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起慣性的做好飯給祁遠癱瘓在床的父親送去。
一推開門,屋子裏一片惡臭。
那老頭早就沒有了三年前的凶狠,看見我卻還是頤指氣使的指揮。
哪怕現在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卻依舊會指著我,「賤人!賤人!」的喊著。
我把飯菜打開,端到了他的麵前。
我喂一口他就吐一口。
以往我都會耐心的不斷擦拭一直給他喂完。
可今天我想起祁遠和易音的樣子,看見他們穿金戴銀。
就想起當年那個事故我足足賠償了數百萬,把我這些年的積蓄和父母的錢,全部都賠進去了。
甚至我爸媽受不了鄰居對自己指責,抑鬱而終。
我生氣的把熱粥一口氣全都塞在了他的嘴裏。
「伺候你還伺候出錯了是不是!」
我生氣的吼了一句,他直接把嘴裏的東西全都吐在了我的身上。
黏糊糊的一堆。
惡心至極。
我隻能去臥室的廁所把衣服換掉,順便洗個澡。
洗完澡換衣服的時候,我聽見外麵有人說話。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擔心是來賊了。
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口,貼在門上聽了一聽。
「兒子!」
祁遠媽媽帶著哭腔喊著。
我渾身一怔。
是祁遠回來了?
所以祁遠爸媽都知道祁遠並沒有死。
我氣得渾身顫抖。
這個時候,祁遠的聲音傳來。
「媽,不是告訴你別來找我,要是被林暖知道了怎麼辦?」
「我不是看你都從國外回來了,以為就沒啥大事了,而且現在林暖就是一個清潔工!」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
闡述這三年來有多麼的不容易,還說我這三年對他們不管不顧,狼心狗肺。
祁遠一聽頓時大怒,「林暖這個賤人!怎麼能丟下你們兩個老人不管不顧,再怎麼說你們也算是她爸媽,而且還是她非要做手術差點害死我的,居然能拋下你們?」
「她怎麼能跟易音比,當年要不是易音給你出主意讓你假死騙林暖的錢,然後去國外進修,咱們家現在還一貧如洗呐。」
我悄悄的打開了一道門縫,看見祁遠一把捂住了他媽的嘴。
小聲的說道:「當年的事情不許再提了,你就當我是真死了,別讓林暖發現端倪,那天我在醫院都看見她了,她喊我,我裝作不認識,你可別露餡了!」
他媽點著頭。
他捂住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一直在給他使眼色的癱瘓老爹,差一點沒吐出來。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易音孕晚期離不開我,我先走了。」
他迫不及待的奪門而出,他媽舍不得的追了出去。
我走出來的時候,老家夥還在啊嗚啊嗚的指著我,雖然聽不清楚,但應該是在罵我。
因為這三年都是這樣。
我看了一眼監控,這原本是怕老家夥在家摔倒買的,沒想到......在這裏用上了。
我把芯片取走之後,轉身回到屋子裏把所有我的東西全部都拿走,包括我給祁遠媽媽的生活費。
看見我要走,老家夥激動的手舞足蹈。
「放心,我林暖不會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