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一發言,瞬間惹的全場哄堂大笑。
我緩緩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一言未發。
對於這些人的嘲諷,我絲毫沒放在心上。
台上的兩姐妹將肖揚吹得神乎其神,如同現實版的孫猴子。
表彰結束後,宴會正式開始。
肖揚拿著兩姐妹為他頒發的榮譽錦旗,坐在了我旁邊。
他嘲弄的開口道:
“小飛,以後我就接你的班了,有不懂的地方還得請你多多指教。”
我隻是瞥了他一眼,隨即繼續啃著碗中的雞腿。
齊清涵滿臉不耐煩的訓斥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我疑惑的看向她道:
“在飯桌上不吃飯要幹別的嗎?”
她冷著臉說道:
“淦小飛,為了表達你對肖揚的感激之情,你理應敬他一杯酒吧?”
我撓了撓頭,故作歉意道:
“實在不好意思,我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大夫不讓喝酒。”
“而且我從小滴酒不沾,因為我對酒精過敏。”
肖揚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將我麵前的酒杯倒滿了白酒:
“小飛,今天是我升職的大喜日子,也是大小姐和二小姐為我開的表彰大會,你不應該陪我喝一個嗎?”
“隻是喝一杯酒而已,又不會死,你不會這點麵子都不給我吧?”
我搖頭道:
“真喝不了。”
齊雨薇指著我的鼻子嗬斥道:
“肖揚主動給你倒酒,是給你麵子!”
“今天這杯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陡然間,我猛的將目光看向了齊雨薇道:
“如果今天我不喝呢?”
“你個廢物,居然還敢朝我瞪眼!”齊雨薇說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我麵前,狠狠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
我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動手,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發懵。
我剛想開口,卻被身後的齊清涵拽住了頭發,我的頭部順勢向後仰去。
齊雨薇借著這個機會,端起桌上的酒杯,將整杯的白酒全部灌入了我的口中。
從出生以來滴酒未沾過的我,此刻如同喝了硫酸一般,整個食道如同被火燒一樣,難受無比。
傷口本就未恢複的我,經過一陣劇烈的咳嗽,傷口再次溢出了鮮血。
我也如同沒有了骨架般踉踉蹌蹌的摔在了地上。
在此之前,肖揚以極其隱晦的手法將錦旗塞到了我身後。
我的身體正好砸到這副錦旗,錦旗也伴隨著“嘎巴”一聲而斷裂。
在場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向了我所在的位置。
事情發生的太過倉促,導致在場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肖揚立即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雙手用力將我從地上拎了起來:
“淦小飛,我知道你憎恨我奪了你的位置,心有不甘......”
“可是你萬萬不該把大小姐和二小姐為我定製的錦旗弄壞吧?”
“這是齊家賜予我的榮譽,你萬萬不該拿這錦旗跟我開玩笑,這錦旗比我的命都重要!”
說著,他居然借此為由,開始對躺在地上的我進行瘋狂的拳打腳踢。
齊家姐妹隻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言語之間還充滿了對肖揚行為上的鼓勵。
放在以前,即便是我受傷,他也不是我對手。
可我剛被灌了一杯白酒,我對酒精過敏,此時渾身無力,全身忍不住的顫抖。
見我這副模樣,肖揚也意識到了事態的不對,急忙停手道:
“你......你別在這裝啊!”
“我知道你啥事沒有,別演了......”
齊家姐妹帶頭嘲笑道:
“真是沒用啊,隻是喝了一杯白酒,就不行了?”
“可笑的是以前我們居然還雇傭這樣的人當保鏢,實屬可笑!”
在一聲聲的嘲笑中,我暈厥了過去。
......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然躺在了醫院裏。
我身旁空無一人,通過值班護士的口中得知,我過敏時並未被第一時間送到醫院,要不是我的身體素質過硬,怕是撐不到現在。
聽到這一消息後,我心中又是一陣悲涼。
經過了一周左右的休整,我不顧醫生的勸阻,執意出了院。
因為一周後,就到了與羅家約定好的婚期。
出院後,經過再三思量,我還是決定最後去一趟齊家。
齊家主曾對我有恩,我馬上要離開了,理應與他說一聲。
當我來到齊家門口時,頓時一陣危機感傳上了心頭。
這是多年來我身為保鏢的警覺性!
我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一溜小跑來到了齊家主的房間。
隻見一個遮著麵部的悍匪,手持匕首朝著齊家主以及齊家姐妹衝去。
身為貼身保鏢的肖揚,此時卻躲在了齊家主。
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如同離弦的飛箭衝了上去。
電光火石間,我便和悍匪戰在了一起。
肖揚借著這個機會,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現場。
輾轉騰挪間,悍匪被我一腳踹在了胸口。
他踉踉蹌蹌的後退,穩住身形後驚訝的說道:
“你就是上個月擊殺一號和二號的狠人?”
“身手果然了得!”
說完,他將手中的匕首扔向我,借著這個空擋,他急忙竄了出去。
我仰頭躲過這道攻擊,隨即單膝跪在了地上,剛剛要愈合的傷口再次崩開。
齊家主急忙上前攙扶著我,詢問我的傷勢。
齊家兩姐妹也從剛剛悍匪的口中得知,上個月是我救的她們,而不是肖揚。
她們兩個慚愧的上前對我噓寒問暖,請求得到我的原諒。
聽到事情原委的齊家主盛怒不已,劈頭蓋臉的罵了兩人一頓後,對我保證道:
“小飛,你放心,我立馬讓你官複原職,並且還多分你十個點的股份!”
“你簡直是我們齊家的大恩人,今天要是沒有你,恐怕我們爺仨就凶多吉少了!”
我擺了擺手,強忍疼痛的說道:
“齊伯父,不用了......”
“我這次來是跟您告別的,我下周就要和羅家的千金成婚了。”
齊雨薇和齊清涵聞言,頓時嘩然。
“什麼,你要入贅羅家?”
“是京城首富的那個羅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