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禮就是這樣,對我的事永遠都是一副勝券在握,漠不關心的態度。
從前我以為他是生性冷淡。
可當看到他對莊柔若關乎備至的模樣時,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不是對誰都冷漠無情,隻是習慣忽略我的感受而已。
簡單收拾了一下傷口後,我給裴媽媽打了一通電話。
出於禮貌,我還是覺得要先告訴她,我要取消婚禮的事。
我和裴晏禮在一起七年,雖然這些年他一直對我不冷不熱,但裴媽媽是真心喜歡我的。
每次我回家的時候,她都會想方設法做一桌我愛吃的菜來哄我開心。
時不時還關心地問我裴晏禮有沒有欺負我,我都會笑著說沒有。
而這一次我沒有跟她撒謊,直接說了一句:『我要跟裴晏禮取消婚禮了。』
裴阿姨瞬間驚呼出聲:『取消婚禮?汐汐,你們是不是鬧什麼矛盾了。』
『你們在一起七年,吃了那麼多苦,現在好不容易要結婚了,怎麼突然說要取消婚禮了呢?』
當年,我為了能和裴晏禮在一起,和家裏鬧得很僵。
爸爸不同意我拿自己的青春去陪一個男人賭上自己的未來。
他說那樣代價太大了,我會後悔的。
而我卻不以為然。
我和裴晏禮最窮那年,我陪他睡過橋洞,吃過別人剩下的盒飯,也被人當乞丐一樣從寫字樓裏趕出來過。
創業最艱難的那段時間,也是我四處求人,陪人喝酒喝到胃穿孔。
我永遠記得公司賺到第一桶金,他喝醉酒後對我說的話:『汐汐,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因為這一句話,我不離不棄跟在他身後七年。
原以為我可以將這座冰山捂熱,可我還是錯了,七年的陪伴終究還是抵不過青梅在他心裏的位置。
我也瞬間反應過來,原來他也可以對別的女人關乎備至,隻是那個人不是我而已。
我沒有告訴裴媽媽具體原因。
掛掉電話後,我整理了一份辭職報告準備晚上回家給裴晏禮簽字。
剛推開門就看到莊柔若和裴晏禮兩個人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