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後,我開始在網上查關於祁玲的消息。
發現她確實是很謹慎。
若不是我跟她認識十多年,同床共枕五年,我可能也認不出來現在的她。
頂著一樣的名字,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靠拍擦邊短視頻火的小博主了。
她如今是易隱母親旗下跨國公司的副總。
我仔細看了之後發現她其實對鼻子和眼睛還做了輕微的整容。
改變不大,但是確實讓整個人煥然一新。
而且,她和易隱還接受了專訪,幾乎是把她塑造成了一個沉溺在愛裏的小女人的樣子。
在網上更是瘋傳她跟易隱的愛情故事,以及她個人的視頻賬號也是漲粉百萬。
可這一切都是靠吸我的血換來的。
當年祁玲的父母逼著我把我名下的房產賣了賠償給她們。
我還納悶,既然我都賠償了那麼多錢了,為什麼她們看起來還是窮的要命。
我以為是她們不舍得花。
現在想想,應該是都給祁玲了。
畢竟要跟易隱這個豪門公子在一塊也是要下血本的。
徹底清醒過來的我,拿著以前保存的祁玲的身份信息去殯儀館調查。
確認當年並沒有這樣一名女士在殯儀館進行火化後,我找到了當時祁玲父母接受采訪時候親口說的。
她們親自把孩子送去火葬的這一段保存了下來。
我漸漸的收集了所有的證據,才發現她們到底有多惡毒。
跟我在一起那麼多年的老婆,時時刻刻在策劃推我進火坑,真是可笑。
我想起來這個忍不住手都在顫抖,不小心把手裏的抹布丟了出去。
正好砸在了前來檢查的易隱腳麵。
他頓時生氣的給了我一巴掌。
「你沒長眼睛呀!要死嗎?」
「把我腳舔幹淨!」
他看上去很生氣,我撿起來他掉在地上的檢查報告,果然他和祁玲的孩子先天性心漏。
算是遺傳,因為祁玲也有。
我把檢查報告遞給了他,「想舔自己舔,我沒有這個癖好。」
「沈城!你個殺人魔,高傲些什麼!你現在隻是一個清潔工,我讓你幹什麼你就要幹什麼。」
「拜托,我是清潔工又不是你仆人,你有病嗎?」
他氣憤的想要追上來,可是又體力不支,這個時候祁玲攔住了我。
「跟我老公道歉!」
我抬頭看著她,對視的那一刻,我看見她眼底裏那一絲絲的閃躲。
她還是怕的。
我搖頭。
「我讓你給我老公道歉,你是沒聽見嗎?」
她怒斥著我,我隻是笑著看著她,「我沒錯,憑什麼道歉,讓開!」
我推開了她。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暈倒在地,所有的醫護一瞬間都衝了過去。
我看了一眼,應該是孩子在肚子裏出了問題,這種情況隻有心臟科和婦產科聯合手術,才能解決。
可先天性心漏這個當年我還沒來得及研究徹底的疾病,如今依舊沒有人能完美進行手術。
祁玲和那個孩子......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一屍兩命。
祁玲被推進手術室,幾個醫生麵露難色的看著易隱。
「你們看著我幹什麼!救她呀!」
心臟外科的陳主任有些為難的說道:「這類手術近三年沒有人進行過臨床研究,此時我們也是束手無策。」
「為什麼,你們不是醫生嗎?為什麼不研究?」
易隱擔心的眼眶通紅。
而彼時,陳主任看向了我,「當年沈城主任手術出事之後,這類手術的研究項目就被叫停了,如今能操刀的第一人選......」
「第一人選......是誰?」
易隱拉著陳主任問著,陳主任看著我,「隻有沈城......」
在易隱走向我之前,我卻被醫院督查辦的人攔住,
「沈城先生,經人舉報,我們懷疑你盜取手術室器械,請您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