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我,又看向終於把眼淚落下,哭到抽泣的江望星。
最終她走向了江望星。
她溫柔地輕拍小兒子的肩膀,低聲安慰說相信他。
她和剛才那個歇斯底裏扇我耳光的瘋婆子宛若兩人。
我低頭自嘲,江祈年,你在幻想什麼?媽媽的溫柔何時對你露出過。
這會江望星委屈地向媽媽哭訴自己沒有害我,他哭著哭著還喘不上氣來。
媽媽嚇得趕緊帶他去找醫生。
臨走前媽媽還狠狠剮了我一眼,對我放狠話:
「江祈年我告訴你,你別把你那些醃臢事賴在你弟弟身上,你趕緊去找警察銷案,不然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媽媽扶著江望星小心翼翼地出門。
她沒有看到,江望星回頭看向我時,充滿挑釁與惡意的笑容。
他們走後,我伸手摸上高高腫起的左臉。
我齜牙咧嘴起來,真疼啊。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疼,可應該是我身上最輕的傷啊?
我苦笑,自己真是犯賤,竟然不死心還在幻想媽媽的信任。
我臉上這道耳光不正是對我赤裸裸的嘲笑嗎?
從小到大,我多少次因為江望星的顛倒黑白被挨打,我竟然還沒吃夠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