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
她緊皺眉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我諷刺地笑了笑,看來以前我糾纏她的形象很深入人心。
以前她要是說離婚,我早就跪下道歉認錯了。
她知道我有多愛她,有多非她不可。
可世上,沒有了誰,地球照樣轉,生活照樣繼續。
我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開口:“離婚吧。”
她愣住了。
片刻後,她冷冷一笑,“之前用健忘症來應付我,現在敢用離婚來威脅我了?”
“徐正清你是不是男人!哪來那麼多一哭二鬧的手段!”
我不理解,明明開口離婚的是她,卻說我在威脅她。
我成全她的自由,成全她跟初戀破鏡重圓,不好嗎?
她摔門離去。
沒過多久,嶽母打電話來,說寧可音喝得爛醉如泥,質問我是不是又跟她吵架了。
我淡淡地說:“先問清楚寧可音發生了什麼事,再來跟我談吧。”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心裏不再有那個人之後,連帶對她身邊的人都不耐煩了。
果然,人還是要多愛自己一點。
晚上,嶽母口中喝得爛醉的人,沉著臉回來了。
自那天起,寧可音再也沒和同學聚餐。
到點就下班回家,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點小禮物。
一條領帶,一套遊戲機,或者我最愛吃的水晶蝦餃。
她似乎忘了說過離婚的話,變回我們熱戀時的樣子。
可我早就不在意她怎麼做了。
等律師做好所有材料,就是我們一刀兩斷的時候。
月末,我去隔壁市區參加作者出版書籍簽售會,順便和編輯談談小說影視化的事情。
剛辦完事,回到酒店就遇到了寧可音和陳宇傑。
她眉眼含著驚喜,“正清,你跟著我來了?”
“不是發微信告訴你,我明天就回去嗎?就一晚的時間你都等不及,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
“來,我帶你去見見我的合作夥伴和朋友。”
寧可音不由分說拉著我走進一間酒店會場。
剛進去,陳宇傑就迎上來。
看見我時,臉色一僵。
隨即上下打量我,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徐同學是來查崗的嗎?你別誤會,我在跟可音出差工作呢。”
“我不像徐同學能靠媳婦閑賦在家,我隻能靠自己打拚,給未來的愛人一個安定的家。”
我有些疑惑,陳宇傑不是無業遊民嗎?
旁邊的寧可音臉色有些尷尬,“我讓宇傑做我的私人助理,老同學嘛,幫一把是一把。”
我不置可否。
反正都要分開了,我管你身邊的人是誰。
陳宇傑勾住寧可音的肩膀,得意地衝我說:“徐同學畢竟不懂公司裏的事情,我先跟可音去談工作了。”
“別鬧,我帶正清去見見其他人。”
寧可音急忙抽開手,拉著我走進人群中,挨個認識。
我不耐煩應付這些,又不好在別人麵前跟寧可音鬧得沒麵子,說了兩句話便走到旁邊的休息區坐著。
剛坐下,陳宇傑端著酒杯過來了。
“你別太得意了,可音她愛的是我!”
在寧可音麵前扮乖巧陽光的男人,終於露出滿臉的嫉恨。
我輕笑問,“陳先生就這麼喜歡當男小三?”
他聲音刺耳打斷我,“不被愛的才是小三!寧氏總裁的老公位置遲早是我的!”
我剛想說什麼。
他突然可憐兮兮地喊:“我跟可音真的隻是朋友關係~”
一邊整個人朝我撲來,我急忙躲到一邊,還是被旁邊放著的果盆酒杯絆倒。
“宇傑!”
身後傳來一股推力,把我推到一邊。
我的大腿磕到地上的硬物,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