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似乎很喜歡焚寂劍,無論去何處,都要帶在身邊。
魔域被攻破後,他如今已是三界的無冕之王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有不如意。
比如我這個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他就一直未曾找到,當麵報複。
於是他頒布了第一條君令,命手下掘地三尺也要將我找出。
我立於他身前,緩緩俯下身,貪婪地描摹著他的容顏。
百年未見,他早已褪去少年稚氣,臉上的疤痕是他征戰四方的勳章。
神情大多冷若冰霜,連笑時,笑意也不達眼底。
可當他身邊再無人相伴時,他又取出另一半玉簫。
反複摩挲時,他的神情變得柔和而哀傷,還帶著一絲迷茫。
我不懂,他明明已經是三界的無冕之王,怎麼還是不開心?
我伸出透明的手,試圖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可還未真正的觸及,就被來人打斷了。
“主君!”
副將十刑前來稟報,清玄猛地從地上站起。
“可是找到她了?”
十刑搖頭。
“魔君冥淵欲自絕修為,主君要去看看嗎?”
“哼,想死?哪有那麼容易!”
清玄一時激動,焚寂掉落在地。
他俯身去撿,抬頭時看到了焚寂劍身上的一抹奇異花紋。
鮮紅如血的靈芝綻放在冰藍的劍身上。
清玄呼吸一窒,竟直接跪倒在焚寂劍前。
昔日雲霄峰頂,花前月下,兒女情長。
他曾以靈力在我胸口描繪過一朵初綻的靈芝。
一模一樣的筆觸,幾乎要揭示這劍的來曆。
他顫抖著手撫摸劍身,連眼神都在晃動。
“陳靈兒,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