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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男朋友主動提出給我五十萬彩禮。
但會根據我的表現扣除。
不給他洗襪子彩禮扣五百，讓他做保護措施扣一萬。
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直到領他去我家見父母。
他拿出半米長的清單：
“叔叔阿姨，別怪我不給彩禮，要怪就怪她不爭氣，算下來還倒欠我錢。”
1
“她拒絕我的生理需求，彩禮扣十萬不是很正常，按照我的清單，拋去陪嫁，你們還得給我八萬。”
我被男朋友李均的話驚到，爸媽臉色更是比鍋底還黑。
這是人話？
我爸站起來，什麼話都沒說，要將李均推出去。
李均掙脫開，又跑到我媽麵前。
“阿姨，做人得講理，況且這事經過她的同意。”
爸媽緊皺眉頭看向我。
李均害我在爸媽麵前丟臉，我現在恨得將他從八樓丟下去。
他還有臉提這事？
李均的確跟我說過這件事。
但他當時喝了很多酒，話說得斷斷續續，醒酒後也沒再提過有關彩禮的事情，扣彩禮更是沒當我麵說過一次。
李均聽到我這番話，先是一怔，又理直氣壯道：
“我給你五十萬彩禮，怎麼扣除是我定，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你彙報。
“五十萬彩禮，你不珍惜，反過來怪我，你別又當又立！”
我被這話氣笑。
李均這不是把人當傻子，他知道自己定得不合理，便暗中進行。
我看他才是又當又立，既要又要。
和他處對象是因為他對我還不錯，並不是貪圖他口中的五十萬彩禮，況且我從未把這件事當真。
我這次帶他上門見家長，也不是來談婚論嫁。
他倒是以為我貪圖五十萬彩禮非他不可。
露出了本性。
2
我媽說話還算客氣，叫李均自行離開。
李均漲紅著臉，坐在我家沙發上，蹺起二郎腿。
“誰要你們趕，我自己會走！
“但是得把欠我的八萬塊錢給我。”
我慶幸阻止了爸媽要帶李均認親戚的行為。
不然今天的臉得丟大發。
我這是談了一個案底。
李均為了更有說服力，又拿出那張清單。
“就上個星期，你嘲諷我兄弟去洗腳，側麵敲打我，讓我丟了麵子，彩禮扣了八萬！
“在外麵不給男人麵子，被扣彩禮合情合理。”
真想一巴掌扇在李均臉上。
他說話跟狗叫一樣。
上個星期聚會，李均兄弟說自己愛洗腳，我不過隨口說了一句，有些店衛生不到位。
從李均嘴裏，就變成我嘲諷他兄弟，還讓他丟麵子。
“快滾，我家不讓牲口待。”
我抓起李均的袖子想把他攆出去。
真怕他的邪門歪理，給我爸媽氣出病來。
李均仗著自己力氣大，反過來握住我的胳膊。
“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如此拜金，拿不到五十萬彩禮，氣急敗壞了，小仙女。”
我爸自然是見不得他欺負我，上前將他按倒在地。
李均被我爸按住，更挑釁道：
“你就算把我打死，她也不值五十萬彩禮。”
氣得我爸想揮拳打他。
我趕緊攔下我爸。
李均要是被他打，肯定會找我家訛錢。
我隻好警告李均，再不離開，我就要報警處理了。
李均停止掙紮趴在地沉思。
八成又想說一些不要了的事情。
表妹楚瑩瑩突然從客房走出來，善解人意道：
“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3
楚瑩瑩將李均扶到沙發上，自顧自為他說好話。
絲毫不在意我爸媽黑如炭的臉色。
我皺著眉，不滿楚瑩瑩的行為。
楚瑩瑩父母走得早，我爸媽承擔她的花銷，待她和親生女兒一樣，除了上學不在，剩下的時間她都住在我家。
現在幫李均說話是什麼意思？
況且她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小時候沒少和我爭寵。
李均得意道：
“原來你家還有明事理的人，看在她的麵子上，給我一萬塊錢就行，這件事就當過去。”
我將李均喝過的茶水潑在他的臉上。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根本沒必要和他客氣。
“你在狗叫什麼？”
李均被我這樣對待，表情很憤怒：
“彩禮再扣一萬！”
楚瑩瑩拿回來一條毛巾，輕輕為他擦拭，指責我道：
“姐，這就是你的不對，有話好好說，別這麼粗魯。
“像他這樣願意給五十萬彩禮的男人不多，你應該珍惜啊。”
兩人一唱一和，讓我更加煩躁。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楚瑩瑩擦水時，手指有意輕撫李均的臉。
再結合她剛剛那番話。
我有個不好且大膽地猜測。
楚瑩瑩對李均有想法。
“瑩瑩，別胡鬧，回房間去。”
我媽想帶楚瑩瑩回房間。
楚瑩瑩動作幅度很大，我媽又沒有防備，直接摔倒在地。
李均幸災樂禍笑出聲來：
“小仙女媽媽，報應來了。”
我媽被這話氣到，被我爸扶起來後，身子一直在發抖。
我叫我爸看好我媽。
上前動作粗暴，將楚瑩瑩推倒，揪住李均的頭發道：
“狗東西，快點滾。”
楚瑩瑩想阻攔我，被我一腳踹開。
“再阻攔你也滾，吃裏扒外的東西。”
講句良心話，我媽從未區別對待過楚瑩瑩。
現在楚瑩瑩因為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對我媽動手。
真是一點良心沒有。
楚瑩瑩發起瘋來，竟然用手抓我。
兩人合起夥圍攻我。
疼痛感讓我煩躁。
我左右開弓，一人一巴掌。
世界清靜了。
4
楚瑩瑩被我扇蒙，愣在原地，眼眶微紅道：
“我是個孤兒沒有家，你別打我攆我，我自己走。”
她說罷要回房間收拾東西。
李均突然掙脫，將我推倒在沙發上，快速上前拉住楚瑩瑩的手。
“瑩瑩妹妹，這一家子惡霸欺負你，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給你六十萬彩禮，你比她溫婉懂事，一定不會犯錯誤被扣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