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語氣平淡,回了一句,“好,那就離婚吧。”
不等她再次對我發難,我便把手機關掉,將她所有方式統統拉黑。
離婚?
那我得把十年的付出都拿回來吧。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她應該還在公司,於是我抓緊時間回了一趟家。
我翻箱倒櫃的尋找房產證,想著先把重要的東西拿在手裏,再去離婚。
可當我翻開房產證的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房子,是結婚後第二年就買了的,我把自己大半輩子的積蓄都掏空了給她付首付。
她當時信誓旦旦地說,婚後財產都是共同的,她一個人去辦房產證方便,於是就寫了她自己一個人的名字。
我很愛她,也沒多想。
可現在,這房產證上赫然寫著“紀如雨、郭雲風”......
郭雲風......
晴天霹靂,不過如此......
他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這明明是我們的婚內財產啊!
我按照房產證上的登記時間,找到了郭雲風當時的朋友圈,發的是【我是風,你是雨,我們有家了,幸福。】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啊......
再往後翻,無不是炫富的日常,好一副翩翩少爺,與世無爭的樣子。
而這一切,他一個受資助的貧困生怎麼可能有?
我慌亂地把房產證塞進包裏,卻不小心碰倒了她的手提袋,一封升職信掉了出來。
我顫抖著手打開,才發現,原來在五年前,她就已經升職為公司業務總經理了?!
但她跟我說的,卻是一個助理。
這時,手機屏幕亮了,紀如雨用了別人的手機,給我發來一條信息,【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回來。】
我來不及收拾,拿起一些重要證件就往外走去。
可我還是沒想到,紀如雨已經走到家樓下了,而她身後,還跟著一臉無辜的郭雲風。
我死死盯著眼前的兩人,強裝鎮定,“回來幹什麼?”
紀如雨臉色陰沉,“你知不知道我多忙?就因為你那點破事,我又得跑回來!”
“賺錢不容易,你能不能懂點事?”
郭雲風居然還伸出手來,試圖拍我的肩膀,那手腕上的勞力士閃閃發光,我雙眼瑟瑟發疼。
他一臉紳士的說:“遠哥,你別生氣了,都怪我,沒說清楚......”
“如雨姐送我的勞力士,就是普通朋友的禮物,我就是太喜歡了才發朋友圈的......”
紀如雨一把將他拉開,“你道什麼歉?該道歉的是他!”
郭雲風一臉為難地望著我,“可是......”
看著他們倆,我隻覺得惡心,轉身就想走。
身後傳來紀如雨冰冷的聲音,“你去哪兒?今天我生日,你不是應該在家做飯嗎?”
我氣得笑了出來,停住腳步,“別忘了,我們要離婚了。”
郭雲風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什麼?遠哥!你離了如雨姐,上哪兒找這麼好的老婆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紀如雨就搶走了我的袋子,往外走,“不是說出去吃飯?走吧。”
袋子裏,是我離婚的全部證據,我必須要追回屬於我的婚內財產!
我隻能咬咬牙,跟了上去。
到了餐廳,紀如雨挑了個靠窗的位置,我默默地坐在她對麵,郭雲風則親昵地挨著她坐。
點菜的時候,紀如雨全程都在跟郭雲風討論,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點完菜,紀如雨才象征性地看向我,“吃什麼?”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隨便。”
不久後,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品,清一色都是海鮮,郭雲風一臉開心的看向紀如雨,“如雨姐,你還記得這些都是我愛吃的啊。”
說著,他還剝了一隻蝦放到了紀如雨的碗裏。
紀如雨寵溺的笑了笑,吃了。
可從前,紀如雨最討厭吃別人碰過的食物了。
見我不動筷,郭雲風瞪著眼睛看向我,“遠哥?你怎麼不吃?”
我推了推胸前的碗筷,“海鮮過敏。”
十年了,紀如雨還是忘了,我對海鮮過敏。
她像是才記起來,拿起菜單還想繼續點,被我打斷了,“不用了。”
“紀如雨,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們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