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我一身夜行衣,悄然出現在城牆門口附近的死角。
看著前麵,哪怕在夜色中,也一眼能認出的風度翩翩的身姿。
他是京中有名的俊俏才子,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
一貫的銀色玄袍,下墜著墨色玉佩,溫和明亮的雙眸,棱角分明的臉龐。
讓人不覺深陷其中,上輩子就是在彈琴時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自信坦蕩而不失禮數的明媚笑容,讓我腦海中數年都不曾忘記。
以至於後來每次與他打招呼,都想得到這樣一個笑容的回禮。
卻從未實現過,而我從未能走進他的社交圈子。
但卻經常能聽到,許多背後非議我的聲音。
說我不自量力,一個商戶之女也敢肖想我們京圈的第一才子。
有甚至說,把我的名字與林墨公子放在一起才是極大的侮辱。
於是後來,傳言才漸少。
有一回我與朋友出遊,恰好聽到後麵他們調笑道:
林大公子,可真是女子心中眷念之人榜首啊。
聽說那阮家大小姐也跟你示好,可有此事?
他聽聞笑笑說,我從不識得此人。
那時起,我就知道他眼中甚至從未看過我。
而今,卻願為了阮玉瑤,做此等下俗之事,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一會附近已經出現了幾個官兵,我抬手給了個暗號。
我的婢女從暗處走到林公子麵前,剛拿出信,就被突然出現的官兵押下了。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做何事?”
婢女嚇的全身發抖,顫顫巍巍地說:“送......送信。”
“什麼信,要半夜三更送?”
“我我我不知道。”
“誰讓你送的。”
“這是二小姐讓大小姐拿給林公子的,大小姐沒空就讓奴婢來了。”
林墨聞言皺了下眉,剛想開口反駁就看官兵開始拆信了。
“阮玉瑤,可是你相識之人?”
“認識,可與我相約之人不是她。”
官兵沒有耐心繼續詢問了:“走,帶我去找你家二小姐。”
我看著他們去羈押阮玉瑤,內心出了口惡氣,這次該輪到你了吧。
官兵到的時候,府裏已經熄燈歇息了。
當官兵進來審問並拿字跡核對的時候,阮玉瑤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官兵核對完確認是她的筆跡,就直接把人押走了。
父親趕緊攔住,著急客氣地詢問:“官兵大哥,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啊。”
“我們都是良民,我兒更是善良之人,手無縛雞之力的,您是不是抓錯人了啊。”
管兵趕著回去交差,把人趕走:“沒抓錯,明天我們大人自然會開審。”
阮玉瑤反應過來了,開始大把掉眼淚:“我沒什麼都沒做,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林墨哥哥,快救我,父親,快救我。”
林墨也沒什麼辦法,隻能先安慰著她先跟官兵走,我們再想辦法。
父親哭著嚎著也沒能阻止他們把人帶走。
我站在暗處冷眼看著,我可是砸重金請了出神入化的臨摹師模仿的筆跡。
上輩子你對我做過的事,這輩子我加倍奉還給你。
阮玉瑤哭的很絕望,突然轉角看到我的身影,激動起來:“是你,肯定是你,阮芯玉。”
“林哥哥不喜歡你,你就來陷害我,你會有報應的。”
說完她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