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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保安和醫生圍了上來,試圖阻攔我。

"放開我女兒!"

我歇斯底裏地咆哮,掙紮著要衝出太平間。

"我女兒死了！你們懂什麼?我隻想帶她回家,難道這也不行嗎!"

"沈醫生,冷靜點!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冷靜?我冷靜不下來!

我親手摘取了女兒的心臟,卻沒能認出她!

我怎麼能不認得自己的骨肉?

都是我的錯,是我親手殺死了雨彤!

"雨彤是被送到換心手術室的,對不對?"

"你們都知情!"

我嘶吼著,淚水模糊了雙眼。

周圍的人不停勸阻,卻聽不進去任何聲音。

我的世界隻剩下懷中冰冷的遺體,和無盡的愧疚與悔恨。

"沈醫生!字是林女士簽的!你在這兒撒什麼瘋?"

有人大聲喝斥。

我抬眼望去,是我的老師,葉教授。

他神情複雜地看著我,輕聲說，

"逸塵,節哀順變。"

"雨彤的事,我們都很遺憾。但你不能這樣......"

"林......婉婷，是她......"

我頹然跌坐在地上,緊緊抱著雨彤,哽咽道，

"葉老師,林婉婷怎麼能這樣對我女兒?"

"她可是親生母親啊!"

葉教授歎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

過了許久,他說，

"逸塵,先把雨彤放下。"

"有些事,需要當麵問清楚，走吧,我陪你去見她。"

在老師的勸說下,我恍惚地放下女兒,任由他帶著我走出太平間。

我雙腿像被灌了鉛,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在顫抖。

我顫顫巍巍地跟著葉教授來到了住院部。

他推開了病房門，並指著病房上的男人說，

"這便是那位被換心的病人，旁邊的......是你的妻子林婉婷吧。"

"就是她簽署了捐贈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