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親緣淡漠的我,還是渴望著有人陪我的,他那心疼的表情,讓我現在想要暫時地先依靠著他,畢竟做手術,說不怕是騙人的。
看著他把工作大部分分給手下人做,自己陪著我在醫院忙前忙後地跑著,心裏下定的離婚決心又開始動搖起來!
終於到了動手術的時候,我躺在手術推車床上麵心裏一陣的緊張!
他陪著我,安慰著我,慢慢地心裏也就安定下來。
麻醉師給我掛上麻醉點滴後,我的意識慢慢模糊起來,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聽到別人喊了一聲“沈醫生......”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有了意識,意識恢複時,我還在麻醉室。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我徹底醒了過來。
醫生沒過多久就推我回了病房。
我看到了顧喬年,那英俊帥氣的臉上現在滿是胡茬,心裏一陣感動。
看到他不嫌棄我在病床上的樣子,願意為我倒排泄物,我終於明白古語的那句,少時夫妻老來伴,隻有在生病的時候才可以看到你的老公值不值得要。
正在我為顧喬年的付出感動的時候,護士走進來換藥了。
打開紗布後,我才發現我的肚子上不是一個小型的圓形傷口,而是一條紅腫的蜈蚣。
我一臉疑惑地問了護士“不是微創手術嗎,怎麼是這麼大一條傷口啊。”
護士也一臉詫異:“不是啊,你這是做開放手術了,切除了整個卵巢啊,不是微創啊......。”
“怎麼會......”
看著我的表情,護士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轉身出去!
我呆在原地,這是怎麼回事,醫生不是說隻有5公分嗎,做微創手術即可,怎麼現在是被開腹了,而且還切了我整個卵巢。
難道是醫生手術失誤了?
失誤也不該由我承擔啊。
這時顧喬年提著營養餐走進了病房。
我把剛才護士說的話和顧喬年複述了一遍,同時拿出手機展示了我腹部上的傷口,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顏色。
我咬牙切齒地表示:“我做手術前再三查詢過這個病症了,就算是惡性的,最開始也是切除一點先去查驗病理,確定有問題了才能再進行手術整個切除。可是這個醫院竟然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切除全部,是屬於醫療事故了,我要起訴醫院!”
說著我就催促著顧喬年去找律師,準備隨時起訴。
卻見他就是一直站在那邊不肯動彈,看我的眼神裏麵多了一些躲閃,多了一些愧疚。
我心裏就是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