概,就是從他經常接到蘇林若的電話開始,他慢慢的疏遠我,後來總是對我冷冰冰的。
剛開始,我痛苦的問他,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到後來,我慢慢明白,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是俞景川最愛的那個女人,回來了。
俞景川的電話響起,接聽後,他的眉頭又像往常一樣皺了起來:“怎麼會感冒呢?若若你別急,我馬上來。”
俞景川急的,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我實在難受的不行,強撐著爬起床來,自己出門去藥店買退燒藥。
剛從藥店出來,就看到拿著小吃的俞景川。
他獻寶一樣把小吃送道蘇林若麵前,蘇林若噘著嘴,小聲嘀咕了句什麼,惹的俞景川心疼的親了她一下。
我的目光和蘇林若對上,蘇林若嫌棄哼了一聲:“怎麼到哪兒都能見到她?”
俞景川也轉頭看向我,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你不是發燒了嗎?又沒事了?”
“這麼會裝,你該去演戲才對。”
我握著裝藥的袋子,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冷顫。
晃了晃藥袋子,我輕聲說:“我不出來買藥,在家裏等死嗎?”
俞景川看著我手裏的袋子,皺起了眉頭,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蘇林若捏著鼻子,嫌棄的說:“咦~你不會是得了什麼臟病吧?”
“上次去醫院就看你握著個報告單,聽說有臟病就是會經常發燒的。”
“叫什麼來著,哦,對了!艾滋病!”
俞景川的臉黑了下來,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什麼可怕的病毒一樣。
艾滋病起碼還能活。
可是我卻連生的希望都沒有了。
我心就揪了一下,苦澀蔓延開來。
“那你可要小心了,千萬別把你給傳染上了。”
蘇林若抱著俞景川的胳膊,好像很害怕一樣。
俞景川冷聲說道:“沒事揪趕緊回家,別在這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