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書輕扯林知秋的袖子:“知秋姐姐,算啦。”
他看向我,勾了勾嘴角:“我們怎麼能跟一個傻子計較呢,何況寒聲哥那麼可憐。”
林知秋無可奈何地歎氣:“你呀,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就聽你的吧。”
說完又不耐煩地看向我:“嘖,傅寒聲,你不應該感謝慕書替你說話嗎?”
“也就是慕書脾氣好,不和你計較,還主動提出來醫院看你。”
我抬頭,一字一句:“我有什麼好感謝他的?”
“嗬,果然是沒有娘教,上不了台麵的東西,連句謝謝都不會說。”
聽到葉知秋當著慕書的麵,拿我最在意的點來戳我,我頓時發了火,把枕頭扔向她。
“給我滾出去!”
林知秋滿臉怒容:“傅寒聲,你簡直是無可救藥。慕書,我們走!”
她扯著慕書出了病房,林知霜也要走。
“住院費我已經預存了,傅寒聲,你好自為之吧。”
病房清淨了下來,我用力捏緊了手,掐得掌心生疼,有淚滾滾落下。
曾幾何時,我待林知霜和林知秋,視若親人摯友。
我們互相庇佑,見過彼此最難堪的一麵。
我以為我們的情誼不會變。
隻可惜,人心易改,一切都不再是三年前的模樣。
從我因為意外,變成傻子那一刻起,林知霜和林知秋就變了。
如今我恢複了正常,我知道,到我離開的時候了,可真正離開之前,我要把屬於我的東西都拿回來。
我擦幹眼淚,恢複了平靜的神色,一個個給從前的熟人打去電話。
聯係律師,還有我曾經的助理,和我自己安插在公司的人手!
我辦理了出院,讓助理衛明給我另外租了一套房子。
又回了一趟傅家老宅收拾行李,那天林知霜和林知秋趕我走,隻給我收了幾件少得可憐的衣服,現在也不能穿了。
衣服倒是其次,主要是老宅裏還有個保險箱,放著一些證券和重要文件之類的東西。
林知霜和林知秋曾試圖趁我傻了套出保險箱的密碼,但我那時候恰好忘記了密碼。
如今裏麵的東西也成為了我能東山再起的最大倚仗。
再次站在這個門口,我握緊了手中的行李箱,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這個地方屬於我。
門被打開,林知秋露出半張臉來,看見是我時,原本輕鬆的神情變得憎惡,一瞬間刺痛了我。
“你還來幹什麼?”
“我來收拾東西。”
門又打開了些。
“怎麼,你終於想開了,決定自己滾蛋了?”
我扯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來:“是。”
她終於肯放我進去,我徑直走向臥房,思索著要怎麼樣才能避開她去書房。
樓下的電話聲響起,林知秋去接電話了,我鬆了口氣,快速去書房,取出保險箱裏的所有東西。
準備離開時,林知霜出來叫住了我。
她看我時神色複雜:“傅寒聲,你真的想好了嗎?”
林知秋喊她:“姐,你管這傻子幹嘛呀,慕書要來了,你的小蛋糕烤好了嗎?”
我晃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