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之後。
江綰堅持搬出許家,去找了工作,從最卑微的職工開始做起。
其實許家這樣的態度江綰是很不甘心的。
在父母那輩,許家大大小小遇到過不少動蕩。
每次都是江家出錢出力。
不然兩家也不會如此熟悉,江綰也不會和許肆一起長大。
隻是父母一死,許家就變了態度。
可以說,她欠許肆的人情。
但絕對不欠許家。
若不是許肆之前畫餅,今天非要帶她回來,江綰是一輩子都不想回到這個地方。
許肆從前也很理解。
承諾在他父母麵前,他會優先護著江綰。
絕對不會拋下她一個人。
可如今她來了,他卻跑了。
他的承諾在江綰麵前,成了一團笑話。
許家管家快步走來,原本笑吟吟的表情在看見原地隻有江綰一個人站著之後,頓時蕩然無純。
他拉下臉,不悅道,“江小姐來了,請進吧。”
大廳裏,許家交好的富家夫人小姐都來了。
那些千金小姐都打扮得精致漂亮,舉止優雅矜貴。
難怪許母催許肆回來催了這麼久。
是在這裏等著他。
一屋子的人在看見隻有江綰來了之後頓時安靜下來。
許母更是直接眉頭擰成麻花。
她忍著怒意,看向江綰的眼神裏全是不喜和埋怨。
“為什麼你來了,阿肆沒回來”
所有惡意的,鄙夷的,瞧不起的目光像針紮一般向江綰刺來。
她努力保持得體的微笑。
“阿肆公司有事,突然來不了了。”
“哼。”許母冷哼,“突然有事,借口。”
她直接撥通許肆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媽,怎麼了?”
許母咬牙切齒,“不是說好了今天回來嗎,你人呢?”
“不許用公司的事情蒙我,到底忙不忙,我可以去問你爸。”
“這段時間你像是被某個小妖精迷了心智,已經連續一周沒回家了。”
許母這番話意有所指。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她話裏這人是誰。
江綰想開口辯解,又覺得沒意思,淡漠的目光放在許母的手機上,好奇許肆會如何回答。
那邊的許肆沉默片刻。
先是幫江綰說話,“媽,你別這樣說,我是個成年人,我想做什麼,別人是左右不了我的。”
“我今天沒來,是因為去給綰綰拍項鏈了,隻有這個晚會上有這條項鏈,放心,我下周回來陪你。”
許母怒不可遏把手機丟在一邊,看著江綰的眼神冰冷無比。
“拍項鏈?好啊,把我兒子當你傭人用?”
“江綰,你還要不要臉,我們許家養了你三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吃我們的,用我們的,現在還要勾搭我兒子,把他支使得團團轉!”
江綰也沒想到許肆會這樣回答。
他明明知道她和他父母的關係無法調節。
為了給自己找借口,不惜把她推出來當借口。
若是放在幾天前,她肯定會好無臉麵的當場掉眼淚。
而如今,麵對這些厭惡和嘲諷的目光。
江綰表現得很淡定,“許阿姨說得對,我已經把這三年來你們和許肆用在我身上的錢算好了。”
“我走之前,都會還給你們。”
卻絲毫沒注意到,許母和許肆的電話還沒掛斷。
手機裏立馬傳來許肆凜冽的聲音。
“走?江綰,你要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