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童養夫恢複記憶後

阿娘被打得遍體鱗傷，不解地淒聲質問：

「你......十年來，我譚家自問待你不薄，到底......哪裏得罪了你？」

陸澤川冷笑：「一點小恩小惠，就想抵消血海深仇？」

「當年，譚家人泄露陸家軍的行軍路線，害得他們中了埋伏，母親為了護我逃走，傷重而亡，死的時候渾身是血。」

「如今我不過是讓你嘗嘗，她曾受過的痛苦！」

鮮血四濺，阿娘斷斷續續的求饒聲和辯解聲交織在一起：「沒有......我們沒有......」

直到阿娘已意識模糊，慘叫聲漸弱，陸澤川才揮手叫停，俯身捏緊她的下巴，用陰鷙的聲音緩緩道：

「等著，慢慢來。譚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一個六七歲大的小女孩被帶了進來。

是我的幼妹，譚靈。

小臉懵懂的妹妹，看到娘親滿身鮮血的樣子，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娘！娘！你怎麼了？」

陸澤川攔住她，捏著那稚嫩的臉頰端詳片刻：

「靈兒，告訴我，你大哥和大姐去哪兒了？」

阿娘瞬間驚醒，猛地瞪大了眼，死死盯著他，顫抖地哀求：「阿川，不要......求你不要動靈兒！」

靈兒臉上掛著淚，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出於對陸澤川的信任，她甚至還想撲過去抱他。

「阿川哥哥，你快救救阿娘！」

「姐姐？姐姐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大哥去找你們，也跟著走了，都丟下了靈兒，你們是不是都不喜歡靈兒了？」

陸澤川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靈兒，不誠實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要受懲罰的。」

說著，他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尖對準了靈兒的臉蛋。

靈兒瑟縮著退了一步，小臉被嚇得一片煞白。

阿娘瘋狂掙紮起來，撕心裂肺地叫喊：

「你想幹什麼？靈兒還這麼小，她一向親近你，是你看著長大的啊！」

她拚命地搖頭：「是真的，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和卿卿成婚的第二天，我們去了新房，一個人都沒有，隻剩卿卿留下的一封信，說你恢複記憶，有要事回京。我們全家都以為，你們是一起走的啊！」

「騙子！她根本不曾和我回京！」

陸澤川怒喝，盯著靈兒那與我幼時六分相似的臉，

「就是這樣一張臉......裝成一副無辜單純的樣子，哄騙我負了煙兒，娶她為妻。」

「她害我腦傷不愈，癡傻失憶了整整十年。今日，我毀了這張臉，也是你們該得的報應。」

他猛然揮動匕首，朝譚靈的臉頰劃去。

「啊！」靈兒慘叫一聲，生生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