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頂級心理醫生。
卻瞞著我把女兒送給初戀的超雄兒子做撫慰治療。
女兒冒著生命危險,哭著給妻子打電話求救,卻被妻子澆滅了最後的希望。
“小馳隻是脾氣不太好,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不用跟我謊話連篇地賣慘,不把小健治好你就給我一輩子呆在那裏!”
五天後,我發瘋質問她,我們的女兒呢!她在哪?
妻子跟我說女兒參加了夏令營,手機上交了聯係不到。
可我卻莫名心臟狂跳,萬分不安。
我預感到有不可挽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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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口中的小馳,是她初戀馮恒的兒子馮馳。
馮馳患有先天性超雄綜合症,五歲的時候紮瞎了自己親媽的一隻眼睛,導致馮恒和妻子離了婚。
現在妻子竟然為了治療初戀的超雄兒子,讓我的寶貝女兒去給他做撫慰治療!
這件事遭到了我的強烈反對,妻子雖然不悅,但到底也不敢真的忤逆我,隻要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之後我因為出差來到國外,一開始還能每天跟女兒視頻通話。
可是就在五天前,妻子說她給女兒報了個夏令營,手機要上交。
從那天開始,我再也沒收到女兒的消息。
內心的不安讓我再一次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妻子很不耐煩:“你到底要幹什麼?能不能別沒完沒了的打電話?”
我顧不上她的脾氣,開門見山地問道:“梁辰,幼安到底在哪?”
“我不是說過她在夏令營嗎,你到底要問幾遍?!”
“什麼夏令營?主辦方是誰?你說是學校舉辦的,那我這就給校方打電話!”
妻子被我強硬的態度攻擊地說不出話來,徹底沉默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浮上我的心頭,我的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抖著。
“你把幼安......送到馮恒家了,是不是?”
妻子見被我拆穿,頓時破罐子破摔地大吼起來。
“是!可是那又怎麼樣?!不過是去配合治療,馮恒二十四小時看著能出什麼事?”
“你能不能不要因為自己亂吃飛醋就小題大做?小馳是我的病人,醫好他是我的職責所在!”
妻子的話像是在我原本就被怒火焚燒地大腦裏澆了一盆熱油。
我盛怒地嘶聲咆哮著。
“那是你的職責!不是我女兒的職責!”
“他五歲就把自己媽媽眼睛紮瞎了,那時候難道馮恒不在身邊嗎?!你憑什麼把我的女兒送到那種怪物的身邊?!”
我的聲音因為憤怒不停顫抖著:“我警告你,梁辰,你現在立刻把我女兒接回家。我馬上回國,到家看不見我女兒,就離婚!”
六個小時的飛行,我的心就好像在滾油裏烹炸。
我看著手機裏女兒活潑可愛的視頻,無比後悔為什麼要出這趟公差。
女兒給我發送的最後一條語音,我播放了無數遍,每多聽一次就多擔心一分。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安安好想你~”
女兒奶聲奶氣的聲音縈繞在我耳邊,她是那麼天真可愛、善良無邪。
她才隻有六歲。
我不敢想她被自己媽媽扔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麵對的是毫不認識的陌生人和一個瘋瘋癲癲的超雄兒童,她的心裏會有多害怕。
她會不會挨打?
會不會遭遇比那更恐怖的事?
無數個可怕的場景不停地盤旋在我的腦海裏,堪比淩遲。
終於下了飛機,打車飛速趕到家。
我用力推開門,卻並沒有看到女兒。
妻子坐在桌邊塗著指甲油,一派悠閑地看著我:“行了,別鬧了行嗎?我剛才已經給阿恒打過電話了,他說幼安跟小馳相處得非常好,小馳的病情已經大有好轉了。”
“我也是幼安的親媽,我難道會害自己的女兒?”
我盯著麵前毫不在意的妻子,眼眶通紅:“我不想聽廢話,你現在立刻帶我過去,我要把安安接回來。”
妻子翻了個白眼,很是不耐煩。
“去什麼去?你女兒天天在那作妖,人家不嫌棄她就不錯了。前兩天還給我打電話,說人家又是不給她吃飯又是虐待她,又哭又鬧地,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我已經告訴她了,小馳的病不治好,堅決不準她回來。你現在去豈不是更丟人?”
妻子的話卻讓我的內心愈發恐懼。
安安雖然從小被我嬌生慣養,可是她有一點,從來不說謊。
曾經因為說謊,我罰她站了小黑屋,從那之後她就再也不敢說謊了。
所以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安安絕對不會憑空捏造!
想到這,我的理智幾乎崩盤,我猛地打翻了妻子手裏的指甲油,狠狠扯住了她的胳膊!
“梁辰!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讓你現在就帶我去馮恒家!”
結婚這麼多年,我對妻子不說言聽計從,也算得上寵愛非凡。
從來一句重話都不敢對她說,妻子哪裏被這樣對待過,瞬間就翻了臉。
她衝上來對我拳打腳踢,指甲在我臉上劃出長長的血痕。
“沈毅!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去阿恒麵前丟我的臉的!”
我絕望地看著麵前的妻子。
女兒深陷地獄吉凶未卜,她在乎的竟然是她在馮恒麵前的麵子?!
憤怒終於衝破了理智,我反手狠狠一個耳光抽在了她的臉上。
妻子被掀翻在地,嘴角流出鮮血,轉頭流著眼淚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可此刻,她的眼淚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我蹲下身,單手掐著她的脖子嘶聲道:“我再說一遍,帶我去接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