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密的將傅蓉挽在自己的懷裏。
碘伏上藥的時候,傅蓉痛的麵部抽搐,沈洺就拿著她的手,輕輕的呼呼。
還哄著她。
給她拆開了一顆糖塞進嘴裏。
我被送進來的時候,他甚至都沒看我一眼,專心的給傅蓉上藥,心無旁騖。
反而是傅蓉看見我之後直接說道:「安然你沒事呀?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死了。」
聽見傅蓉的話,沈洺這才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小腿上麵的肉被蟲子撕咬過看著有些嚇人。
而且傷的格外嚴重已經能看見白骨了。
沈洺沒有心疼,或者是問我痛不痛,反而是捂住了傅蓉的眼睛,「別看,很惡心。」
那一刻陪著我進來的師姐何鶴頓時不樂意了。
「沈洺你什麼意思!這才是你老婆,你是不是瞎呀!」
「把我們小師妹放在山裏不管,我和師哥要上去救人,你連個工具都不借給我們,還跟我們說小師妹已經死了,沒必要上去浪費功夫!」
師姐是一個情緒很穩定的人,要不是事情的確是太過分,她很少這麼發脾氣。
而且我也是從師姐的口中才知道,原來沈洺自己不願意救我就算了。
甚至還阻擋我師哥師姐要上去救我。
並且明明救援隊的器具那麼多,他卻連借都不願意借。
他這麼想我死呀!
「救援這方麵你們沒法跟我比,我是經過仔細分析才得出不救她的結論的,她被死死的埋在深土層,一旦救援很有可能因此二次坍塌,到時候我和我的隊員包括傷者沒有一個能活。」
他說著,走到了我的身邊。
看著我,拿出來一杯喝過的飲料。
「這一次本來就是你非要跟著傅蓉去探測,鬧出的事情,成年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說著他用桌子上的器械碰觸了一下我的傷口。
「活該。」
這一句活該徹底激怒了我師哥師姐,直接從外麵的帳篷衝了進來。
「沈洺,你不救我師妹的事情,我們還沒跟你算賬,你怎麼敢說出活該這兩個字的!你要不要臉。」
沈洺指著我高聲說道:「你們怎麼不去問問你們師妹幹了什麼好事!」
我幹了什麼好事?
我自己聽見都覺得無語。
我一直被埋著聽著我的丈夫救別人,聽著他對別人說,不用救我。
我還幹什麼了
此時傅蓉用著極其虛弱的聲音說道:「算了,沈洺我不追究了,我知道安然不是故意的,她也受傷了,那應該是巧合吧!」
說著還落下幾滴眼淚。
「巧合!她這明明就是殺人!」
我氣得喊了一句,「我殺誰了!沈洺你說清楚!」
「不是你故意推傅蓉的話,她都能逃過這一次山體坍塌,你的心怎麼這麼惡心。」
我故意推她?
要不是我把她推開,她早就被碎石打死了,還能在這說話。
「小師妹不可能這麼做!」
沈洺聽見師哥師姐這麼說更加氣憤的指著他們說道:「你們就偏袒林安然吧!這些年你們一直孤立傅蓉,現在還這麼對她,地質隊真是有意思。」
孤立傅蓉?他是怎麼看出來我們孤立她的,我被活生生氣笑了。
我們正在爭論之中,負責播報搶險救災的記者走了進來。
她將話筒對著我,還示意身後的攝影給我一個特寫。
「我們聽說是您是沈隊長的妻子,這一次搶險之中沈隊長也是不顧危險,用手一點點將您刨出,在第二次坍塌之前將您救下的,請問您對於這一次經曆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看見伸過來的話筒,和身後沈洺的幾個領導不停的使眼色。
頓時就明白了,這是一波宣傳,他們把我師哥的功勞算在了沈洺的身上。
我拿著話筒,「我非常的感謝我丈夫見死不救,大義滅親的救援精神,要不是他,我早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