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老婆祁玲慘死在我的手術刀下。
我身敗名裂,被吊銷行醫資格。
她白月光易隱頂替我的職位,受人敬仰。
三年後,我卻在醫院偶遇了已去世的老婆。
我顫聲喊出她的名字,她卻疑惑地望著我:
“你是誰?”
......
三年前去世的老婆祁玲出現在我麵前時,我正跪在地上給人擦鞋。
她在白月光易隱的陪同下進行產檢。
第一眼我甚至不敢認她,躲在柱子背後看了好久好久。
最終還是沒忍住衝了過去,拉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問她是不是我老婆祁玲。
我無法控製眼淚,它就像是決堤了一樣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可是眼前的人始終帶著一臉的冷漠像是看陌生人一樣望著我。
她冷冷的將我推開,挽著易隱對我說道:「你是誰?」
易隱白了我一眼,笑道:「沈城,你怕不是忘記了,你老婆早就被你弄死了嗎?在這拽著我老婆幹什麼,還要不要臉!」
我被狠狠的推開。
「你在這幹嘛!拖地呀!」
醫院保潔大姐一腳把我踹倒在地,我踉蹌的滾到了祁玲身前。
她用著鄙夷的眼光從上到下的掃量我。
看著我變形的手骨,和滿臉的皺紋,她輕蔑的笑了。
此時易隱進去拿著檢查報告走了出來,嫌棄的吱了一聲,直接從我手背上踩了過去。
痛!
好痛!
我奮力的喊了一聲祁玲。
她卻連頭都沒有回。
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反倒是一直看我不順眼的護士長走了過來。
譏諷的捏著我的耳朵,「怎麼了沈城?還以為自己是頂級心臟科專家沈醫生呐?搞搞清楚,你現在是醫院保潔,再偷懶這個工作你也別要了。」
她的口水盡數落在了我的臉上,有不知情的路人為我說了幾句好話,讓護士長別對我這麼苛責。
護士長嗤笑一聲。
連忙跟不知情的路人說了我的往事。
「你們不知道當年轟動一時的屠夫醫生嗎?就是他!」
「拿自己老婆做實驗手術,導致自己的老婆慘死在手術台上,真是黑心腸的男人,活該變成這樣!」
一瞬間,這塵封三年的往事被瞬間記起。
我在萬夫所指之下倉皇逃竄。
躲在我的出租屋裏給自己的手上藥。
伸開手,看著奇形怪狀的指關節,我還是沒忍住,崩潰大哭。
曾經我憑借著這雙手不知道救下多少人,但一次的手術失敗,沒了老婆,也丟掉了唯一的驕傲。
每到刮風下雨我的手會痛不欲生。
當年我手術失敗之後,在自媒體的不斷宣傳之下,煽動了極端粉絲對我進行了毆打。
祁玲的父母也在場,卻隻是看著,無動於衷。
那時她們憤怒的指責我拿她們的女兒做實驗,說我是劊子手,說我活該。
就這樣我的手在那一次之後徹底廢了。
可手術失敗引發敗血症時,是祁家父母擅自將祁玲轉院,卻對媒體說是我想要轉移責任。
她們哭得太慘了,說的太真切,媒體抓住了流量,將我推上了風口浪尖。
最後我丟掉了工作,被吊銷了行醫資格,成為行業蛀蟲一般的存在。
就算是我曾經是行業的翹楚,也變成過街老鼠,稍微體麵一點的工作都不願意要我,生怕被媒體針對。
而我對當年那場手術有太多疑點,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好師弟易隱給我推薦了這份工作。
我知道,他並非好心,隻是想看我的笑話,可我想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依舊答應了。
可我因為對祁玲的愧疚,從來沒追究祁家父母的錯。
這三年,我打了好幾份工就為了贍養祁玲的父母。
可她......不僅沒有死。
還早就已經跟當年求之不得的白月光易隱結婚生子了?
當年的手術事故,難道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我不敢想,卻沒辦法阻止自己的思緒不斷的進行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