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瀕死前老公顧廷拒絕接我回家,卻將白月光林魚帶回了家。
她吃著我親手包的餛飩,還穿著我喜歡的睡衣。
他們躺在我買的沙發上,旁若無人地接吻。
顧廷溫柔的對林魚說著。
「薑柔撐不到年底了,到時候把她的眼角膜捐給你。」
「她會同意嗎?」
顧廷揉了揉林魚的頭。
「不同意也要同意,死都死了留著眼角膜給骨灰增重嗎?」
......
「薑柔撐不過年底,最多兩個星期就死,到時候我會直接放棄搶救。」
「等她死了,就把她的眼角膜捐獻給你,到時候你就能看見了,晚上就不會害怕了。」
林魚激動的問了一句真的嗎?
顧廷笑著點頭。
「可薑柔姐會同意嗎?」
我看著手機上前兩天突然發來的捐獻遺體同意書,當時我以為就跟網上之前的段子一樣。
大約是有人看見我不行了,故意發來惡心我的。
可如今......
應該是顧廷已經用我丈夫的名義簽訂了這份協議。
「不同意也要同意,死都死了留著眼角膜給骨灰增重嗎?」
顧廷說完,林魚被逗笑了。
兩個人笑的不停。
我躲在廚房的拐角,像個第三者一樣看著他們盡情歡樂。
我癌症晚期無藥可醫,隻想死前回家看看,可老公顧廷卻拒絕了。
「你不是在醫院呆的好好的嗎?能不能不要作,我工作忙得很,沒時間去接你。」
「最近不要給我打電話,有事發消息。」
他掛斷電話的時候,我看了看我們的聊天框。
停留在去年......
也是我問他,過年我可以回家待兩天嗎?病房的人都被親人接走了,隻剩下了我。
可是他沒回。
隻有我滑稽的表情包作為收尾。
這一次,我不等他接我了,因為我不想死在醫院。
在醫院呆了足足兩年,我想家了,很想。
而且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隻是想在自己家,溫和的暖光下吹滅蛋糕蠟燭,許一個根本不會實現的願望而已。
卻沒想到......能親耳聽見顧廷的這番話。
原本被他拒絕後,我就自己辦理好了出院手續,心想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一路上我痛的一直冒冷汗,癌症晚期......連止痛藥都沒有用,可回家的欲望抵過一切。
我買了自己最喜歡的蛋糕,去了以前常去的菜市場,買了點肉餡。
吃著止痛藥,一個個的包好。
當我煮完第一碗之後,因體力不支暈倒在了廚房。
再次醒來,就看見顧廷和他的白月光林魚躺在我買的沙發上親吻。
他們糾纏在一起,林魚的手臂掛在顧廷的脖頸上,含情脈脈的互相對視。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林魚俏皮的從顧廷懷裏掙脫。
「這裏怎麼有一碗餛飩?」
她看著摸了摸還是溫的,便拿著勺子吃了起來。
顧廷看了一眼,「可能是保姆走之前包好的,我家保姆做的不錯,你嘗嘗。」
林魚吃了一口之後,點頭。
「真好吃!」
林魚用勺子挖起來了一個餛飩,含在自己的嘴裏,親自喂給了顧廷吃。
顧廷笑著接受了。
可當他吃下餛飩的那一刻,我看見他似乎愣住了片刻。
林魚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是你不喜歡吃嗎?」
顧廷搖搖頭,「跟她做的味道太像了,有些恍惚。」
林魚嘟著嘴,「你又想起薑柔姐了?對不起顧廷哥,我不會做飯,沒辦法跟薑柔姐比,你不會討厭我吧?」
聽見林魚的話,顧廷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
「我怎麼舍得讓你做飯,我又不是沒錢請保姆。」
林魚嘟囔著,「可以前都是薑柔姐做給你吃,你不是說喜歡愛人親手做的飯菜嗎?難道你是不愛我嗎?」
顧廷搖頭寵溺的刮著她的鼻子,「薑柔跟你又不一樣,她就喜歡伺候人,而且當時我的公司還沒起步,專門雇傭一個保姆做飯太花錢,薑柔既然喜歡,就讓她去,免費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