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芳又罵了我幾句,就“砰”的一聲,把我關在門外。
我再敲門,她就在裏麵裝死。
我憋了一肚子氣,但又沒辦法,隻能上樓回家了。
到家後,我處理傷口,消毒包紮,費了不少功夫,越想越氣。
這對母子那麼囂張,難道真的沒法管了嗎?
小區沒有監控,鵬鵬高空拋物多次,但因為沒法拿出證據,始終沒辦法製裁他們。
我思來想去,打定了主意。
次日清晨,我將原本停在地庫的車停到樓對麵的停車位,把行車記錄儀打開,對準熊孩子家的窗口。
雖然不知道他下次丟東西是什麼時候,但長期蹲守,總會有證據的。
接連幾日,我白天把車停在那裏,坐地鐵去上班。晚上回來查看行車記錄儀,看鵬鵬有沒有再次犯案。
但這段時間,鵬鵬竟然意外地老實,連窗戶都沒有打開過。
難道因為我那天上門,他就有所收斂了?
可他明明不是這樣的孩子啊......
這時,一名男孩從身後撞了我一下,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回頭一看,正是鵬鵬。
我正要開口,鵬鵬嘿嘿一笑,拎著塑料桶就跑了。
我往塑料桶看了一眼,裏麵裝著許多石頭,看樣子都是小區裏撿的。
他為什麼要收集這麼多石頭?他要幹什麼?
我脊背發涼,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跟他上到五樓,他開門回家,對著王淑芳大聲炫耀道:“媽媽!我撿了好多好多石頭!”
屋裏傳來王淑芳的聲音:“我的兒子真棒!”
鵬鵬沒關門,王淑芳從屋裏出來要幫兒子關門,一眼就看到我站在門口。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幹嘛呢?跟蹤我兒子是不是!?哦,我知道了,好啊,你個女流氓,是不是經常偷窺我兒子?我就說前兩天我兒子的內褲怎麼丟了,原來你偷走了!”
“我要報警,把你抓走!你個跟蹤狂,偷窺狂,偷內褲狂!我兒子這麼小這麼可愛,不可能便宜了你這個大媽!”
我無語得隻想翻白眼,但還是告誡她:“從樓上扔石頭會砸死人,請你們千萬不要這樣做。”
雖然大概率沒用,但我也要提醒一句,盡可能降低小區其他居民遭殃的概率。
王淑芳扯著嗓子衝我嘶吼:“石頭?扔什麼石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兒子扔石頭了?你不要多管閑事,血口噴人!小心我告你誹謗!”
多說無益,我當即轉身上樓了。
她見我不搭理她,氣得破口大罵數十分鐘,全樓道都能聽到她的叫喊。
幾位業主難以忍受,在業主群提醒她,結果都被她罵了回去,群裏接連數十條都是極其肮臟的語音消息。
我找準時機,在裏麵發了一句:“小心高空拋物。”
她立刻將矛頭對準我:“賤人,死女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兒子高空拋物了?是不是屁眼子!?”
下一瞬,她似乎意識到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撤回了。
然後再沒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