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青山那邊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吧?’
許諾言剛剛坐下,
陸維京就試探著問道。
許諾言一邊忙著放涼手上的湯,
一邊好似漫不經心的回話:
‘說了沒事就沒事,老是提他幹什麼?要不是這次車禍,我還沒有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麵目,最危急的時候他把我推開,要不是你,可能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當時我真是嚇壞了,要不是你把他的舉動告訴我,我也許要被他騙一輩子......’
聽到許諾言的話我明白了,
她為何在這次車禍後對我異常冷淡,
平日的敷衍都懶得再敷衍,
我瘋了一樣的在病房裏亂撞,
想要製造一些聲響讓她知道當時的真相,
可是除了看到自己的身體不停的被穿透,
什麼都做不了,
當時因為車受到撞擊翻車,
如果不是我拚盡全力把她推向一邊,
她也會重重的撞在汽車的內壁,
我想不通這樣淺顯的道理她為何不願多思考,
為何不願去相信相伴八年的枕邊人,
卻選擇相信陸維宇的說法。
陸維宇聽到許諾言的話,
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得逞的笑,
‘言言,你要理解老韓,危急情況下人的自保都是下意識的......’
‘那你怎麼就能為了保護我不顧自己的安危?說白了還是不夠在乎吧......’
許諾言長長了歎了口氣,
看向陸維京的眼神變得更溫柔了,
好像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維京,我會和老韓說清楚的,這件事讓我清楚今後的生活該何去何從,你等等我。’
許諾言的話讓陸維京把嘴裏的湯咳了出來,
滿臉的不可置信:
‘言言......’
許諾言一邊拿紙擦著陸維宇病服上的湯漬,
一邊垂下眸輕聲說:
‘維京,八年前我們錯過了,這一輩子不能再錯過第二次了。’
陸維京剛想說點什麼,
但是被許諾言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許主任,院裏這邊有點事情,是關於您丈夫韓青山的,您看您......’
電話那邊應該是許諾言的同事,
我知道許諾言一定不會聽完的,
果然那邊沒說完話就被打斷了,
‘剛剛有人來說過了,這個人的事情交給他的主治醫生處理吧,我在休假。’
隨即把電話掛斷了,
臉上再次浮現出不耐煩的神情,
在病床上的陸維京應該是聽到了電話那邊人的話,
一把拉住了許諾言的手,
不停的用手輕撫著許諾言的背,
‘言言,去看看老韓吧,好歹夫妻一場,你放心我不會多想的......’
這次許諾言在麵臨陸維京的觸碰明顯自然了一點,
剛剛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那樣的男人不值得我擔心,你好好喝湯,爭取早點好起來。’
剛剛打電話的人被掛斷電話之後,
接二連三不斷地打來,
但僅僅響了一聲就被許諾言掛斷了,
沒過多久,
許諾言手機裏麵收到了一條消息,
我近身看了一眼,
是剛剛那個號碼發來的,
消息隻有一張照片,
是我的死亡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